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这么晚了,虞平舟跟楚未年肯定都睡了。

陈子轻穿过客厅的时候,一点预兆都没有就撞见了端着水杯的虞平舟。

“……”

他刷地把安全裤放在背后。

客厅没亮灯,只有花园的月光洒进来,影影绰绰间,虞平舟问道:“藏的什么?”

陈子轻说:“裤子。”

虞平舟疑惑:“你白天不是穿的裙子吗。”

陈子轻脱口而出:“裙子里面也要有裤子啊,不然不就光溜溜的。”

虞平舟还是那副口吻:“什么裤子?”

陈子轻瞪他,哥,你别装生活白痴行不行,你顶着这张帅得我腿软的脸,讲这么弱智的话。

“安全裤。”陈子轻咬咬牙。

虞平舟问:“洗干净了?”

陈子轻点点头,怕他看不见,就发出了声:“是啦,洗干净啦。”

顶级alpha的夜视能力让虞平舟视线畅通无阻,他看少年胸脯缱绻的发丝,也看少年伸舌舔嘴的样子:“那你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起来洗安全裤?”

陈子轻从他口中听到那三个字,心里头生出一股羞耻,顿时就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不说话。

“给我吧。”虞平舟道,“我去给你挂起来。”

陈子轻抓着滴水的安全裤后退几步:“不给!我自己可以!”

“别叫。”虞平舟侧身,示意他去阳台。

陈子轻挂安全裤期间,虞平舟倚着门边,不时喝一口水,似乎很渴。

挂好安全裤,陈子轻拍拍潮乎乎的手说:“我回去睡了,哥哥你也早点睡,晚安。”

“析木晚安。”虞平舟道。

陈子轻得到如常的回应就放松下来,虞平舟不可能等他走了,拿下他的安全裤看的。

不会那么变态。

虞董是不会。

他只是带着安全裤回到房间,研究新型物品一般,研究那块纯白布料。

虞平舟点烟:“我这算什么?”

“算有病。”

虞平舟夹着香烟的手拨了拨安全裤潮湿的蕾丝花边,要是个oga,这上面就会有分泌物里的信息素残留。

但他眼皮底下这件没有信息素。

alpha的感知严丝合缝地贴着安全裤,一寸寸地搜寻,只寻找到一缕清香,是衣物清洁剂的味道。

虞平舟把安全裤挂回阳台。

……

后半夜,楚未年失眠来到阳台吹风,他一抬头就看见了那条已经干了的安全裤。

只能是小未婚妻的。

楚未年鬼使神差地拿下安全裤,小未婚妻穿这么个小玩意给谁看?给江扶水看?

那beta还真有福气。

楚未年面色难看地捻着指间布料,等他回过神来,布料早就皱巴巴的,没法看。

为了掩盖行迹,楚未年就把安全裤重新洗了一遍,挂上去。

安全裤上有一滴水掉下来,砸在他的脸上,他出现了易感期出现前的症状——臆想。

仿佛那不是浸在布料里的水,是黏液。

楚未年深呼吸压下想要冲进房间把人后颈咬破的本能,他离开阳台,回头看了眼挂在那里的安全裤,天热,到早上应该能干,不会露出破绽。

陈子轻完全不知道他那条安全裤经过了两个alpha的手,他以为楚未年发现了他的住处,肯定是要天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