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时候,月笙却是在小楼居多。

花满楼心中有愧,觉得因为他,月笙无法时常陪伴在父母身边。

可他也试图劝说月笙,月笙却是不听这些的,还会直接扑到他身上伸手捂住他的嘴,待他投降,表示不会再说以后才松开。

这叫手动闭麦。月笙哈哈笑道。

花满楼疑惑:什么?

月笙偶尔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月笙:没什么,七哥你再赶我走,我就拔掉你的那些花花草草。

花满楼无奈,他哪里是赶他,不过是觉得研究医药在哪里都可,没有必要留在这罢了。

但月笙却格外坚持,他道:人全身的经脉都是相通的,眼睛处的经络细小,就更为重要,也更难治疗。

所以七哥,从现在起你要用药敷眼睛,还要时常泡药浴调理身体。

而这些药材都是由月笙处理。

在第一次沐浴时,身边有月笙在,花满楼格外不自在。

他看不见,可却能够听到、感受到月笙就在一旁。

笙儿,不若你出去等待?

月笙:不行,我还得按照顺序放入药材呢。

而且这些药材的剂量我要随时调整,七哥你又不知道。

花满楼只得妥协,后来,他也就习惯了月笙的陪伴。

现在,他的眼睛重新恢复光明,月笙却还是跟着他回到了小楼。

(3)

你不回家看一看吗?在月笙一直注视着他的情况下,花满楼连茶都喝不下去了,只得出声询问:阿笙是有事要与我说吗?

否则为何要一直看着他?

自从月笙逐渐长大,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有一天,花满楼改口叫他阿笙。

总觉得笙儿这个称呼太过于亲密了些。

月笙道:这一路回来,你都没怎么看我。

花满楼:我有看你。

但看得很少。

花满楼无奈,却还是摇头笑道:你想让我看你多久?

月笙闻言,搬着凳子坐到花满楼的身边,极近,两人几乎腿挨着腿,再加之月笙双手捧着花满楼的脸,呼吸几近纠缠,花满楼睫毛微颤,腿稍动,就想退离些,可月笙却不许他挪动位置。

七哥,就这样一直看着我。月笙的掌心一直触摸在花满楼的脸上,掌心温热,无法忽视。

花满楼手指蜷了蜷,看向月笙,最终还是抬手握住他的手腕,问道:阿笙,你想要做什么?

月笙:就只是看着我便好。

只是这样?

嗯。月笙顺从地任由花满楼将他的双手拉下,眼神却不离花满楼。

而花满楼也在看着他。

但逐渐的,花满楼却开始想转开眼神,他发觉他无法一直这般注视着月笙。

不是说月笙的容貌和眼神很有攻击性,恰恰相反,他很专注、也很认真,满眼都是自己。

反而正是月笙这副模样,花满楼不禁心尖轻颤,骤然生出一点惶恐,他倏地移开眼神站起,道:阿笙,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他转身背对着月笙就要离开。

月笙在他身后问道:我能和你一起睡吗?七哥。

他不是没有和花满楼同床共枕过。

不行,你已经大了,要自己睡。花满楼温和的声音传来。

大了也可以和七哥睡。月笙撇嘴:陆小凤还经常和你秉烛夜谈呢。

那不一样。花满楼道。

陆小凤有时候会和他聊到天亮,虽说也会睡在榻上,但陆小凤那个睡相再想一想月笙,总归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一样。月笙很执着问道:我和陆小凤有什么不同?

花满楼却是停顿住,不知该如何说。

他仍旧背对着月笙,可是月笙却蹬蹬蹬转来他的面前,看着他道:七哥,我和陆小凤于你而言是不是不一样的?

是,但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花满楼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口。

他最终道:你们都是一样的,都是我的亲人好友。

似亲人般的好朋友。

不,阿笙,你也是我疼爱的晚辈。

或许正是这一点不同吧。

但他说完后,月笙却蓦然红了眼眶,似是不满他的说法。

除此之外呢?月笙轻声问道。

花满楼的心脏仿佛一下子被攥紧,道:除此之外没有。

他绕过月笙,离开了这里。

月笙却仍是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花满楼回到房间后,耳朵却听着门外的动静,隔壁屋子就是月笙住的地方,但许久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可见月笙还并未上楼,花满楼的手按在门边,却最终放下,叹了口气。

他不禁回想这些年与阿笙的相处。

阿笙于他很是听话,总是跟在他身边不离左右,几乎到了粘人的地步。

难怪陆小凤也总是说: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