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gar。

地下车库里,放置着桐月绫秋某一场赛事使用过的方程式赛车。

她似有指引的坐在里面呆了会,这间房间里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和竞速比赛有关。

她不再犹豫的去使用基础锻炼器,像以前一样按照着规定的次数进行高强度练习,保持专注心的时候,时间转的悄无声息。

一连套训练下来,累极的解开了束带,躺在了垫子上休息。

熟悉的恶心欲涌上,四肢都不听使唤一样的作痛发软,汗水刺进了眼眶,心跳快的异常。

有多久没有做这些训练了?

才一年而已,居然都跟不上了。这个认知会让她无端焦虑。

“喝水、拉伸不能少啊”

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桐月看清了弯腰递水的研磨,少年接收到她的视线侧侧头,回之笑容。

伸手将桐月拉坐起来,将能量饮料拧开递上,另外不慌不忙的去启动按摩器,贴在桐月的手上、肩背处,动作娴熟。

“kena怎么来了?”靠着墙休息后她才慢吞吞问。

“按了门铃你没听见,我就进来找了下”

“呆了很久吗?”她有时候忙起来就不容易留意到周围的变化。

“还好,我玩了一局游戏”

研磨拿起毛巾机里的毛巾递去,没错过茶几桌上堆叠的邀请函,各支车队标号显眼,最多的是fry。

“不能太着急,绫秋”

她接下毛巾点头,胡乱抹了把汗,继续懒洋洋的躺下,瑜伽垫扑在地面上很是宽敞。

感受到酸软的肌肉受着按摩,完全不想动。

研磨忍不住轻笑,缓缓道。

“今天晚上ca发了换人通告,萨瑞娜正式宣布退出方程式赛车”

听到这话擦汗的桐月停了手,这是没有她参与下萨瑞娜也退出了比赛,同样是在12年。

少年不错过她的一点表情,靠近后坐下“绫秋以后会重回赛场吗?”

“…会的吧”

药物副作用下她现在还不能进行赛车,连基础训练都吃力。

研磨也顺势躺下,挨着她侧过脸。

“嗯,我期待着去现场,再见一次”

少年这样说,金眸涓涓恍若流水剔透,引得她多看了几眼,心下一动。

这可是一贯对什么都表现平平的孤爪研磨,桐月没抑制的笑了出来,他也跟着勾唇。

好久后,移开视线、盯回天花板的桐月才出声。

“感觉这一年过得还真是很快呢,马上就要十月了”

进入中场是在去年八月。

研磨没有搭话,只是看着她,等她说完。

“kena,我现在不奢求得不到的了”

是想通了还是放弃了,这些都是无解的。但若被一直纠缠下去,她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在这样一个平淡的夜晚,桐月忽而觉得可以割舍了。

蹉跎了自己这么久这么久的心事。

“我有点累”

她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看向了研磨,灰色的瞳孔奕奕却浸着水光,释然的喘出口气。

少年伸手拉住了桐月的手腕,收紧力道,声音慢而平和。

“se hai bigno di ,no i”

突如其来的意大利语让她发笑,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我,我就在这里。

镜子里的两人都极其散漫的躺在瑜伽垫上。

“kena,我想剪头发了”透着镜子能看到松散的红色长发压在脑后,凌乱的。

“现在?”

“嗯”

晚上十一点,左边桐月家二楼的灯还没有暗,右边的研磨家居然没亮灯,似乎是睡了的样子。

洗漱完的黑尾套了件外套出门,输入了密码进门,在玄关看到了研磨的拖鞋。

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大概是两人又偷偷摸摸通宵打游戏了。

黑尾一时无奈,唯一诧异的是他们不在客厅,桐月的房间他与研磨是不会进去的。

敲房门后里面没有应,他才提了点声音叫两人的名字。

待有回应才进入,沿着声音直达浴室,门敞着。

“这是在?”

“剪短发”

研磨言简意赅,其实他刚刚也有点手抖,桐月头发已经有到了腰间的趋势,一剪刀下去很是明显。

他还是有留一些的。

“会很奇怪吗?”

还湿着头发的桐月摸摸自己的短发,还带着自来卷,湿法的时候卷度就变得有些大。

想起来面前这两人应该没有见过自己短发的样子吧…

过去她还有剃过寸头呢。

黑尾摇摇头,认真点评,“还是很漂亮”

“…小黑你词汇匮乏”研磨淡淡的回怼道。

“有吗?那我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