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矣道:“他的新戏才开机不久,自然是在剧组。”

说明有关注妻子的动向,感情稳定。

“况且我前几天去影视城看他,陪了他一阵,他今天白天来过庄园找你爸说事。”庄矣拎出的信息很有诚意,对个小孩说得如此详细。

“哦。”庄予恩点点头,“矣叔,我一直不信那种传闻,我知道你和我爸不是那种关系。”

他走近点,闻到什么,眼里闪过古怪:“你身上怎么有药味?”

庄矣的面部轮廓在走廊冷白相交的光线下显得十分立体:“晚上扶你爸的时候没留意磕了一下,喷了点药。”

庄予恩颇为关心的口吻:“那矣叔你小心点,你年纪不小了,不像我们年轻人,磕磕碰碰的很伤身体。”

“我会注意。”庄矣笑容和煦道,“小少爷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庄予恩垮下脸:“知道了知道了。”

等庄矣走后,庄予恩敲敲门:“爸,爸?是我啊,爸,我今天在学校里发生了有意思的事想和你说。”

猫一样在门外叫唤。

陈子轻不想理,他把鞭子跟药酒都收进保险柜里,这两个东西成了个组合,以后要用的时候多着呢。

估摸着醒酒茶的效果该出来了,陈子轻就去泡澡,他先前问庄矣,庄园是不是有人辞职了,对方说是有个,辞职当晚就不幸遭遇车祸身亡。

陈子轻目前只知道鬼在庄园里,却不一定就在原主的四个“亲信”里头。他泡了会澡,从苍蝇贵拿出工具画符。

一张符最后一笔落成的瞬间,陈子轻“嘶”了一声:“好烫!”

他看看烧成灰烬的黄符,看看自己烫到的手,不敢置信地喃喃:“鬼不会是……我吧?”

如果是原主,那他岂不是死在那场晚宴前,作为鬼魂参加晚宴,被下毒鞭尸?

陈子轻回想小锦囊的内容,他稳稳心神再次画符,这次没有出现灼烫的感觉了,黄符也完好无损。

“……真邪门。”陈子轻把符戴在脖子上,他搬蒲团打坐诵经。

门外的猫还在叫。

陈子轻要被烦死了,他拍拍屁股站起来,拿手机给周今休打了个电话:“今休,你在家吗?”

周今休那头有背景音:“不在。”

在玩是吧,是不是又要带个男孩去开房,陈子轻哼哼,他那秘书长了张工作狂的性冷淡脸,需求竟然这么大。

陈子轻没过问下属的私生活:“那你抽个空去买份膏药。”

周今休去安静的地方,略显高级悦耳的声线清晰起来:“七爷哪里扭伤了?

“不是我用,是给严隙用的,我担心他的腿不舒服。”陈子轻说,“你别让人去买,你亲自去,别人我不放心。”

周今休领着上司独一无二的信任:“好。”

陈子轻叮嘱道:“你买了送给严隙,让他把钱付一下。”

没管周今休问不问,陈子轻就解释说:“他心思重,我对他好会让他有负担,所以还是亲兄弟明算账。”

“七爷有心了。”

周今休将近十点出现在严隙的公寓门口,把提在手里的袋子给他,并将话带到。

二人没有进行多余的交流。

周今休进电梯,严隙咬着烟关门,他把袋子里的膏药拿出来看看,随意丢在一个角落里吃灰。

陈子轻这头被门外那只猫吵得没法休息,他改变了主意,四人里,庄予恩年纪最小,相对来说性情上最不沉稳,好捉弄,也要对付,更是最容易击开的突破口。

庄予恩就这么成为第一个被攻略的目标,放在首位。

于是陈子轻让他进来。

庄予恩声音都哑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