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颔首,“殿下英明。”

所幸隋怀睿也是个听劝的,要不然的话……

主子有事,刘贵这个当奴才的,也得跟着陪葬!

马车,安稳的朝着前方行去。

容九喑坐在车内,翻着昨夜收到的公文,眼睛落在上面,眼角的视线却落在身边人的身上。

哟,装得还挺好?!

瞧她这一副懒洋洋翻着话本子的模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倒是挺能糊弄人的……

温枳偷瞄了身边人一眼,捏着手里的话本子,半晌没有翻动。

“这一页如此好看,小阿枳都舍不得翻?”容九喑不温不火的开口,“不然读两句我听听?”

温枳愕然,赶紧回过神来,乍一眼手中的话本子,上面那一行行……等会,今日这话本子是谁给的,怎么跟平日里瞧的,不太一样?

下一刻,她慌忙合上,看了一眼书名页。

眸子骇然瞪大,面颊蹭的红到了耳根,难怪容九喑要问这话,莫不是他以为,以为……

“花楼韵事?”容九喑意味深长的念出来,“说的什么故事?”

温枳:“……”

不不不,不是这样,阿哥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了

迎上容九喑戏谑的目光,温枳真是有口难言,今日这话本子十有八九是叶子挑的,否则依着四月那性子,是不可能把这些东西往她跟前送的。

“我若解释,这书不是我选的,阿哥也不会信……对吧?”温枳笑得唇角直抽抽,眼巴巴的望着容九喑。

得,瞧他这副样子,解释就等于掩饰。

“这两日忙,好似有点忽略了我的阿枳。”容九喑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我与阿枳的距离比谁都近,阿枳若是有什么需求,可直接告知阿哥,虽说路上诸多不便,但若是阿枳所需……”

温枳喉间滚动,“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什么?”容九喑一伸手,便扒过了她手中的话本子,“我且瞧瞧,这花楼韵事是怎么个花?怎么个事?惹的小阿枳面红耳赤,留这一页翻来覆去的看,就是舍不得……嗯?”

他尾音拖长,她顿觉不妙。

下一刻,温枳双臂支撑在桌案上,快速把脑袋伸过去,看他“嗯”的部分,然后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眼睛瞪得斗大。

老天爷,她发誓……她只是随手一翻,绝对没有刻意翻到这一页,也没有翻来覆去不舍得……

容九喑偏头看她,温枳转头看他。

四目相对,一个笑得意味深长,一个几乎笑不出来了。

“玉臂环颈,朱唇相迎。唇齿相濡,银丝……”

“别!”温枳慌忙捂住他的嘴,“别念了!”

他的舌,在她掌心忽然勾了一下,惊得她慌忙撤了手。

于是乎,这该死的冤家又开始了下文,“小奴娇嗔入君怀,且叫细细看,这一柱……唔?”

“阿哥!好阿哥!别念了。”温枳一张脸,滚烫得跟过了滚水似的,“好阿哥,放过我,若是让人听见,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她这耍了什么手段,勾得那东辑事的魔头,都跟着念了如此不堪入耳的词,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小阿枳不羞,此处没有旁人,你与阿哥是最亲最近之人。”容九喑冷不丁将她抱在怀中,忽然压在了软榻上,“你身上何处是阿哥不曾见过的?”

温枳瞧着上方的俊容,“阿哥,这是马车!”

“马车又如何?我不过与阿枳说点贴心的话,这若不贴着……如何让小阿枳知道阿哥的心,够不够诚?”他总归是有理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对于他的不要脸行径,温枳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每每都被他打得措手不及。

“阿哥莫要、莫要胡来。”她别开头,这下不只是面颊滚烫,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奏。

容九喑俯首,鼻尖抵在她的脖颈处。

一瞬间,温热的呼吸悉数喷薄在她肌肤上,那薄薄一层的肌肤,被他灼得……瞬时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却是力有不逮。

他吻上她的脖颈,感受着属于她的颤栗,“小阿枳莫羞,阿哥会一直都陪着你。”

“阿、阿哥……”

“我在……”

四月坐在车前,隐约觉得车内好像有点动静,谁知叶子一伸手,挡住了准备回头的四月。

“作甚?”四月不解。

叶子挑眉,“这是为了你好。”

四月不解,“什么意思?什么叫为了我好?”

“不要对主子们的事情,太过好奇,尤其是……”四月打量着她,“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有些东西不要懂得太多。”

四月皱了皱眉头,“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叶子一脸无辜,“你莫要胡说八道,回头主子论就起来,还以为我是个叛徒,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