然而,军事这个东西的强大,往往是此一时彼一时也的状态,没有那一枝军队可以长长久久的保持强大,强与弱只是相对而言。

但是,经济不同,经济强大就是强大,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产物。

下官就想啊,如果长安整体经济强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全天下,岂不是都要看长安的脸色做人?”

云初冷着脸道:“想的挺好的,下次不要胡思乱想了。”

何景雄长叹一声道:“来到西南看着大帅的杰作,很难让人不多想一下,如果下官来临之前,寻找百骑司要了大帅进入西南之后的所有卷宗。

下官仔细钻研了一番卷宗,并且从中清理出来了一条明显的脉络,也就是从这条脉络中清晰的发现,这西南啊,也只有大帅这等雄才大略之人才能平定,余者,不足论。”

云初转头对张东海道:“把给他的卷宗收回来。”

张东海瞪了何景雄一眼就答应一声。

何景雄又道:“以两代西南蛮族男子的性命,再通过大唐教化,给西南百姓长达百年的平安生活,这应该就是大帅此次西南之战的核心目的了吧。”

云初淡漠的道:“胡说八道,本帅不是心如铁石之辈,薛仁贵在东边把契丹人杀的比林子里的狗熊还少,你们不说,本帅这里物阜民丰的,你们偏偏要多嘴。”

何景雄瞅着远处厮杀正酣的大唐军队叹口气道:“白蛮人正在努力的抵抗,可惜,在大唐府兵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的努力毫无意义。

若下官是南诏蛮酋,此刻必定跪地投降,如此还能让族人多活下来一些。”

云初指着远处高台上正努力挥舞白旗的皮逻阁道:“他不是已经投降了吗,可是,白蛮人可没有投降。”

何景雄指着惨烈的战场道:“你看看,咱们的人给他们投降的机会了吗?”

话说到这里,何景雄不知道想到了啥,惊骇地看着云初道:“大帅没打算十年后收回长安对西南的投资,而是想现在就收回来。”

云初看着何景雄道:“大唐天兵降临西南,怎可空手而归?坐下吧,好好的看我大唐儿郎是如何奋勇作战的,回去了也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好让这些流血的儿郎们多拿一些赏赐。

好男儿为家国流血是应该的,流泪可就不该了。”

何景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眼前惨烈的战场长叹一声道:“大帅这个时候难道就没有赋诗一首的兴趣吗?”

云初叹息一声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何景雄喟叹一声,再看了一眼血肉战场,对云初道:“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再对不过了。”

最恶心的人出现了

大唐的盾甲兵是无敌的。

放到那里都是无敌的。

尤其是在投石机不能发射暴雨般的石块的时代里,大唐的盾甲兵即便是遇上重骑兵也有一战之力。

再加上有掷弹兵在身后帮助,再多的敌军,在盾甲兵面前也无法集结成军。

装备了小型钢弩的大唐骑兵在跟白蛮人骑兵还没有碰撞,白蛮人的骑兵就已经落马了一半还多,要知道大唐骑兵在运动过程中发射的弩箭,有破甲之力。

然后,大唐骑兵就拨转马头避开了跟白蛮骑兵的碰撞,在他们的外围不断地用钢弩杀敌,等到白蛮骑兵的速度降下来了,他们就一拥而上。

骑兵们的任务非常的明显,就是不放这里的白蛮人离开,就像之前白蛮骑兵执行的任务一样,负责诛杀想要逃亡森林的白蛮人。

唐人步卒以波浪式样进行的,前浪力竭,后浪跟上,交替掩护攻击前进。

皮逻阁已经逃进了弥渡城,即便是进城了,他依旧绝望的在城头摇晃着白色的旗帜,这是事前说好的,只要他摇晃白旗,唐军这边就会停止攻击。

有第一个进弥渡城,就有更多的人想要进入弥渡城,尽管有些聪明人知道进入此时的弥渡城就是死路一条,终究,还是被大队大队的人马裹挟着进入了弥渡城。

唐人的骑兵有了更加广阔的活动余地,他们不知疲倦的在长达十余里的战场上纵横,并且,已经截断白蛮人向苍山洱海撤退的道路。

眼看着战场上的白蛮人逐渐变得稀疏,云初看一眼张东海,张东海立刻就带着一队兵马离开了战场。

何景雄道:“他应该带上我的。”

云初道:“他去作战,你去干啥?”

何景雄道:“想去看看南诏数百年积存到底有多少。”

云初点点头道:“等大军屯驻苍山洱海的时候,你应该能看到。”

何景雄道:“那一定是大帅想让下官看的南诏府库。”

云初对自己的亲兵头子殷二虎摆摆手道:“送何侍郎去苍山。”

何景雄瞅着云初道:“下官就是说说。”

云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