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这人不只是手脚功夫好,连嘴皮子功夫也是厉害。

“爷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和主子是现在才发现异常吗?”叶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她,“不会吧不会吧,还想不明白呢?”

四月喉间滚动,“我是瞧出来了,可表公子也没承认啊……”

“这事还需要承认?”叶子扶额,幽幽叹口气,“所以主子也觉得,爷这是另有所图?就是不相信,爷只是图这个人?”

四月点头。

那一瞬,叶子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大写的一个,服!

“以后在主子跟前,多帮着我家爷说几句好话。”叶子挑眉,意味深长的望着四月。

四月抿唇,不语。

小姐是小姐,表公子……可不是她主子。

“啧,跟你说话呢!”叶子瞧着四月这荤素不忌的样子,没来由的有些气恼,“你是榆木脑袋吗?看不清楚现如今的局势?丞相府挑了那两个人的事儿,温家会被牵扯其中,春娘难逃一劫,想要护着温家和春娘……只有东辑事能做到。”

这点,四月不否认。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虽然是没有血缘的表亲,但……总好过那劳什子的萧家吧?”叶子循循善诱。

四月瞧着她,“你莫要对我说这些,不管旁人对小姐有多好,我都不会规劝,得以小姐的心思为重,小姐若是欢喜,我这个当丫鬟的便也欢喜,小姐若是不答应,你说破嘴也没用,我是不会帮着外人的。”

语罢,四月哼哼唧唧的离开。

“呀哈,小丫头的脑袋倒是挺清醒的?!”叶子扯了扯唇角。

事关小姐,四月岂能犯糊涂……

她发现,银子丢了

温枳一觉睡到了天亮,刚起来洗漱,便瞧着陈叔进了门。

“陈叔?”温枳蹙眉,“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又开始到处走了?先养伤,万一在外面走,碰到了伤口,那还得了?”

陈叔坐定,“有点事。”

温枳:“??”

四月拧了把湿帕子,递给了温枳,“小姐,先擦把脸。”

“什么事?”温枳擦了把脸,漱了漱口。

陈叔道,“昨夜萧家那位大少夫人,派人跟到了江府。”

一瞬间,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丁舒真。”温枳回过神来,“她这是又动了什么歪脑筋吧?”

陈叔想了想,“横竖没安好心,一直跟到了江府外头,然后匆匆的回去了,咱的人发现他回到了萧家,古估计是回去汇报,这事儿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到萧长陵那厮的耳朵里。”

四月捧着早饭进门,“小姐,边吃边说吧!”

“陈叔?”温枳问,“吃过了吗?”

陈叔颔首,“小姐慢慢吃,我来说便是。”

“好!”

陈叔又道,“如果只是这样,我便也不必这么着急来汇报,奇就奇在,白日里竟也盯着江府,大概是真的动了点心思的吧?”

“呵。”温枳捻着汤匙,慢条斯理的搅拌着碗里的米粥,“丁舒真现如今是一身的债,虽说是欠了自家人,可若是自家人拉扯起来,她在萧家也是待不住了。”

没了依仗的丁舒真,如果不给自己找一条退路,单看萧长陵现如今的态度,恐怕很难给她一个将来,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一定不会放弃任何机会。

“活该!”四月轻嗤,“让她装。”

萧长陵那性子,温枳是很清楚的,无利不起早。

“以前有我和温家垫底,所以萧长陵理直气壮的护着丁舒真,以及所有的萧家人。现如今没了我与温家,萧家内部的矛盾就开始逐渐显现,有没有利用价值,在萧长陵这里简直是门儿清。”温枳喝了口粥,捻起芋儿酥咬了一口。

淡淡的香甜滋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温枳笑了笑,“看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一个两个都是小心眼,斤斤计较的人,想必这凑一块肯定会很有趣。”四月笑嘻嘻的说。

温枳轻笑两声,“没错。”

这事儿,一定会很有趣。

尤其是萧姿发现,自己藏好的银子失了踪,瞬时连病床都躺不住了,“找,给我找,一定要把银子找回来,且看看是不是藏在别的地方了?”

明明,就藏在枕头底下的暗格里。

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难道是自己大意,忘记了吗?

“小姐?”落雪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些犹豫。

萧姿硬撑着身子,靠坐在床边,“说。”

“会不会是咱不在的时候……屋子里进了人?”落雪也不敢肯定,但事到如今,若不说几句,万一小姐认为是她拿的,那还得了?

落雪终究是畏惧萧姿的,先将自身摘干净。

但,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把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