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留人,这里面必定有所缘故。

“只是靠琴声吗?”隋怀睿眯了眯眸子。

琴娘上前行礼,“自还有醉人的安神香,双管齐下,让人翌日精神抖擞。”

“殿下?”刘贵急了,“此女之言不可信,且出门在外,谁知道他们揣着什么心思?今夜刺客之事还没着落,谁知道还有没有刺客蛰伏在边上,请殿下三思!”

安全为上。

可隋怀睿输压根没把刘贵的话放在心头,兀自思忖了半晌,唇角微微勾起,止不住盯着眼前的琴娘,好似有自己的主意,“把你的斗篷掀开,让本王看看。”

闻言,十指纤纤,轻轻掀开了黑衣斗篷,露出了姣好的面容……

请你喝茶

琴娘进了房间,不多时便传出了低低流转的琴音,刘贵在外面站了站,终是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只是这心里依旧忐忑得厉害,纵然吩咐了门口的人仔细盯着,却还是不由的心慌。

站在回廊尽头,刘贵回头看了一眼,实在是迈不开步子,可主子有命奴才岂敢不从?

稍瞬,刘贵便出现在容九喑跟前。

瞧着战战兢兢的刘贵,容九喑眸色微沉,抬眸睨着后院方向。

原是想回去,没想到竟被拦下?

隋怀睿,还没受够教训?

“你是说,殿下让我过去?”容九喑不温不火的开口。

可刘贵却觉得一股寒气从脊背窜起,惊得浑身汗毛都根根立起,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了声,“是!”

“可知何事?”容九喑问,“这刺客还没招供,我这厢没闲工夫。”

刘贵喉间滚动,“回大人的话,奴才不知,毕竟是主子的事情……奴才不敢置喙。”

纵然刘贵不说,容九喑这心里还是能猜到的,毕竟琴娘都送进了房间,还能是什么好事?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琴音袅袅……

见着容九喑不为所动,刘贵又道,“殿下有请,大概是想追问刺客的事情?大人您也是知道的,殿下此番受了惊吓,怕是今夜都难以安枕,想问一问实情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听得这话,容九喑眼角眉梢微挑,“原来如此?”

“是!”刘贵连连应声,“殿下只是心焦,并没有其他意思,想来唯有见着容大人,方可心安。”

容九喑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盯着刘贵,那眼神看得刘贵止不住的冷汗往外冒,连带着面色都呈现青白,可见是吓得不轻。

没办法,这宫里的奴才……命不值钱!

好半晌没有得到容九喑的回应,刘贵显然是急了,“大人?”

“前面领路。”容九喑开口。

刘贵捻着袖口,快速擦拭额头的冷汗,“是!大人这边请!”

临走前,容九喑偏头叮嘱手底下的奴才。

刘贵隔着一段距离站着,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管老老实实的等候,毕竟能成事就好,谁还管得了其他?东辑事的事,三皇子的事,都不是他能插手的。

不瞬,容九喑跟在了刘贵身后,缓步朝着三皇子的房间走去。

隔着院门,大老远都能听到内里传出的袅袅琴音,一边说着受惊,一边却伴着琴娘,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奴才这就去通报。”刘贵一路小跑,撒丫子率先跑进了房间。

待容九喑缓步走到跟前,刘贵已经从里面出来了,“殿下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大人您请。”

闻言,容九喑顿了顿脚步,瞧了一眼左右,这才慢悠悠的走进房间。

屋内温暖如春,烛火葳蕤。

琴音不断,香气弥漫。

容九喑缓步上前行礼,“殿下。”

“容卿来了。”隋怀睿端坐在案前,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

容九喑俯首,“奴才不敢。”

“这里没有外人,本王让你坐,你坐便是。”隋怀睿开口,“说白了,我这条命这一路上,都得靠着你的庇护,才能平安顺遂。”

容九喑敛眸,“这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奉旨……”

“行了!”还不等容九喑把话说完,隋怀睿已经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坐。”

容九喑行礼,“谢殿下。不知殿下有什么吩咐?外头那些刺客尚未招供,暂时查不出幕后之人,但奴才以为这一路上的波折,十有八九会跟上京扯点关系,寻常匪盗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知道。”隋怀睿睨了一眼端坐在边上,轻纱覆面的琴娘,似笑非笑的给容九喑倒了杯水,“这件事不是寻常人敢做,有赖容卿查仔细,务必抓住幕后黑手。”

容九喑面上情绪不显,依旧是那副淡淡然之色,“殿下只管放心,奴才一定竭尽全力。”

“有容卿这句话,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抓住了刺客便是大功一件,我定会在父皇面前为你请功。”隋怀睿端起杯盏,“先预祝容大人成功。”

容九喑瞧着搁在跟前的杯盏,抬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