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氏没有任何的辩驳,甚至于没有任何的挣扎,抬抬手便让人把丁舒真拖下去,“带下去,先关进柴房,等着明日递了休书之后再赶出去不迟。”

“母亲?”丁舒真瘫跪在那里,“不、不可以,母亲,珏儿还小,他……呜呜呜……”

嘴巴被人堵上,丁舒真本就全身无力,此刻更是手脚发软,直接被人拖了下去,一双通红的眸子,死死盯着萧元氏。

满院子的人没有一个帮她说话,平日里看惯了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如今嫌恶极了她这不简单的污浊,仿佛是毒蛇猛兽,沾上一星半点就会招惹上身。

总结起来只有四个字:咎由自取!

“长房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责无旁贷。”萧老夫人瞥了萧元氏一眼,“以后有空就多念念经,对你自己对子女都好。”

萧元氏行礼,“是!”

见状,萧老夫人拂开了萧长赢的手,拄着杖离开。

这件事似乎到此为止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萧老夫人的心却高高悬着,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还没完……

你真的是萧长赢?

丁舒真被带走了,萧家始终没有恢复最初的宁静,这件事不会就此罢休,因为早前就埋着雷,迟早会炸开的。

萧珏哭得晕了过去,萧长陵让人去找了大夫,其后把人交给了万里照顾。

“小姐没过来吗?”萧长陵问。

底下人都在摇头,萧长陵便知晓了大概,倒也没有在追问,而是起身离开了院子,把人交给万里倒也是放心的。

唯一不放心的,是柴房那边……

回廊里。

萧长赢双手环胸,靠在廊柱处,偏头看着走过来的萧长陵,“柴房那边很安静,被堵住了嘴,怕是不会在乱说话了。如此这般,二哥可还满意?”

“萧长赢。”萧长陵缓步近前,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你还真是体贴,这个时候都不忘记来通知我。”

萧长赢低头一笑,“毕竟二哥跟大嫂的关系最好,想来也是心急如焚,不过我这人最是热心肠,所以在这个时候,肯定要帮一帮二哥的忙。”

“帮?”萧长陵可不信他,“你别落井下石,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萧长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趁火打劫是最愚蠢的行为,祖母那边可不希望再闹出动静,否则就是你的不是。”

萧长赢点头,“多谢二哥提醒,我这厢收敛着呢!”

“那就好!”萧长陵深吸一口气,只要他不教具,有些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萧长赢勾唇冷笑,“不过,二哥也别高兴得太早,夫人已经让人拟了休书,天一亮就会让大嫂离开萧家,从此以后跟萧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这个结果,二哥满意吗?”

“我满不满意,重要吗?”萧长陵抬步就走。

身后,传来萧长赢低幽的声音,“大嫂离开了萧家,二哥可就有机会了,到时候金屋藏娇,真是最好不过了,不是吗?”

脚步一顿,萧长陵转头看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若是这话传到了祖母的耳朵里,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开个玩笑而已,二哥还当真了?”萧长赢笑着站直了身子,缓步走到了他身边站着,“二哥没想过,那是最好不过,但如果真的要这么做的话,可一定要想清楚啊!流言蜚语猛如虎,那是要吃人的,你一个人也就算了,别到时候连累整个萧家。”

萧长陵眯了眯眸子,上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萧长赢,好似在审视着什么,眼底凝着怀疑之色,“你真的是萧长赢吗?”

“二哥觉得呢?”萧长赢偏头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之态,“若是不信,可以猜一猜,又或者是……去祖母那里告我一状。”

萧长陵没吭声,转身朝着柴房的方向而去。

“还真是情深义重呢!”萧长赢幽幽吐出一口气,“回来了吗?”

黑暗中,有声音低低的传来。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萧长赢忽然笑了,“那就好,一场好戏不能就这么散了,总归要唱齐全才行,要不然的话,怎么对得起搭好的戏台子呢?”

“是!”

萧长赢缓步朝着柴房而去,“凑个热闹,应该也不为过吧!”

到时候,也好原话转达,让她也跟着高兴高兴?

这倒是不错的好主意……

柴房。

外头守着不少家奴,见着萧长陵过来,更是第一时间将他拦下。

屋内,丁舒真发出了呜咽,似在求救!

他,装的

听得这动静,所有人都回头看了一眼,继而又拦在了萧长陵的跟前。

“二公子,咱都是当奴才的,请您不要让奴才难做。”谁也不敢轻易把人放进去,要不然老夫人那边不好交代,出了事更是谁都跑不了。

现如今,多少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件事,弄不好谁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