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视一眼,这一次明显是打错人了。

狂怒下的铜板,把他的《嫖经》给三人手里一人塞了一本怒吼道:“你们也只配看这种书了。”

说着话,将三个心怀愧疚的恶人,就推推搡搡的送出了印书作坊。

印书作坊的外边,阳光明媚。

云初用书遮挡一下太阳,发现书名朝外,就收回手,将书名卷在里面握在手中,感慨的对温柔跟狄仁杰道:“真正的乡野有遗贤。”

温柔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在大街上就翻开这一本奇书一边看一边道:“很久很久,没有去过平康坊了,要不然我们今晚就去?”

狄仁杰将铜板硬塞给他的那本书揣袖子里淡漠的道:“声色犬马吾不取也。”

温柔冷笑一声道:“除夕夜看公孙剑舞,你倒是看的目不转睛的。”

狄仁杰道:“那只与少年情怀有关,与美色无碍。”

云初背着手瞅着晴朗朗的天空笑道:“果然还是当一个闲人比较好。”

说完话就打了一个哈欠继续道:“这么好的天气就该好好地睡一觉。”

说罢,就挥舞着手里的那本风月界的微言大义与温柔,狄仁杰告别,回家睡觉去了。

虞修容从睡着的云初手中取走那本微言大义,看了一眼,就啐一口道:“下流”。

原本睡着的云初睁开眼睛道:“出一本这样的书,可以换一本蒙学用的四书五经,你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虞修容怒道:“恶心,呸。”

云初又道:“是不是可以让无可救药的人变得更加糟糕,转而将更多的精力用在培育新人上呢?”

虞修容道:“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不不不,这句话不对,我没说我的老朋友,老老婆不好,我是说,这世上已经存在的成年人总体不好,是不是可以放任他们去胡作非为,最后把自己作死,如果我们关注新一代,是不是就能改变一下这个世界呢?”

虞修容眨巴着眼睛道:“夫君想要干啥?”

云初道:“没办法,我现在看到老朽就心生厌恶之意,见到童子就心生欢喜之情。”

“所以,夫君准备干啥?”

云初原本挺直的身体颓然一软,重新倒在躺椅上道:“我其实啥都改变不了。”

虞修容将丈夫的手拉过来放在肚子上道:“这是一个全新的小人儿,夫君只需改变我们家里的三个孩子便是了,管那么多作甚?”

虞修容的小腹温暖而柔软,只是肚子里的孩子还小,感受不到,不过,这种程度的亲昵很能增进夫妻间的情感,本就是人世间最亲昵的两个人,在这个时候,谁都不会觉得自己是孤独的,相反,应该是充足的,不但相互拥有,还有一个正在努力生长的希望。

生活就在于细节。

平日里的生活过的过于粗枝大叶,没有来得及细细的品味这些美好,以至于,让人觉得自己看到的每一张脸,都没有那么纯粹。

因为是夫妻,再加上气氛非常的好,云锦兄妹以及李思不知道跟着娜哈去了那里,后宅里安静的落叶可闻。

巨大的猞猁趴在屋檐上无聊的舔着毛发,而石榴花又开的有多又艳的。

虞修容轻轻拉一下云初,两人就轻快的去了卧房,关好门之后,两人心跳如鼓……

云初跟虞修容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显庆三年的最后一场春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来了,润湿了长安的街道,也把烈日下显得苍白的大雁塔染成了青碧色。

怀孕的妇人身体本就丰盈,稍微一触碰就起了心思,耳听得院子里依旧没有人声,那就不妨再温柔一下。

白天睡懒觉,晚上就没有了睡意,坐在书房看皇帝朱批《春秋》的时候,长安城万籁俱寂。

打更的人报出来的时间点有些杂乱无章,巡夜的武卫大军踩踏着整齐的步伐,从云氏后宅院墙外走过。

云初合上皇帝朱批《春秋》微微叹口气,从书架上拿过自己在书院学习时候用的《春秋》看了一阵子之后,就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读这一本皇帝朱批《春秋》了,因为,上面的注释跟许敬宗前来讲课的时候,自己记录的笔记一模一样。

许敬宗虽然是名满长安城的坏蛋,不过,人家的史学功底还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其中,由他领头编纂的《晋书》,也因为言辞优美,考据详实而成一时之美誉。

所以,人家代替皇帝朱批一下《春秋》还是够资格的,同时也是被认可的。

既然都是老许的理解,他就觉得没有必要诵读第二遍了。

云初就拿起了那本被虞修容丢到角落里的畅销书,调整一下自己的坐姿,美美的读了起来。

的夏日雨水。

春雨的好处就在于它能下的恰到好处,即便是不用举伞,也仅仅是打湿衣衫,让身体感觉潮潮的,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春日的气息。

夏雨就不一样了,片刻功夫就能把衣衫浇透,且遍体生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