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又缠着了东方仪两日,让东方仪带着她把夜幽司都逛了一圈下来,才算满意,第二日便和东方仪告辞,回了沈府。

沈妙一进府内,便被自己的贴身丫鬟春夕告知,竟是有人上门向沈真提亲了。

“可知道,是京城哪家的公子?”

这在沈妙看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沈真作为一个庶女,又刚刚回了沈府不过几个月,平日里根本就没有在京城官家太太面前露面的机会,如今,怎么会有人就上门提亲了呢!

“奴婢刚刚听夫人身边的嬷嬷说,好像是书院里的一个秀才!”

春夕把自己打探来的情况,告诉沈妙,“还是二少爷的同窗!听说是,三小姐有次给二少爷送东西的时候,两人见过一面,人家这才上门来提亲的。”

春夕话说的隐晦,但有心人还是听出来点别的意思。

“同窗?”沈妙脑子里转了一圈,便带着鄙夷的骂了句:“平日里看着她老老实实,一声不吭的,没想到也是个不要脸的下作胚子!果然是和她娘一样的货色!真是丢人!”

沈妙骂完后,又去问春夕,“来提亲的人呢?”

“刚刚走了!”

“母亲可是答应下来了?”沈妙一边往沈氏住的院子走,一边向春夕打听情况。

“夫人只推脱说,还要再考虑考虑!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我母亲现在在干什么?”

春夕想了一下,“不久之前,夫人传了苏姨娘过去,现在应该还在商量事情。”

沈妙闻言,脚下并没有停,到了沈氏的院子,并没有在外面等着,而是站在了窗户外面听着里面的谈话。

里面沈氏坐在上首位置上,苏姨娘低着头垂泪,不停拿着帕子擦脸上的泪珠。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我不过是说了两句,你就哭,以前你不也是厉害的很,怎么现在倒是这副样子!”

沈氏看了一眼苏姨娘,满脸不耐烦的说道。

“夫人!以前都是我不懂事,现在您就是要打我骂我,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可是您也知道,真儿她是我的女儿,我的心头肉啊!我怎么能让她受了委屈?”苏姨娘对着沈氏的讽刺,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如今唯一忧心的事情,不过就是沈真的亲事。

“哼!受委屈,在沈府我是缺她吃,还是少她穿了,她还感觉委屈!你若是还替她,觉得委屈,便带着她滚回庄子上去就是,又何必让她在我这里讨生活。”

苏姨娘闻言,哭的更凶,泪珠叭嗒叭嗒的落在手上,“夫人,您误会了,妾身不是不是这个意思!真儿在府上过的日子,那里是庄子上能比的?只是您也知道,这孩子是当娘的,心头的一块肉啊!”

“我知道,我以前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没少给夫人添了麻烦。如今能再回府里来,我索性也就老老实实的过起了日子,我现在唯一操心,也就是真儿的婚事了!我知道夫人您,心胸宽广,不会与我这等人一般见识,真儿的婚事,您自会为她妥帖安排。”

沈氏闻言,怒火熄了一点下去,但看着苏姨娘还是百般不顺眼,“你也不用给我呆什么高帽子!沈真的婚事,我看你们也用不到我做主,这不就已经有人上门提亲了!”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导的女儿,与外男私相授受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这件事传出去,让我们沈府的脸面往什么地方放?妙儿,以后嫁进王府,人家提起她的那个庶妹,又要如何嘲讽她?这些都是拜你那个好闺女所赐!”

苏姨娘一听,“扑腾”一声跪在地上了,“夫人,真儿那孩子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刚刚那媒人说的话,也不能相信啊!”

“我已经问过真儿了,她只是上次给章儿送东西的时候,才凑巧见了一面,从那以后,便再没有见过,更是连对方的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她怎么会与那什么公子有关系呢?妾身可以指天发誓,真儿与那个秦公子,绝对没有任何瓜葛,要是妾室有半句假话,就叫我不得好死!”

苏姨娘说的情深意切,又是发了毒誓,沈氏的态度便有了松懈,“好了!这件事,我会再找人调查的!”

“只是这个秦家的提亲,我是决计不会同意的!”

“这件事,全凭夫人做主!”

沈氏刚刚那句话就是抱着试探一下的心思,现在看苏姨娘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同意了,心里的疑惑也便消了一些。

“好了!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站在外面偷听的沈妙,闻言也是闪身到了一边。

沈妙待苏姨娘走远后,才进门去。

“母亲!”

沈氏看到沈妙回来,自然是十分欣喜,“妙儿,你回来了!怎么看着,倒是瘦了一些?可是在那里,东方仪欺负你了?”

沈妙闻言,便把头靠在沈氏的肩膀上,冲着她撒娇道:“母亲,这几日我离了您,在外面,是夜夜都睡不好,日日都吃不好!”

“那个东方仪就是故意跟我过不去,非要说什么,夜幽司的臭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