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挠他痒痒肉,他无动于衷。

“不怕痒?没劲。”王禹在陈子轻的身边坐下来,他翘起二郎腿惬意地抖动,丝毫没有在待人逃亡的觉悟和紧迫感。

陈子轻撇嘴,他是怕痒的,只是现在的他十分疲惫,感知比较迟钝。

“嘶,老婆,我这儿很酸痛,你给我看看。”王禹背对陈子轻脱掉上衣露出整个背部,靠下有一大块淤青渗血。

看起来是在湖里游的时候磕哪儿了。

王禹一路上不知道怎么忍的,到这会才有感觉。

陈子轻看着都觉得疼,可他是真的不喜欢王禹,他只喜欢岳起沉一个人,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内根据所处的状况给点甜头。

“你给我看什么,我手上又没有膏药。”陈子轻说。

王禹的背影既沉默,又孤独可怜,还脆弱,犹如一个不被母亲关爱的小孩子。

陈子轻望着天花板,余光瞟过王禹绷紧的肩背,终是找222走流程地买了药,找机会给他喷了几次。

花了一千多积分。

王禹后背的疼痛减轻了许多,他又开始犯贱,一遍遍地问陈子轻,分布分得清他跟邱宜雪。

“分得清。”

“对,没骗你。”

“我又不是傻子,我为什么分不清你们两个?”

“别问了,我真的分得清。”

……

“王禹,你能不能别烦我!”

陈子轻发脾气砸东西,王禹那根贱骨头才有所收敛。

“凶死了。”王禹一副害怕的样子,他轻手轻脚地捡起被砸落在地的靠枕,变魔术地给了陈子轻一部手机,吐出两字,“能用。”

陈子轻的情绪立马就稳了下来,他见手机上有自己直播的平台软件,就郑重地登录账号密码,发现岳起沉没来看过他。

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陈子轻刷了刷新闻,京城的权贵顶端已经没了林家的位置,和他预料的差不多,林疵在为父报仇这事上战败。

留得青山在,不怕被柴烧。

林疵完全可以慢慢等,他家又没有通过肮脏手段富起来,不会遭反噬。

陈子轻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王禹,我不能一直在房子里待着。”

“怎么,”王禹阴阳怪气,“你掐指一算,算到情夫的方位了?往南还是往北?”

“往北!”

陈子轻凭记忆去乱葬岗,他废了很大的劲才找到密道。

王禹不快不慢地跟着他进去,他们来到地下石室,只见到两口空棺材。

财宝一个都没了。

邱家家大业大,不嫌钱多。

陈子轻抚摸棺材边沿的纹路,他记得去年在鬼楼做222自制小任务获得了一份,关于岳起沉的个人资料。

其中有提到,僵尸只有遇到特殊的情况才会死,而后在新的皮囊里醒来,俗称——换壳。]

陈子轻期盼老僵尸挣脱邱家的巫术,找了个新壳子住了进去。

稍微走了下神就没了王禹的身影,陈子轻四处张望,在岳起沉的棺材里找到了他:“出来。”

王禹翻身趴着。

陈子轻脚踮起来,半个身子挂在棺材边上,他把手伸进棺材里,使劲去扯王禹的大衣领子,薅对方的头发。

“别薅了,毛都让你薅光了。”王禹捉住少年的手,嬉笑道,“棺材挺舒服的,进来躺躺?”

回答他的是一个白眼,他哈哈大笑:“总算是不死气沉沉了。”

陈子轻怔了下,闭嘴把头转开。

“天天耷拉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急着给亡夫收尸。”王禹从棺材里出来,“走吧,接着找。”

乱葬岗没线索,陈子轻只能漫无目的地四处走动,途中不时找222要小任务,企图拿到岳起沉的最新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