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笼,沈云集却见那一向悠然的秦谷主,提着衣摆下了木阶,竟然就那样抓住了秦钺的肩膀,眉宇间竟是隐约可见欣喜之色。

他在这二人之间来回一看,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莫名觉得这二人的眉宇间有几分相似。

殷羽看他好奇的模样,低了头在他耳边耳语,“他们二人其实是……”

话未说完,沈云集正好奇着,却是听秦钺平静地叫了一声:“兄长。”

殷羽一顿,颇有些无奈,“看来是不用我再多言。”

沈云集看看秦沧,再看看秦钺,十分讶异,这才方知刚才自己觉得这二人眉目有相似之处,并非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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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钺被秦沧带走了,二人进了一间屋子,许久都不见人出来。

沈云集也渐渐回过神来,“虽说秦钺在我记忆中一直是在京城,从未听说过他还有什么兄长……不过现在想来,秦沧的性子确实不像是能够在京城那一隅待着的,秦钺平日也不多说自家的事情,说来也是不足为奇。”

他说这话的时候,殷羽正低着头十分仔细地替他的伤口换药,纱布一层一层地解开,堆叠在一起,竟然是已经被血浸透了。

“嗯,他们兄弟二人,向来是意念不和。”

殷羽细细地替他添了新药,苍白指尖沾上了些许鲜红的血迹,他沉默着一圈圈缠好了伤口,指尖碰到沈云集明显冰凉的过头的皮肤,抖了一下。

沈云集被他碰的痒了一下,笑着抓住他手,看见他手上的血迹,掏出方帕子替他仔细擦干净了,才接着道:“你方才说他们二人不和?可我瞧着秦沧见到秦钺时是很高兴的呀。”

殷羽把染脏的帕子接过来,低低嗯了一声,“这是秦家的家事,我所知不多。”

沈云集点点头,道:“也是,你对这些家长里短定然是不关心的。”

殷羽却抿抿唇,仰起头看他,“不是不关心。”

只是他只说了这一句,沈云集正要再问,他却是已经转了话头,道:“你身体凉了许多,我去拿几个汤婆子。”

沈云集正低头系腰带,闻言一把拽住了人,笑吟吟地搂住他,“汤婆子就不必了,阿羽要一个。”

殷羽一怔,垂下眼,眼尾却是微勾的,“要多少都给。”】

奚琢理好衣襟,看见李昀山站在摄影机前,忙起身要去找他。

戚寒洲及时拽住了他的手,一抬头,没什么表情,语气却透着丝委屈,“你要干什么去?”

奚琢只能暂时止步,耐心地告诉他,“我有件事,要去找导演。”

戚寒洲听了,嗯了一声,没说不让去,却是很自觉地跟着站起来,然后才闷声说:“我也去。”

“……”

奚琢顿住又将近两秒,才很疑惑地道:“你为什么也要去?”

话一说完,他就眼瞧着戚寒洲的眉头皱起来,然后颇有些不开心的道:“为什么我不能去。”

对了,奚琢看着他的表情,想这个时间点,他还不是完完全全的戚寒洲呢。

这样想着,他伸出手把人按着坐下,想了想,又揉揉他的脑袋,哄人的口吻还不够熟稔,“我五分钟就回来,好不好?”

戚寒洲同他对视,似乎是在思考‘五分钟’的的时间是长还是短,过了一会儿又掏出手机,手指灵巧地划拉几下,就翻出计时器来,定了一个五分钟的计时,然后举起来给奚琢看,很认真地和他重复,“五分钟。”

奚琢看了一眼,只觉得他还很贴心,还没点真正的让计时器开始运作。

他想了想,五分钟大概是已经够了,他只是去告诉导演他自己的决定。

于是奚琢捏了捏戚寒洲的手腕,算作回应,转身前还是没忍住想,这样搞得很像是要他要跑去很远的地方了。

在他身后,戚寒洲打开了计时器,手机一秒一秒地开始计数,他一双眼睛却只看着前方。

加七十分

片场仍旧是喧喧嚷嚷。

化妆间没人,便做了临时的休息室。

奚琢坐在桌上,看着李昀山提着一个暖壶给自己泡茶,热水汩汩而下,茶香瞬间就溢出来,满屋生香。

“导演,你现在好像很喜欢喝茶。”

奚琢看他泡茶跑的很自然,忽地想起来刚认识的那会儿,李昀山还是个喜欢喝奶茶的人,现在却是转战了到热茶上了。

李昀山坐下来,摸摸茶杯,鼻尖耸动几下,笑呵呵的,“对呀,以前没怎么喝过,现在喝习惯了才发现还是这热茶喝起来舒服。”

对于这话,奚琢是十分认同的,他点点头,顺着说了句:“而且偶尔喝,对身体也好。”

李昀山忙道:“对、对,我觉着也是,”茶叶渐渐泡开了,他回归到正题上,“你刚才说这个综艺你愿意去是吧?”

奚琢点点头,“对,我想好了。”

李昀山似乎是很讶异,问他:“这是怎么相通了?”

奚琢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