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温枳抬步就走,“以后萧家的事情,不要摆在我跟前,我没兴趣也不想知道,你们是死是活,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不要来脏了我的眼。”

“阿枳?”萧长陵正要追,却被叶子拦下。

叶子怀中抱剑,“想要缺胳膊断腿,你就上前一步。”

萧长陵:“……”

“公子,算了吧!”万里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赶紧上前劝着。

萧长陵止步,瞧着温枳渐行渐远。

“二哥,缺银子跟我说呀!”萧长赢慢悠悠的上前,“我有,祖母也有。”

偏,长房没有。

萧长陵,也没有。

“萧长赢,你觉得自己赢了吗?”萧长陵偏头看他。

萧长赢挑眉,“至少没有输。”

赢不赢的要到最后才知道,现在说……为时过早。

“她不是你的。”萧长陵言语平静,“萧家也不是。”

萧长赢瞧着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眉目间凝着得意之色,“那我就看看,二哥还有什么好本事?没了温家的银子,没了祖母的支持,连官位都差点不保……二哥想要东山再起,恐怕得另辟蹊径,毕竟正经路子是走不通了,若是抄小路的话,兴许还能搏一搏。”

“你什么意思?”萧长陵瞧着他,“等着我再栽跟头?”

萧长赢两手一摊,“我可什么都没说,二哥……咱们来日方长啊!”

瞧着他得意洋洋转身的模样,萧长陵紧了紧袖中手,“一个庶子,还真以为自己能有多大的本事,萧家纵然没落,可有些东西却是谁都撼动不了的,就凭这腌臜东西,也敢于我一争高低?可笑!”

“公子?”万里低声喊着,“咱走吧!”

时辰不早了,该回六部衙门了。

萧长陵扬起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忽然偏头看着万里,那眼神透着一股子阴戾,看得万里浑身发毛,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您这般看着奴才作甚?”

萧长陵呵笑一声……

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自从和离,萧长陵发过一顿脾气之后,万里便觉得自家公子很不正常,经常一个人出去,不知道去作甚?回来的时候就一个人发呆,隐约好似脑子有病,心里有疾。

可若是一开口,又好似跟以往无恙,以至于万里越发的摸不清楚,自家公子到底想干什么?

不正常!

不正常!

萧长陵转身离开,没借到银子似乎也不难过,甚至于脚步轻松,好像只是故意来走这一遭,看得万里是馒头黑线,不知道公子又是抽的哪门子疯?

进了胭脂楼,温枳忽然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回头。

“小姐,怎么了?”四月低声问,“不舒服?”

温枳深吸一口气,进了后院的小亭子坐着,“我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上次怼过萧长陵一顿,按理说他这么好面子之人,不应该再来。何况你不是派人打听了,他回到萧家发了好一顿火气,冲着丁舒真和萧姿?”

“是啊!”四月点头。

这事她特意打听的,当时听着可高兴了,恨不能他们打起来才好。

之前这般欺负小姐,现如今算是遭了报应!

“今日又来借银子,而且说了那么一堆……”温枳回过神来想想,隐约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好像有点刻意为之的感觉?

四月哼哼两声,“这人总是这般自以为是,小姐莫要上他的当。”

这一点,温枳倒是不担心,毕竟她现在与萧家已经划清界限,不可能再有任何的牵扯,但是这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

平步青云的人,不只是靠着银子,还有那一肚子的坏水,所以……

“小姐放心,萧家现在什么都没有,哪儿还能兴风作浪?”四月沏茶。

温枳没吭声,是什么都没了,但越是如此越得防着,破罐子破摔的事儿,萧家也是做得出来的,且走一步看一步,看看他们下一步想做什么吧?

街上,闹哄哄的。

公主府那边已经成了笑话,接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便都落在了尚书府。

洛时节再度上了折子,皇帝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不由的让人心惊肉跳,只怕这一次真的……

“母亲?”洛时节提心吊胆的,“是不是皇上那边真的……”

真的不同意,真的要等着漠北使团开口,将殷茵送出去?

“放心吧,皇上会同意的。”洛母坐在院子里,捻着剪子,修剪案台上的盆栽,“他只是在等着某个契机,但绝对不会把殷姑娘往外送。”

洛时节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肯定?”

“昨晚喝醉了,现如今身子好些吗?”洛母忽然转了话茬,以至于洛时节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足足愣了半晌。

洛母抬眸瞧着他,喝了点酒就成了这般痴傻模样?

“好点了。”洛时节点点头,“娘,您还没回答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