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可能,皆有!

“所以说,三皇子就是个变数?”崔堂小声嘀咕,“爷,这些人摆明了是要拖住我们在这附近,说不定是他们的援兵未到,所以……”

容九喑也有这个想法,“若是有足够的实力,估计这会也该动手了,到处都是林子,郁郁葱葱的,若是不成功也容易脱身。咱们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连附近一带的路线都只靠着地图,根本不敢追捕穷寇,是以他们比我们占据优势。”

即便如此,今夜还是风平浪静,就说明崔堂的猜测不是没有缘由的。

“但还有一种可能。”容九喑转头看着他,“他们在等着另一股力量先动手。”

闻言,崔堂骇然扬眸,“不是一股力量?除却南越,还有之前那帮黑衣人。”

掳走三皇子,以及背后设计的,想要侵吞这些物资,祸害三皇子的……幕后之人。

“南越躲在暗处,肯定不会轻易出手,毕竟能潜入大夏的,实在是少之又少,死一个少一个。”容九喑眯了眯眸子,“但是大夏的那些乱臣贼子,可就多了去了!”

远处黑漆漆的,林荫茂密……

阿哥克制点

这夜宿在山林之中原就不安全,何况是在明知身后有尾巴跟着的情况下,无疑是在等着被人吞噬,但没办法,三皇子的性命为上,若是出了乱子,谁都吃罪不起。

此时此刻的三皇子隋怀睿,已经躺在那里气息奄奄,拉完了就疼,疼便疼得死去活来,这阵痛虽然没赶上生育,但是时不时来一阵剧痛,且吃药都不管用,说疼就疼,纵然是好好一个人,也得倦怠到极点。

耗尽了力气,便是连说话都没了声,连喊疼都喊不出来,面色惨白,眼神迟滞……

“军医,殿下好似有点发热。”刘贵有些着急。

军医摇摇头,“不打紧的,就是之前脱水了,如今都止住了,只剩下肠绞痛,只要熬过这两天就会没事,解毒的汤药已经喝下去,只等着时间罢了!”

“可是……”刘贵可担不起这责任。

军医又道,“放心,我已经跟容大人禀报过,所以今夜你好好照顾殿下,剩下的交给容大人便罢,殿下身子虚弱,你每隔一段时间给他喂一点糖水或者是盐水,明白吗?”

“是!”刘贵颔首。

瞧了一眼周遭,刘贵有点心惊胆战的,“军医,你说这周围……”

“嘘!”军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事的,有东辑事的人蛰伏在殿下的帐子周围,不管发生何事必定先护着殿下。”

刘贵点点头,“如此,甚好!”

甚好!

刘贵只是个奴才,若是三皇子有什么闪失,他也得跟着陪葬。

夜色沉沉。

温枳站在帐子口,瞧着周遭来来去去巡逻的军士,躺了一天,这会总算是好些,手脚不再如之前这般酸软,便出来活动筋骨。

总这样躺着、靠着、坐着,委实不是个事儿。

“小姐仔细着身子!”四月将披风覆在自家小姐的肩头,“夜里风大。”

温枳在帐子门口站了站,“你说,他们会藏在哪儿?”

“不知!”四月摇头,“到处都是黑漆漆的,看着都是树,哪儿分得清楚?何况咱不熟悉这一带,自然也没办法提前预判。”

温枳瞧了一眼周围,“叶子呢?”

“她说去周围转一圈,看看路子。”四月回答,“大概也是存了咱这样的心思,以防万一。”

若是真的出什么乱子,先找好藏身的地方,到时候能避开一些危险。

昌氏兄弟左顾右盼的走过来,缩头缩脑,倒是有几分鬼鬼祟祟的模样。

“你们作甚?”四月不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去做贼,这般神色若是让三皇子那边的人瞧见了,回头又得给主子惹麻烦。”

昌明摇头,“有诡。”

四月:“!!”

哪儿呢?

哪儿呢!

“诡计!”昌瑞道。

四月:“……”

不会说话就别说!

“什么意思?”温枳皱眉。

两兄弟当即上前,凑在了温枳的耳畔,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悄悄话。

四月竖起耳朵,听得那叫一个云里雾里,毕竟他们说话素来只说半句,下半句还是得靠猜的,脑子若是转得不够快,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还得等着小姐解释才行。

“你们是说,可以找到南越的那帮人?”温枳双手环胸,狐疑的望着二人,“既如此,为何之前不说?在阿哥面前不说?”

四月当即叉腰,护在了自己小姐跟前,“休想再骗小姐,若是敢带走小姐,仔细你们的小命。”

“不是不是。”两兄弟齐齐摆手,“是真的。”

四月皱眉,“骗人是真的?”

“你们是想让我去跟阿哥说,如此一来更得东辑事的信任,让阿哥回头帮你们复国,是这个意思吧?”到底是温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