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虽然不容易买到,但……却是惯用的东西。

“那就是说,这两个人打死一乞丐,然后服毒自尽?”钟光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呀?”

是啊,为什么?

好端端的,两条人命抵一条?

“就算是殴打致死,若是能稍稍辩解,那也是斗殴所致,不至于送上菜市口。”高捕头怀中抱着刀,满脑子都是刀,刀刀剜脑瓜子,这沟沟壑壑真是想不明白了!

钟光岳又问,“还有什么线索?”

“那个……没了皮面的,确定是庙祝无疑,手上有香疤,指关节有老茧,其后贴身衣服里面,还藏着一本解签文书,所以没什么可争议的。卑职此前也跟他有所接触,对于他的一些习惯,还有身上的一些特征,算是能看清楚,待会卑职会让庙祝熟识的人过来认尸。”仵作做事,自然是谨慎务必。

庙祝死了!

那个杀死庙祝的凶手,跑了!

“该死的!”高捕头咬着牙,“卑职一定会把那畜生抓回来!”

师爷狐疑的问,“如此说来,庙内和庙外的事情,并非是一人所为,那就是两桩案子?”

钟光岳想了想,是这个理儿。

但,可能又不是。

“瞧着没有相关的两件事,说不定会因为某个缘由,连在了一起,所以这件事不能现在下定论,还是要等最后查清楚了缘由再说。”钟光岳现如今格外的小心谨慎。

吃的亏多了,可不得小心吗?

“是!”师爷颔首。

鹤顶红,没有吃馒头,忽然打死了乞丐,其后……

“大人?”师爷好似想起了什么,“您看这事,好像有点巧合,对不对?”

若不是因为乞丐死了,府衙的人怎么可能发现那个狗洞,如何能进去发现庙祝被杀?其后发现假冒庙祝之人,奈何高捕头不敌,又被凶手跑了……

“如果真的是被人设计,那这心思实在是太可怕了!”钟光岳面色铁青。

洗干净脖子

钟光岳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皆沉默,因为知道这事若是当真,那么其背后的缘由和目的,就有点耐人寻味了,若是别处也就罢了,偏偏是上京。

这可是天子脚下,留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要是真的出什么事儿,首当其冲便是他这位上京府的知府大人,吃不了兜着走都是轻的。

要是真的某位贵人出了事儿……

一想到九族性命都可能搭上,钟光岳就止不住打了个冷战。

众人面面相觑,此刻也不敢再耽搁,赶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抓住背后之人,业已刻不容缓。

高捕头去追捕逃走之人,而仵作则在尸体上继续找线索,师爷则跟自家大人,去查找这些死者的信息,虽说是乞丐,但也该有线索,若是能找到户籍,或者是查到平日生活轨迹,亦可作为突破口。

兵分数路,各自行动。

高捕头带着人,大街小巷的搜寻,虽说那人从后山跑了,但有人瞧见后山出来一人,钻进了街头巷子里,想必是信了那一句:大隐隐于市。

既然是在上京街头,那就更不能耽搁,得尽快把人抓出来才行,光靠府衙的力量是不够的,巡防军有自己的职务,照旧巡逻却也不会插手府衙缉拿之事。

“所以,高捕头就找上我了?”温枳无奈的笑了笑,“温家产业是不少,可咱都是正经做生意的,总不能时刻盯着街头的人吧?”

更何况,上次春娘的事情,府衙也没少追查,只可惜让温枳捷足先登。

陈叔在苏州那边早已打点妥当,让府衙的人无功而返,什么都查不到,只能放弃了春娘这条线索,这才让春娘有了换气的机会,能重新站在人前。

温枳不是什么大度之人,有了这事儿,自然那不会轻易松口帮府衙一把,虽说是为了真相,本质上没有错,但若是情理法不能两全,那她就得小心斟酌着,与府衙打交道了。

毕竟,翻脸的时候……太吃亏!

“我也知道,每次都这种事找上门,对温少东家来说太过晦气,但咱实在是没办法,此人穷凶极恶,若是在京中乱窜,惹得百姓不敢出门,对温家的生意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高捕头叹口气,“烦请温少东家留意,咱不需要您刻意的做点什么,只需要报个信就成。”

上次的事情,其实高捕头心里也清楚,所以没脸多说什么,温枳没有直接拒绝便是给了他一点薄面。

“好!”温枳应声。

答应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瞧着高捕头离去的背影,四月回过神来,“上回还盯着春娘不放,这会怎么舔着脸进来求人?咱平日里打个照面就已经是客气了,竟还敢这般厚脸皮!”

“好了,莫气。”温枳叹口气,“这件事就算他们不说,咱也得留意,不好亲自出手,假借他人之手也是应该的。”

叶子点头,“崔堂说了,一切无关。”

这就意味着现在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