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罢眼睛里的血丝就更重了起来,象是不想再听到一半,朝着自己对面的女人就冲了过去。

白欢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几次抵挡之下,红油伞便被破开,他的剑就刺了过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白欢却忽然说道:“你不妨回马车内看看吧。”

说罢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笑。

夜闻声,有点发狂的思绪这才静了下来,心下惊呼了一声不妙,就收回了自己的剑,立时朝着身后跑去。

白欢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收回了武器,这才有点脱力的摔倒在地,用力的喘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的夜已经跑到了马车前,可当他掀开帘子后,看到的景象顿时就让他周身的血全部凝固。

瞬此时正仰躺着,胸前插着一把短剑,嘴角汩汩的朝外涌着血,却还在努力的说着话。

“皇兄——!”他怒吼了一声,连忙跑过去抱住了他的上半身。

所有的惊恐都溢于言表,象是不敢相信一般。

“到底是谁?!!!是谁伤了你?!”他接着嘶吼道。

但他怀里的瞬却猛的吐出了一口血,带着哽咽说道:“夜快快逃”

刚才他一回到马车内后,就出现了一个男人,在一瞬间就将自己击倒在地,而且还让自己怎么都发不出声音,随即胸前一阵痛感,一柄短剑就那么插了上来。

全程那男人面上都没有任何表情,随即就跑了出去,紧接着夜就走了进来。

夜没想到瞬在此时还在说着要自己先逃,心下难受的就快要炸掉,红着眼睛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金疮葯,颤颤巍巍的就撒了上去。

“没事的,这葯有奇效,你一定能愈合的。”他如是说道。

瞬却是摇了摇头,勾着唇角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继续哽咽着说:“没用了”

他在生命的这一刻,想到了自己在之前人生的种种,看着自己面前的弟弟,尽管不久前他救自己还带着些犹豫,但如今最大的愿想竟是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

听说人死之前都会回光返照,此时的瞬似乎也在面临这一阶段,他强着直起了身子对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勾唇笑了笑,随即说:“活不活得了都是天命,你且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说罢又吐了一口血,眼睛就微微闭了起来,连带着身子都在逐渐变凉。

夜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只是回天乏术,故而轻轻将怀里的男人放下,转身就下了马车,眼神冰冷的望着自己不远处的女人。

此时白欢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他面上覆着一层黑布,让人无法看见他的面容。

夜的表情一时间变的暴怒,很显然他就是刚刚杀了瞬的人。

“怎么没杀了?”司徒青对着身旁的白欢问道。

他一开始也没料到白欢竟然会不是他的对手。

正在他想事间,他对面的男人就冲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凌冽的杀光,让司徒青都为之一振。

紧接着两个人就纠缠在了一起,一旁的白欢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静静的待在一旁看着。

但夜和司徒青显然不相伯仲,直到天已经擦白,依旧没有分出胜负来,两个人皆负了伤,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

“你们究竟是何人?!”夜朝着他怒吼道。

司徒青却只是冷笑了一声,随即回应他道:“你们以为得罪了东胜皇帝,你们还能活着回去幺?”

他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赫连祈的身上,彷彿这一切都刺杀都是他的计划。

听完这话,夜整个人果然怒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那男人竟会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白欢只是为了拖住自己,而另一个男人则是衬自己不注意就杀了自己的皇兄。

好个卑鄙的手段,他牙齿咬着唇,心下自嘲着还是自己太过天真了。

司徒青看着自己面前男人此时的脸色,心下一阵得逞,知道自己嫁祸成功了。

他知道现在只凭自己一己之力很难绊倒赫连祈堆砌起来的王朝,但若是加上南邻国,那胜算就大了起来。

“赫连祈他明明答应了我们的提议,他凭什么出尔反尔!”夜又接着吼了一句。

“皇上的决意岂是你们这些杂碎可以改变的,那马车里的本来就是死得其所!”司徒青又添油加醋的说着。

看样子是要加大自己面前男人的怒火。

而夜在听到那句死得其所之后,面色变得无法控制起来,就又冲了过来。

但这次司徒青却并没有出手,反而是他身边的白欢摆手就掷出去了一把暗器。

夜躲无可躲,肩上胸前都受了暗器,而那暗器上似乎还抹着令人麻痹的毒药,不一会他的身体就变的麻木起来,受了箭头的胳膊也没法抬起来,只能摔倒在地,用眼神狠厉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

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幺,可他还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事,还没有见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他心下就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