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有福:“……”

总觉得这幅构陷人的做派有些眼熟,像极了某位故人。

谢微星:“你去不去?”

万有福略带迟疑:“我听闻,谢小公子的痴症已经好了……”

怎么这会儿还在说胡话?

谢微星一瞪眼,“你什么意思?”

万有福赔笑一声,“谢小公子,咱们王爷是邀您来府上做客的,万万不会行那不轨之事,还请您放心。”

谢微星暗骂一句。

怎么又一个越老越糊涂的!

他噘起嘴,指给万有福看,“你看我这嘴,就是叫陆寂咬的!”

万有福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颇有些不好意思,“哎呦谢小公子,您跟王爷这事,还说给我听做什么。”

“……”谢微星一指门口:“你出去。”

万有福:“啊?”

“我说你出去,我要一个人待一会儿。”谢微星钻进被子里,把汤婆子抱在胸口,躺得十分安详,“别来打搅我。”

万有福看看谢微星,又看看一直等在门口的陆寂,只好默默退出去。

见万有福出来,陆寂转过身问道:“他说什么?”

“谢小公子说想自己待一会儿。”万有福将门关严,瞅了眼陆寂身上的单衣,“王爷怎么穿这样薄?待会儿要冻病的,我去叫青成把大氅取来。”

“不必。”陆寂将他拦下,“你还记不记得,本王有一件绛红银绣云纹的衣裳,你去找来,本王要穿。”

万有福蹙眉摇头,“王爷,是有这么一件,可比您身上这件更薄,现在穿是不是不太合适?绛红色……我记得倒是有一件冬衣。”

那件冬衣上身略显臃肿,陆寂不太喜欢,“不要冬衣,你去找出那件云纹的就是。”

“是,是……”万有福闷头往外走,走出两步又停下,“王爷若是嫌那件冬衣不好看,不如我差人来给王爷制几件新衣?”

陆寂略一思索,点点头:“也好。”

叮嘱好万有福给他拿衣裳,陆寂又找来青成,“青成,你速速进宫去。”

青成神色一凛,“主子,进宫之后呢?”

陆寂手上又捻起佛珠,伴随“哒哒”声响,他缓缓开口,“本王寝殿中有一梨木柜子,柜子最下面有一黑色包袱,包袱里放了个雕花木匣,你去把木匣取来。”

“是!”见这东西如此重要,青成不敢怠慢,一来一回不过两刻钟,便将雕花木匣取了回来。

陆寂接过去,一脸凝重缓缓打开。

而青成也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陆寂从中拿出一只白玉簪。

青成:“……”

陆寂把头上的木簪换成白玉簪,抬起头来,“青成,这个玉簪如何?”

青成:“……挺好看的。”

陆寂眼角露出笑意,又从匣子里取了一只金簪出来,“那与这只相比呢?”

“……”青成一个习武之人从未戴过玉簪金簪,他也不知有什么区别,只得胡乱诌了一句,“回王爷,玉簪素雅,金簪贵气。”

“素雅……贵气……”陆寂若有所思,把玉簪拔下来,换成了金簪。

簪好簪子,他又走到铜镜前左右摆头照了一番,终于满意,于是冲青成挥挥手,“你去吧,叫小桃过来。”

青成欲言又止,默默转头出去,找到小桃后,他好心叮嘱一句,“你进去说话时要万分小心,王爷今日不太正经。”

小桃在陆寂跟前伺候了七八年,闻言有些疑惑,“能有多不正经?”

青成一脸凝重:“很不正经。”

“你就瞎说吧。”小桃啐他一口,眼珠子翻到天上去,“王爷今年都二十有八了,后院连个人都没有,再不正经能不正经到哪去?”

紧接着一跺脚,扭头就走。

屋内,陆寂饶有兴趣打量着小桃,目光在后者鬓角上不断流连。

想起刚刚青成说的话,小桃这会儿才觉出害怕,“王爷,您、您找小桃有什么事……”

陆寂突然站起来,绕着她走了一圈,而后停下脚步,稍稍弯腰轻嗅两下,“你头发上的檀木珠子,是怎么弄的?”

小桃一脸紧张地摸了摸脑袋,“回王爷,是一颗颗编上去的。”

“唔。”陆寂直起腰,“给本王也编几颗。”

小桃:“……”

陆寂:“怎么了?”

小桃颤颤巍巍行了一礼,“王爷,小桃要回去取珠子。”

陆寂摆摆手,“速去速回。”

这边谢微星叫汤婆子热了一身汗出来,他实在躺不住,“蹭”地一脚把被子踹了。

陆寂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是,他之前是无可奈何才将自己真名告诉了陆寂,但陆寂就算是瞎猜,未免也猜得太大胆了些。

他在床上滚来滚去墨迹半天,坐起身将大氅脱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