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郁笙害羞地红了脸:“还没结婚呢。”

而他亲昵地从背后环住她,亲了亲她的耳廓,无比肯定地说:“迟早的事儿。”

分手吧

偌大的别墅里空无一人,郁笙泄气地蹲在地上,扶着额沉默了许久,才联系陆余淮:“你不是说他在别墅?”

“啊?”陆余淮看着大爷似的瘫在沙发上,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在发呆,怎么都不肯休息的傅时晏:“他在啊。”

顿时反应过来,“可不在上次那栋。”

傅时晏买下的别墅一只手都数不清,住哪栋全凭心情。

“你去找他了?”

郁笙的舌尖抵着牙床,“嗯。”

“抱歉啊,我没想到……”陆余淮一脸抱歉,“那你还过来吗?我给你发地址?”

“不了,谢谢。”郁笙挂了电话,迈步出门。

直接打车回了家。

“她说什么了?”傅时晏挪了挪身子,不太自在地问。

“跑到清裕那边的别墅找你去了,谁知扑了个空。”陆余淮叹气,“也怪我,没跟她说清楚。”

傅时晏倏地坐了起来,眉头紧皱:“找我?”

看了眼时间,还没到九点。

这么早,她就……

“那她现在在哪?还在别墅?”

“听她的语气,应该不在了吧?”陆余淮耸肩,“至于在哪,我怎么知道?”

“打回去。”傅时晏担忧地凛着脸,语气强势。

一副吩咐的口吻。

陆余淮气得把手机扔给他,“要打你打,又不是我女朋友。”

傅时晏烫手接住手机,却纠结得脸都皱了起来。

迟疑两秒,还是拨了回去。

那边接通得很快,“喂?”

傅时晏蜷缩着手指,清了清喉咙:“是我。”

那边忽然没了动静,他拧眉:“郁笙?”

“你在哪?”

“喂?”傅时晏内心莫名恐慌,急道:“你说句话啊,别吓我……”

“你不是不管我了吗?还打回来干嘛?”郁笙瘪着嘴,抽泣地问。

傅时晏沉默地捏紧手机,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在躲我?”

郁笙眨巴着眼睛,泪潸然落下:“你不要我了吗?”

傅时晏闷吸了一口气:“没有。”

“嗯?”

我没有不要你。

傅时晏抿紧了唇,语气带了点自暴自弃:“你不能总用这一招。”

明知他抵抗不了,就会心软。

郁笙却误会了,“你烦我了,是不是?”

傅时晏:“……不是。”

“你厌倦了。”

“……没有!”

郁笙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一个劲地输出:“我知道,老瞒着你确实不对,也不该喝他喂的汤,跟异性应该有点分寸感,这都是我的错。”

傅时晏赞同地点头,却不敢开腔。

总感觉她还有下文。

果然,郁笙继续道:“可你就没有错吗?”

“明明之前说好,无论怎么样都要相信我的,我也说了,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呢?”郁笙控诉道:“你不仅不信任我,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还不接我电话,玩失踪……”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傅时晏:“我……”

“一大早打车去别墅找你,你不在……”郁笙用力抹了把眼泪:“那种期待落空的感觉,你知道有多难受吗?”

“好了。”傅时晏懊恼地抓了把头发:“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

“连听我说话都这么不耐烦了吗?”郁笙哽咽道:“行,你想分手是吧?”

“……不是!”傅时晏吓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哭笑不得地强调:“我没有!!”

“我成全你。”郁笙冷着俏脸,“分手吧。”

傅时晏:“???!!!”

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郁笙就后悔了。

可她昨晚哭了一宿,今天一大早跑去找他,却连人影都没见着,负面情绪压抑过剩,就衍生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既然他非要做得这么绝,那她也不是分不起。

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了郁笙强烈的自尊心。

哪怕她再爱一个人,在碰到钉子的时候,顶多还能勇敢一回。

如果被扎出了血,那么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缩回壳子里去。

这是她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

毕竟她无亲无故,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了。

郁笙没有立马挂电话,说到底,她对傅时晏还是很有期待的。

希望他能跟从前一样,把懦弱地缩成一团的她解救出来,鼓励她再勇敢一回。

可傅时晏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