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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她确实喜爱滕箫的天分,偶尔送两本机关术书,让滕箫“娱乐”一番。

&esp;&esp;这次滕越和孔徽虽然没见到沈言星,但滕箫见到了沈润,整个年前都兴高采烈。

&esp;&esp;林老夫人看在眼里,暗暗叹气,却没舍得扰了女儿兴致。

&esp;&esp;这个年过得还算平顺,除夕夜里,邓如蕴本是跟着滕越一起守岁的,但岁守到一半,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睡到他怀里来。

&esp;&esp;他则用被子拢了她在怀中,坐在小榻上一边抱着她,一边倚着窗子看舆图。

&esp;&esp;见邓如蕴睁开了眼睛,他低头在她发间轻啄了一下。

&esp;&esp;“再睡会吧,离着天亮还早呢。”

&esp;&esp;邓如蕴哪能就这样睡在他怀里,她动了动身,“我这会醒了,还是去桌边坐一会吧?”

&esp;&esp;可是滕越却用手臂圈了她,不放她走。

&esp;&esp;“去桌边坐着?再把脑袋磕到桌子上去?蕴娘不嫌疼,我还怕磕坏你这小脑袋。”

&esp;&esp;邓如蕴惊讶,她刚才已经困到在桌子上磕头了吗?

&esp;&esp;滕越见她这惊呆了的表情好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让她靠到他胸前来。

&esp;&esp;“你就在我这儿睡吧。”

&esp;&esp;他突然道了一句,“今夜我与你守下一夜的平顺,今岁这般,明岁亦然,年年岁岁皆如此,岁岁年年直到白首相伴。”

&esp;&esp;除夕夜的西安城里,不知谁人噼啪放了两颗炮,远远地传来又炸在邓如蕴耳边。

&esp;&esp;他低头,亲吻在她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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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滕越连着在家歇了好几日,本还想着再歇几日,等到邓如蕴的玉蕴堂挂上了新牌匾,重新开业热闹一番,他也跟她一起过去看看。

&esp;&esp;谁想到这年还没过完,年节的热闹安稳还没落幕,北面竟然有三股鞑子突袭。

&esp;&esp;西安府是离着北面边关尚有距离,但滕越却是刚从前线下来的军官,陕西都司不免将他调派了过去,连同三处同时作战抵御鞑子大军,一时间连邓如蕴都见不到他的人影。

&esp;&esp;他忙碌了起来,邓如蕴倒也没得闲。

&esp;&esp;玉蕴堂正式换掉了慈辛堂,全然成为她邓如蕴的药铺了。

&esp;&esp;玉蕴堂的名号一亮出来,就有不少街坊邻里前来捧场,邓如蕴当即让秦掌柜把新药都推了出来,又把之前畅销的几类常用药都打了折扣,钱几乎是赚不到什么了,但玉蕴堂的名声却很快在周围传播开来。

&esp;&esp;待到了上元节这日,边关打仗不影响西安府内的花灯争奇斗艳,城里提前两日就来了好多人,邓如蕴这小药铺在巷坊的小老百姓间名声正盛,竟把外乡来人也引了些过来。

&esp;&esp;邓如蕴让秦掌柜把防止晕马车的药,顺道分送了许多出去,玉蕴堂的名声也顺着这些药丸往外传播开来。

&esp;&esp;正月没过完,她的生意就比从前药铺在孙巡检手里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

&esp;&esp;秦掌柜说自己就没见过这么多人,但也如实告诉邓如蕴,“药虽然没少卖,但咱们这个月半卖半送的,倒也没挣到什么钱。”

&esp;&esp;邓如蕴笑笑,说不亏本就行,“好歹是打出了些名头,以后自然有挣钱的时候。”

&esp;&esp;卖药是个良心生意,先同邻里围好关系,只要药材不次,自然有起来的时候,若再有市面上不多的成药支撑门面,生意早晚能做起来。

&esp;&esp;但年她父亲就是这般把药铺从小镇上,开到了金州城去的。

&esp;&esp;她凑着春节开业,生意确实红火了一阵,但刚出了正月,秦掌柜就跟她说,“有人来问咱们这玉蕴堂卖不卖?可以出比市面上高许多的价钱。”

&esp;&esp;邓如蕴的生意才刚铺开,就算多卖了银钱,转眼换了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再做生意,也没那么容易。

&esp;&esp;她说不卖,但问了秦掌柜,“是什么人来问的?”

&esp;&esp;不会又是研春堂吧?研春堂就这么想要这铺子?

&esp;&esp;不过秦掌柜说不是,“是城北一家老字号,叫老万和的。”

&esp;&esp;邓如蕴听说过这家老万和药铺,在城北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药铺,但玉蕴堂在城东靠南处,老万和经营的地界在城北,两边相距不近,老万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