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他抱着她,她抱着猫。

下了马车之后,萧长赢又抱着走了一段路。

一路上,七拐八拐的,也不知是进了哪儿?

温枳被蒙住了眼睛,根本无法感知周遭的环境变化,只能透过萧长赢的动静,来判断是上坡还是下坡,又或者是上台阶,下台阶,转弯或者是直行。

终于,萧长赢停了下来。

“慢点!”萧长赢把她放了下来。

温枳终于脚落地,但还是死死抱着怀中的猫儿,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遮眼布终于被取下来,羸弱的光亮回归到了眼前。

光亮略带刺眼,温枳适应了好一会,才算恢复正常,终是能看清楚周围的境况。

一个院子。

不知是谁家的?

“这是哪儿?”温枳问。

萧长赢伸手接过她怀里的猫儿,默不作声的往前走去。

怀里的温度骤失,温枳陡然打了个寒颤。

这间屋子,分内屋和外屋。

屋子里没有人,萧长赢抱着猫进了内屋。

温枳瞧了瞧外屋的布置,狐疑的瞧了一眼萧长赢的背影,终是跟在他身后,缓步进了内屋。

说是内屋,但没有床褥。

唯有一张方桌,炉子上暖着一壶茶,周遭以冷色调为主,连帷幔皆略显素色,唯有些许浅薄的暗纹,略作装饰。

这儿就不像是什么客房、卧室或者是厢房之类,至少不是让人小憩的,最多是用来招待客人,或者是说话的地方。

“坐!”萧长赢开口。

围炉煮茶,秉烛夜谈?

温枳还真是吃不准,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你到底……”

“嘘!”不等温枳开口,萧长赢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莫要吭声。

温枳顿了顿,一时间还真是闹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能皱着眉头,瞧着他漫不经心的撸猫,一颗心止不住七上八下,没个落处。

四下无人,温枳下意识的紧了紧袖中手。

蓦地,外头好像有了声响?

温枳骇然抬眸,瞧着对面淡然自若的萧长赢,伸手指了指外头。

“嘘!”萧长赢以手抵在唇上,冲她邪邪的摇头。

瞧他笑得这般狡黠,温枳心内彷徨,眉心紧蹙。

两杯茶,面对面。

温枳努力平静心绪,听着外头的动静。

稍瞬,有人开了口。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久之前,那刘公子悄悄的来了镖局,说是要押运一批贵重之物回齐州,当时是大镖师接待的。这二人究竟说了什么,咱没听到,但是刘公子把咱都赶出来了!”

温枳不敢置信的望着萧长赢,他这是把镖局的人给弄到这来了?

外头的对话,还在继续。

“是以,你们什么都没听到?”

“嗯!”

“那后来呢?”

“后来这位刘公子就走了,临走前大镖师给了一张山庄的拜帖。”

“山庄的拜帖?”

“嗯,秋水山庄。”

温枳心下一怔,她知道这秋水山庄,据说是孙昌特意为了自家夫人所买下的旧庄园,其后按照孙夫人的喜好修整,寻常人是不能随意进去的。

而这位孙夫人,甚是深居简出,几乎不在人前露脸,是以很少有人知晓她是什么模样,只晓得孙昌十分宠爱她,如同金屋藏娇一般。

想来,夫妻也是恩爱非常。

“后来呢?”

“后来这位刘公子便再也没来过。”

“东西呢?”

“自从知道刘公子出事,东西便不知所踪了。”

听得这话,温枳抬眸盯着萧长赢。

东西丢了?

那岂非白忙活?

“秋水山庄,现如今是什么状况?”

“不知道,总镖头不让咱进去,那地方戒备森严的,压根无法靠近。”

“你先回去,若有别的消息,要及时通知。”

“是!”

外头的人,渐行渐远,脚步声逐渐消失。

“你怎么把人弄来的?”温枳开口。

萧长赢抚着猫儿,“想知道?”

温枳:“……”

她是绝对不会开口求他的。

“啪”的一声击掌,外头的人便走了进来。

一张陌生的容脸,温枳下意识的别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一般,可转念一想,自己都跟萧长赢坐在这儿了,躲不躲也没什么必要。

思及此处,温枳暗自叹口气。

她的名声,早晚会败坏在他的手里……

“你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长赢淡然开口,好似早就知道一切,不过是找个人解释,让温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