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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
屋内气氛沉闷到了极点。
望向春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坐回椅子上面,她白着脸喃喃:“我去年不该同意订亲的,那我家小遥就不会去西宁找你了。”
说完没几秒,就见张慕生徒然去了她家的地窖,她立刻跑过去拦在他面前。
张慕生垂落的双手开始发抖,眼底很快就蔓上血色。
望向春故作镇定:“你是不是要打我,张慕生,这就是你说的治好了……”
话没说完,突然响起的一声轻笑让她不寒而栗。
张慕生双手插进口袋,指骨因为极度隐忍而清白痉挛,他笑着说:“我怎么会打你,你是他唯一的姐姐,我打了你,他岂不是要恨我。”
望向春觉得这一刻的张慕生是她从没见过的,说不出的让人害怕。
“我不会对你怎样。”张慕生口腔泛着血腥,“让开,地窖里太黑,他一个人害怕,我下去接他。”
望向春不假思索:“里头不黑,我放了灯还有吃的喝的——”
声音戛然而止,她那话是坐实了人在地窖里。
望向春周身冷汗涔涔,她着了道,上当了。张慕生如果之前是试探,这会儿就是拿到了她交出来的铁证。
张慕生高大的身子微弯:“望向春,对于我跟我爸妈的隐瞒,对不起。”
下一瞬,他诡异地稍作停顿:“但你弟弟是知道的。”
望向春不敢置信地瞪了瞪眼睛:“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比你,比我,比大家以为的都要聪明。”张慕生暴力地抠动掌心皮肉,借着疼痛分散即将到达临界点的理智,“他知道我有病,还要和我结婚,说明他很爱我,希望你成全你弟弟。”
望向春说不出话来,她思绪混乱,一时找不到反驳的支撑点,弟弟去年下半年去西宁以后变了一些,他回来了两次,一次是张慕生他爸出事,一次是过年,这两次,望向春有发现弟弟跟张慕生的感情一次比一次好。
再就是结婚,她拐着弯的说除了家人,没人会一直由着他,弟弟却不担心,似乎料定了张慕生会任由他使唤,怎么都行。
可是,他喜欢的人是个精神病啊!
他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有没有好好的去查过……
张慕生半阖眼帘,眼底的煞气快要溢出:“望向春,我很感激你养大遥遥,我尊重,理解你出于作为姐姐的不安临时退婚,也请你尊重我和他的感情,我给你我的检查报告,我跟你弟弟的婚事照旧。”
这番话乍一听是商量,实际却是通知,细琢磨又觉得是威胁。
望向春能一手带大弟弟,独自撑起一个家,还能做草药生意,她的头脑并不木讷迟钝,没一会就想出了个对策:“你去医院,我跟着你,我要亲耳听到医生说你好了,不会发病了才行。”
张慕生一动不动,好半晌,他僵硬的面部扯起微笑:“可以。”
作精进化实录
陈子轻其实该在一两天后醒来,是三哥给他开了小门,让他提前醒了,他发现自己身处地窖的时候,人是懵的。
三哥跟他说没事,叫他安心在地窖里待着,他就听了三哥的话,听着《双截棍》消磨时间转移注意力。
不知过了多久,上面好像有响动,出入口的木板门被打开,一丝微弱的光亮透了进来,陈子轻眯着眼望去。
男人从梯子上下来:“吃东西了吗。”
陈子轻猜想过他在这里见到自己会说什么,做什么,没想过会是这个,一时愣在了当场。
“没有吃。”陈子轻肚子扁扁的,食物就在他旁边,是他没心情拿。
张慕生向他走近,他闻到了洗过澡的干净清爽味道。
这男人来找他之前还洗了澡啊?
张慕生看出他的疑惑,淡声:“身上出的汗多,就洗澡换了身衣服。”
陈子轻很惊讶,夏天走几公里都没怎么出汗的人,这会儿竟然跟他说汗出的多……
一双结实修长的手臂穿过他腋下,将他抱了起来,他反射性地搂住张慕生的脖子,腿脚也缠上去。
“几点啦?”
张慕生只手托在他屁股下面,另一只手握住梯子向上走:“快五点。”
陈子轻“噢”了声,安静地趴在他肩头,没再问别的。
即便他猜到望向春把他放地窖,是为了不让他跟张慕生结婚,婚期就在几天后,她暂时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就这么干了,反正先把他藏起来准没错。
至于原因,八成是望向春无意间发现了张慕生的病情。
单是站在望向春的立场,她逼不得已,用心良苦。
日光西斜,院里有细微的杂音,是几只文静的乌鸡在啄瓷盆边的米,磕得坑坑洼洼的瓷盆翻了个底朝天,装水的盆也翻了。
这景象似乎预示着,曾经发生过让鸡群陷入混乱的事件。
陈子轻被张慕生抱着穿过院子进堂屋,放在他房间的床上,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