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四月有些不耐烦。

弄丢了小姐,她自个都急着,这两个烦人精还没完没了的问,问也就罢了,一句话要两个人说,临了还得一人说一遍……

“真的没有?”昌明追问。

昌瑞摇头,“不信没有。”

那一刻,四月想杀人。

蓦地,身后传来了异样。

昌明和昌瑞当即站直了身子,“三皇子的人。”

四月:“……”

刘贵是朝着她走过来的,目的性很明确,这就让四月有些不明白了,他们身处的这一块原属于东辑事的管辖范围,按理说三皇子不会没事找事,把手伸过来。

何况现在,他们三个都穿着东辑事的衣裳,亦不曾惹是生非,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过来。”刘贵开口。

四月心下一沉,缓步上前,“刘公公,您有什么吩咐?”

三皇子身边不缺人,应该用不到他们东辑事的人手,此番到底是为何?

“走吧!”刘贵几乎没有任何的解释。

昌氏兄弟急了,但他们的身份特殊,四月自然不会让二人出手,当即一个眼刀子过去,二人讪讪的止步原地,没敢再跟着。

三皇子有令,谁敢不从?

何况现在能主事的不在,四月只是个丫鬟,若是捅破了身份,只怕更麻烦……

不远处,人影快速隐匿黑暗之中。

营帐。

隋怀睿坐在烛光里,捻着柔软的帕子,一遍遍的擦拭着手中剑,剑锋寒戾,刺得人眼睛疼。

四月战战兢兢的近前行礼,“奴才叩见三皇子。”

“之前瞧着你,似乎是跟在容卿身边的。”隋怀睿漫不经心的开口,“好像,还有一个……”

四月跪在地上,尽量垂着脑袋,一时间还真是猜不透,这位三皇子想做什么?

“奴才是跟在容大人身后,此乃奴才的幸事。”四月谨慎的开口,“眼下主子出行,不知三皇子有什么吩咐?但凡奴才能做到的,东辑事必定竭尽全力。”

隋怀睿瞧着手中剑,低低的“哦”了一声,“东辑事的事,你也做得了主?”

四月:“……”

完了。

“奴才不敢!”四月忙道,“只是主子离开之前有所吩咐,只要是三皇子的事儿,必须得竭尽全力,不可耽误。奴才谨记主子吩咐,如实言语,不敢有半分欺瞒僭越。”

说着,她又磕头。

脊背发凉,手脚发软。

这三皇子如果要做点什么,四月是真的、真的拦不住啊!

蓦地,隋怀睿站了起来。

忽然间冷剑归鞘,那“咣当”一声响,惊得四月整颗心都在颤抖。

事实上,她的手脚也在抖。

“本王好像见过你?”隋怀睿说,“只是一时半会的,记不起来在哪见过?你在宫里走动过?”

四月嗓子眼里就跟卡了刺一般,发出的声音都带着些许嘶哑,“奴才是在东辑事办差,自然、自然是……”

“若是敢欺瞒本王,你可知道后果?”他音色幽冷,“又或者,你是谁安插在军中的细作?”

四月惊呼,“殿下明鉴,奴才不是细作。”

“是吗?”隋怀睿勾唇。

此前瞧着容九喑身边跟着的那几个,便心里有所疑虑,现如今都消失了,只留下这么一个略显胆小的,不好好的诈一诈,如何能掏出点东辑事……又或者是容九喑的秘密?

“是!”四月心知,今日怕是大事不好。

完了,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你跟在容九喑身边伺候,那你可知道他现在去了何处?”隋怀睿语气平静,可手里却把玩着锋利的剑,一会出鞘一会归鞘,仿佛随时都会削下四月的脑袋。

四月手脚发颤,“奴才……不知!”

音落瞬间,冷剑出鞘……

屁股受罪

那一刻,四月快速闭上眼睛,没有任何的挣扎,也没有求饶与呼救,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若是闹出事来,待小姐回来之后必定会惹三皇子疑心,到时候对小姐不利。

死,其实没那么可怕……

眼一闭,也就过去了!

然而,她迟迟没有等到刀子落下,反而听得外面传来了异常的动静,隐约好似有人在说话,正是因为这动静,让隋怀睿的剑僵在了半空。

不管他是吓唬还是来真的,此番都被迫停止,当下扭头望着帐门方向。

“殿下,殿下!”刘贵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容大人回来了。”

不只是回来了,而且此刻就站在三皇子的帐子外面。

“什么?”隋怀睿一怔。

回来得这么巧?

恰他把东辑事的人提到了帐子里,容九喑就回来了?

想了想,隋怀睿垂眸望着跪在地上的四月,心头寻思着,到时候要怎么跟容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