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问。

&esp;&esp;“为什么那个汤有绿有红?”

&esp;&esp;“绿的是酸菜鱼锅底,红色的是辣锅底。”符元亮一边竖着耳朵听李宜芳和斯江说话,一边回答斯南。

&esp;&esp;“酸菜鱼是不辣的吗?”

&esp;&esp;“有一点点辣。对了,你能吃辣吗?”

&esp;&esp;“当然,我新疆长大的!”

&esp;&esp;赵佑宁干咳了两声:“我国地大物博,擅长吃辣的省份是四川湖南湖北贵州云南等地,好像不包括新疆。”

&esp;&esp;“沙木沙克家的羊肉串老辣的,你看我一口气吃五十串都不歇一下的,喝饮料不算啊。”斯南气吞山河摩拳擦掌。

&esp;&esp;李宜芳赶紧把服务员叫过来,把锅底换成了酸菜鱼和白汤的鸳鸯配。

&esp;&esp;“你们——这是看不起我?”斯南一呆。

&esp;&esp;桌上所有人除了赵佑宁外都笑嘻嘻地点头:“看不起你怎么了?”

&esp;&esp;吃了第一口酸菜鱼后,斯南吸溜着鼻涕愤怒地问符元亮:“搞错忒伐?这就是你说的一点点辣?!”

&esp;&esp;符元亮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摸出一个塑马夹袋,隔着赵佑宁递过来:“要不斯南你尝尝这个?”

&esp;&esp;赵佑宁解开马夹袋,撕开油纸包:“鸭脖子?”

&esp;&esp;“嗯,好吃。”

&esp;&esp;斯南拈了一个闻了闻:“辣的?”

&esp;&esp;赵佑宁抢先吃了一个,辣得扭头真咳了好几声:“南南,你别吃,这个辣得来要命。”

&esp;&esp;符元亮笑呵呵地拿长筷子虚虚点了点鸭脖:“这个,叫辣——”又点了点那半锅酸菜鱼,“这个,叫一点点辣,斯江,你说我有没有骗斯南。”

&esp;&esp;李宜芳已经在拍斯江的胳膊,笑得花枝乱颤:“斯南和你一模一样,你们都好好骗呀。”

&esp;&esp;斯南横木冷目看向斯江,斯江实在憋不住笑,被斯南瞪得心虚,赶紧掐了李宜芳一把:“喂,女人,管管你家老符,就知道欺负我们没吃过火锅的乡下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esp;&esp;景生也笑道:“好了啊老符,你这招已经坑过斯江一趟了,又来坑斯南,你是不是返老还童了啊?”

&esp;&esp;符元亮立刻站起身给斯南的玻璃杯里续满了冰可乐:“对不起啊南南,阿哥向侬赔礼道歉,来,阿拉吃白汤里额菜,侬想吃啥?吾来帮侬烫。”

&esp;&esp;斯南咕咚咕咚灌下半杯可乐,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要紧的,符叔叔,我们和你有代沟的,你们老人家就喜欢拿我们小朋友开玩笑,没关系,李阿姨,今年的压岁钱你记得给我多一点呀。”

&esp;&esp;景生和斯江哈哈笑。符元亮是又好气又好笑。李宜芳却气得跳了起来,绕到斯南背后隔着靠背椅的空隙挠她痒,逼着斯南改口,挠十下倒有八下挠在了赵佑宁手背上。斯南一边躲一边喊:“阿姨,嬢嬢,姨奶奶,侬想哪能?啊哟,爷叔,管管侬家主婆,哦哦哦,大叔,掰掰(伯伯),请管一管你的女人好吗?”

&esp;&esp;隔壁几桌的人纷纷侧目。李宜芳悻悻然归座,见赵佑宁左手替陈斯南挡了自己魔爪,右手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往自己的小碗里倒了开水,过好了四五片酸菜鱼里的鱼片。

&esp;&esp;“你吃吃这个,应该不那么辣了,”赵佑宁把小碗放到斯南面前,“可乐里都是气,你喝多了吃不下多少菜,亏大了。”

&esp;&esp;斯南吃了一口,眼睛一亮,白眼也忘记翻了:“你怎么这么聪明,只有一点点辣了,好吃,好吃,真好吃,啊——你没碗了?你用我的碗。”

&esp;&esp;李宜芳托腮斜睨着他们两个:“喂,拜托,那个碗是用来放调料的好吗?不是给你们表衷肠的哟,你们两个——有花头哦。”最后四个字是洋泾浜的上海闲话,像个不大不小的炸弹,把斯江吓了一跳。

&esp;&esp;景生把在开水里荡过的鱼片夹到斯江的盘子里,若有所思地重新打量对面坐着的赵佑宁和斯南。

&esp;&esp;赵佑宁看着景生和斯江,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我在追斯南,不过她拒绝了。”

&esp;&esp;李宜芳捏着嗓子叫了一声:“哇哦——”。

&esp;&esp;斯南也“嗷”地一嗓子喊出了声,却是被鱼刺卡住了,吓的。

&esp;&esp;——

&esp;&esp;程璎带着实习主持抵达的时候,桌上已经过了最混乱的时候,斯南白饭咽了一大团,可乐喝了一整杯,醋喝了两小碟,捂着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