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为鹤站到他身后,握住他的左手抬起来,带他去摸马鞍前面的环。

陈子轻立马根据事先在网上找过的解析图对上号,这是挂绳子用的,柏为鹤在他头顶道:“抓着。”

嗓音低低沉沉,和在发现他站不住地往前栽,捉着他的手放在椅背上面,叫他“抓着”时如出一辙,他心思不纯洁地照做。

“抬左脚。”柏为鹤说,“踩进马蹬子里。”

陈子轻手忙脚乱地按着柏为鹤的顺序来,那一瞬间他的身体产生反射,一下就翻身上了马,他懵懵地骑在马背上。

我上来了?我这就上来了?

很简单啊。

陈子轻激动地在马背上动了动腿,感受着屁股底下的柔软,除了马鞍,柏为鹤还给他放了个软垫,很舒服,他环顾一圈被视角的变化差异惊到,这才发现从马上往下看,比他在下面仰视要高多了。

据他查的资料显示,成年马平均身高一米五左右,但柏为鹤这马至少有两米。

他抓着缰绳咽了口唾沫,上山容易下山难,还好他不恐高。

“柏为鹤,我怎么下马啊?”

柏为鹤抚摸马鬓,马温顺地背着他的太太,他不答反问:“你怎么上去的?”

陈子轻把口头重复了一遍刚才的上马动作。

柏为鹤慢声:“所以你要怎么下来?”

“……”不直接教我啊。

陈子轻趴下来撅着屁股,歪头向下看柏为鹤,思考着说:“反着来可以吗?”

柏为鹤按住他乱踢马身的腿:“不如试试。”

陈子轻试了,他磕磕绊绊地完成前后脚落地工作,一刻不停地趁热打铁,一遍一遍地摸索着上下马,渐渐练熟。

还没跑人就疲了。

不学了吧,反正回到现实世界也用不上。

不行,还是得学,正是有时间又有资源的时候。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于是陈子轻打起精神骑到马上,打开下巴上的头盔固定带,摸了把淌出来的细汗:“你带我跑吧,我们骑一圈。”

“好。”柏为鹤上马,双臂从后面伸到前面拢他入怀,脚蹬了一下。

马踢踏着慢慢跑了起来。

陈子轻紧张到不敢大喘气,他随着颠簸含胸驼背有些反胃,感觉肠子都打结了。

还看什么风景,眼前都是花的,天地倒转。

陈子轻不知不觉挂进马蹬子里的脚被碰了碰,伴随一声:“往后挪,只放前脚掌进去。”

接着就听柏为鹤纠正他的姿势,告诉他:“大腿夹紧,背挺直。”

他艰难地履行:“柏,柏为鹤,有人晕马吗?”

柏为鹤的面部微抽,他拉扯缰绳让慢跑的马停下来,捏着身前人的下巴扳到一边:“不学了?”

陈子轻青白着脸一咬牙:“学!”

柏为鹤带陈子轻跑了圈就让他自己骑,他结合理论跟新鲜出炉的实践,吃力地控制着背跟腰的肌肉,双手扯住缰绳在草原上小跑,屁股离开马鞍上半身起来点。

坐在马上被颠簸跟在几个轮子的车里都不一样,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

屁股麻,脸也麻。

陈子轻想着怎么坐稳不要被颠下马,怎么用身体配合减轻颠簸感,怎么把重心下沉,体会马蹄蹬走的节奏和感觉,又如何控制马调转方向,停或走。

这一番操作搞下来,老命要没了。

柏为鹤说,骑马的时候心态最重要,不要怕,你怕马能感觉到。

陈子轻觉得他身下这大黑马要是能说话,铁定会笑他是个憨憨,他回想学游泳那会儿头进到水里吓得要死,边哭边喊救命,后来不也适应了吗,没事的,他肯定也能学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