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东关西关甚至南芜处的几队人马也在用尽全部力气搜寻着白绝尘的消息,在历经了一日一夜后,却没能听见任何有用的消息。

可皇宫这边的谣言却是传的越来越厉害了,赫连祈已经有两日没能上朝,就连那些大臣们都起了一心,这怪也只能怪赫连祈平日里太过兢兢业业从未缺席过早朝,如今这般属实有些突兀。

这日东方仪在干清宫为赫连祈擦拭着身子,宫外传来了一声传呼声:“东方丞相觐见——!”

她听罢心下就咯噔了一声,没想到自家父亲这么快就赶来了,于是就立刻走了出去,正好同那带着紫砂帽的男人打了一个对眼。

“怎的是你?皇上何在?!”东方丞相皱着眉问了一句。

他也不是对自家的女儿有所怀疑,而是他的确很担忧皇上的身体,如今在此处看见她自然是有一些着急的。

东方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堂下的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就走了下去,对着那男人说道:“皇上他中毒了,如今还未能醒过来。”

她是知道自家父亲对赫连祈的忠心的,所以也不怕将此事告诉他,正好自己也有了一个可以分担的人。

而东方丞相在听见自家女儿说完这句话后,险些惊的昏厥了过去,瞪大了眼睛问道:“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皇上在宫外遭遇了刺杀?”

东方仪听罢就点了点头,随即补上了一句:“皇上中毒不假,女儿也已经派人去寻神医了。”

“女儿你糊涂啊!”东方丞相大喝了一声,眼神里满是幽怨,语气也带着无可奈何,他万万没想到宫内的传言竟然是真实发生的,而皇上此时正命悬一线。

“如今宫内外众人皆说你是红颜祸水,让皇上带你出宫游玩才遭遇了刺杀,这叫为夫该如何解释是好啊!”他紧接着悲痛万分的说道,眼角有一些湿润。

他今天来此本来就是想问清楚关于谣言的事,他不愿听外面那些人再继续诋毁自己的女儿,毕竟她可是自己心尖上的肉啊!

东方仪听完他的话,眼睛却是垂了下来,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神色。

“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的确是我想出宫的,皇上他也是为我挡的毒箭。”

“女儿你!……”

“是我害了赫连祈,所以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他,哪怕是要用我的性命做交换。”她接着沉声说道,语气里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东方丞相听罢却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皱着眉就大声呵道:“东儿你这是在胡说些什么,你若出了什么意外,这叫我和你娘该怎么活啊!不许胡说了!”

如今的他纵使很担忧皇上,可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这般痛苦的模样,就算想埋怨她也怎么都无法下的去嘴了,只能满是心疼的如此安慰着她。

东方仪没想到自面前的男人会这么说,顿时间心下一软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在经历了这么多天之后,她终于像一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彷彿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给自己父亲一般。

果然啊无论是在什么年代,父亲永远是女儿最想要依靠的港湾,只要有父亲在,女儿们就能做永远都小公主,哭鼻子也会被他说成可爱。

等东方仪将所有的情感都宣泄了一通之后,这才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面前男人的胸前已经湿了一大块,她忍不住有点害羞的挠了挠鼻头,而东方丞相却是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东儿啊,你果然还是曾经的那个小女孩啊!”

虽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软弱好欺的女儿变成了现在这般强势的模样,他还以为当初那个爱哭鼻子,脸皮很薄的小丫头再也不会回来了呢,可如今却是又蹦了出来。

东方仪只觉着自己面前这男人是自己至亲之人,所以所有的委屈都可以发泄给他。

等两个人互诉完父女真情之后,便开始说起了关于赫连祈的事情,东方仪将自己一行人出宫然后遇刺的事全给他讲了一遍。

最后又说了关于白绝尘的事,告诉他只要找到了白绝尘,赫连祈的毒就可以完全解了。

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保守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皇上中毒昏迷不醒的事情,为了防止狼子虎心之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东方丞相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身为朝堂之人,纵横那个朝堂数十年,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的。

虽然最大的狼子虎心之人南宫流云不在,可他的下属已经同党们可是翘首以盼,等待着压倒皇上呢。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就皱的更紧,紧接着就问自己的女儿说:“女儿你可知道这次刺杀是何人所为?”

东方仪听见他的问话倒是低头沉思了一番,昨日里思政过来给自己讲述了关于金狼卫的事,并说明此次的暗杀组织很可能就是新崛起的金狼卫。

故而送来了一本花名册,那上面标注着当年的金狼卫还未被剿灭之时,曾经有合作的世家大族。

但经过一日的翻阅下来,东方仪发现京城所有的世家大族多多少少都和金狼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