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的跟着妙花生走进了这座哥特式的建筑,徐渊只感觉到荒诞无比。明明是一个老道士,看模样还颇有几分出尘的味道,原本跟妖怪是水火不容、相生相克,可是没想到二者却成了朋友。

“上人,看来你能扎根在京都这块地方,与你的交友广泛不无联系啊”进去的路上,徐渊对妙花生道。

妙花生呵呵一笑道“哪里,徐道友过奖了。老朽只是当年受过这几个朋友一点恩惠,虽然大家立场不同身份不同,但是毕竟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这些年,老朽一直未曾忘记这几个朋友,平日里相互间走动的也多。”

说话间,二人进了建筑。

这栋建筑外面看异域风情,进了里面徐渊才发现原来这果然是个大殿堂。仰头望去,楼顶尖锐朝天,那种空间越来越收缩的视觉冲击让他颇为惊叹。再看偌大一个殿堂中,一张奇大无比的长方桌正摆放在中间。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水与水果,还有各种玻璃器皿容器,里面鲜红一片,也不知是什么玩意。诡异的是,这么大的场景,四周居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可是诡异的是,酒杯居然悬浮在空中自己倾倒,那妖艳的液体从杯口留下,却莫名其妙在几厘米处就消失了。仿佛杯子正在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举着倒向自己的口中似的

渊目瞪口呆的看向妙花生。

妙花生轻轻一笑,张手一挥,一抹细沙似的东西被撒出。徐渊不解,正要相问,忽然只见,那些细沙一样的东西撒到空中后,空气忽然变了颜色。

其实并不是空气变了颜色,只是有这种错觉存在。犹如一幅装裱在玻璃下的画,玻璃外被涂了颜料而看不清画的内容,把颜料一擦,原本的画面立刻显现了——

此时徐渊眼中看到的空气就是那种颜料,而现在,颜料正在被那些细沙慢慢的磨去,还原出本来的画面

这一看,徐渊立刻呆了:

一共四个人:左边坐了两个人,右边坐了两个。正在齐齐盯着他!

四个人,三男一女。形象虽然是人,但是徐渊鼻子能闻出他们身上独有的妖气。而且单从外观看,他们几个无论男女,个个长的异常妖媚,尤其是眼睛,不经意间就会露出一两丝红芒。

这四个妖怪,虽然徐渊看不出他们本体是什么,但是如果在大街上遇到,他一定能辨识出来他们的身份。这样的能力如果放在

“伙计们,让你们久等了,给你们又带了个朋友过来,”妙花生捋着胡须哈哈笑道。

左边第一个位子上的黑衣男人首先开口,他端起酒杯对着妙花生举杯相邀“老道,你这一去就是半小时,把我们几个丢在这里喝闷酒,现在来了不表示表示行吗?对了,你把这小孩带过来什么意思?本狼已很多年没有吃过人了嘿嘿”

妙花生看了徐渊一眼发觉他面色不对,于是急忙笑道“刘星,注意言辞,这位徐道友不是什么凡人,你还是喝你的酒吧,不然说不定徐道友把你收了去!”

“收我?”刘星一愣,既然哈哈大笑起来,旁边两个男人也跟着笑起来。

“老道,你糊涂了吧,我刘星在京都虽然不算多么牛、逼,但是好歹也混了上百年。你今天随便弄了个人来就说要收我,哈哈,我还真的很期待这位小兄弟的本事呢”

说完,刘星眼神上下紧盯着徐渊,嘴角露出一条细长的舌头,轻轻tiǎn了tiǎn,不经意间居然伸到了下巴上。

我靠!这什么妖怪,尼玛舌头太长了吧!徐渊看的分明,那条舌头极长,而且上面鲜红一片。倒真有点狼的味道。

“徐道友,过来坐啊。不必理会他,他就是这德性,认识他好几年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妙花生哈哈一笑,在中间打圆场。徐渊是他请来的,这些人又是他多年的老友,双方弄僵了都不好。

徐渊微笑点了点头,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了。又特意留意了眼刘星,发觉他除了身材高大,模样英俊之外,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子邪劲。这种邪劲并不是说他多大jiān大恶,只是一种坏坏的感觉,他眼角时隐时现的幽绿和嘴角若有若无的邪笑都印证了这一点。

大学几年的经验告诉徐渊,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有莫大的杀伤力。

妙花生见他坐下了,一一把周围几个人都介绍了一遍。

“这位是刘星,应该是几个老朋友当中做菜最好吃的了。”

妙花生指着刘星,徐渊以为他会说他实力最强,或者资格最老之类的话,没想到他却说做菜最好吃介绍一个妖怪却说他做菜最好吃,这显然有点不伦不类了。

“你好我叫徐渊。”徐渊对他点了点头,礼仪性的微笑了下。

刘星鼻孔嗯了一声,很傲然的坐直了身体,眼睛瞟了徐渊一眼,便低头去把玩他的酒杯了。

妙花生知道他就脾气,没办法,也就由着他了,于是转向第二位“这位叫周云,是个大才子,在京都有一家自己的艺术画廊,我们平时都喊他艺术家。”

周云性格比刘星好许多,笑呵呵的对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