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仪知道现在寝宫里还有太多的闲杂人等,自己宫里都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对她对皇上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才组织东华继续说下去。

赫连祈也了解到了她的苦心,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确是有一些冲动,所以这才摆了摆手示意宫里都人都退下去,并且威胁他们今天的事但凡泄露出去办点,就地牢伺候。

等宫内只身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东方仪才一字一句都说道:“董妃她认为是我和东方家屠杀了董家。”

她这话一说完,本来都已经完全没动作的董妃又挣扎了起来,嘴大张的彷彿是想要咬那个压着她的人一般。

一看她这幅样子,明眼人都该知道她这是不正常了的。

赫连祈见罢也皱起了眉头随即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放假消息给她了?并且逼她失控才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要知道压抑久了的人总是会想要爆发的,但他们的爆发往往是带着病态的,而董妃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她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一副恭顺温良的模样,可是在得知自己家的事情后边没办法再压抑下去,而这时又有人来刺激了她,于是她变态的爆发就开始了……

东方仪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随即看着自己不远处地上的女人,妆容全都花了还蓬头垢面的样子实在难以入目,很难把她和曾经那个温柔大方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娘娘,那她到底该如何处理?!”东华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虽然有些可怜她,但她总归是伤了自己的,而且她认定就是自己和东方家害死了董家,所以如果这次放过了她,她下一次还会来的,这将会变成一场隐患。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把她关起来的,找人看着别放出来。”

赫连祈听罢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彷彿觉着她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了那个女人,毕竟在她的印象里,东方仪可是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女人,但凡是有人伤了她分毫,她都是要千倍百倍还回去的。

而这其中的原因也只有东方仪自己知道,不知怎的,她总觉着董妃做着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就按她这股对家人都情义,就可以断定她绝对不是那般冷石心肠之人,更不会轻易伤害无辜。

如果她那么做了的话,就一定是被人逼得,或者是受人所迫,而如今饶下她一命,说不定未来还能有更大的用途。

想罢她就冲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微微笑了一下,随即说道:“就不许我心软一次嘛,看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我平时就是毒蝎手嘛?!”

赫连祈听罢就勾起了唇角,随即抬起手勾了勾她的鼻梁,嗔怒的说了一句:“你啊,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嘿!你说谁是小东西呢?!”东方仪站起了身就想要和自己面前的男人对抗,但无奈自己一只手受了伤,所以只剩下了一半的战斗力。

不一会儿就被自己面前的男人完全制服给压倒了床上。

东方仪看着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庞,就忍不住想要脸红,但还是嘴硬的说道:“你这是耍赖,欺负我只有一只手可以跟你打!”

但赫连祁却没有应她,而是将脸压的越来越紧,随即就毫无意外的吻了上去。

先是额头,紧接着一寸一寸的向下吻着,一直到了她的唇上,两个人耳鬓厮磨直到气喘吁吁,赫连祈这才翻身躺到了床的另一边。

两人皆仰望着床顶,都默契的一眼不发,但赫连祈却是默默的抓住了放在自己身侧的女人的手细细摩挲着。

东方仪别过头就看着他问道:“赫连祈,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昏迷的那些天,可做梦了幺?”

她还记着白绝尘说过的话,他中的毒叫做七日绮罗生梦,在前六日都是无法醒来,而且都在做梦,所以她才想要这么问出口。

赫连祈听罢却是笑了一声,随即别过了头盯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说道:“我可是在中毒啊,做什么梦!”

东方仪听罢就长长的哦了一声,彷彿有一些失落,毕竟她还想着他在梦里会梦见自己什么的呢,可没想到白绝尘说的都是假话,害她还有了那么一点期待。

赫连祈盯着自己面前女人的侧颜,能看出她微微有些失落的样子,嘴角就更加勾起。

其实他是撒谎的,在昏迷的那六天里,他没有一天不在做梦,梦里真实的彷彿不是梦境一般,而且美好的让他不愿意醒来。

也许这就是白绝尘说的关于七日绮罗生梦的可怕之处吧,梦里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梦,又怎么可能醒的过来,这才是那些人迟迟醒不过来的真正原因。

而他也一样,在梦里,他进入到了一个彷彿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他彷彿是一只都长在那里的一般,白日采药,夜间制药。

后来有一天他在河边遇见了一个姑娘,将她带回了家,而那个姑娘就是东方仪,他从见到东方仪都那一刻起他就爱上了她。

后来二人一同疗伤,一同采药制药,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