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现在还要干嘛?松田阵平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胳膊,转头看向烈。

他这个见鬼的考核估计是考的最久的一个了,到现在烈都没表现出要把他放走的意思

而且刚才那一百八十公斤的炸弹,估计有一百五十公斤都是他负责搬运的,不仅要搬运还要负责安装。

想他堂堂曾经的爆破处理机动组的杠把子,如今沦落到跟一个炸弹犯为伍、甚至自己还帮忙装炸弹的地步,松田阵平内心就一阵悲凉。

他在内心默默双手合十,对着昔日的同僚说了句抱歉。

自己估计要给他们送点业绩了。

就在刚刚,烈居然还突发奇想想往警视厅里装两个,差点被松田阵平抓起来打一顿。

最后没打,是因为他打不过。

烈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我在想要不要准备一点防洪措施。

松田阵平半月眼:啥?

你看啊~这天气一看不是暴雨就是台风,到时候一定会发大水的~烈语气深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里万分悲痛,我以前就遇到过一次,安装的炸弹没有做好防水措施,结果来了个大台风发洪水把我的炸弹都淹啦~一个都没有啦~

烈唉声叹气道。

松田阵平表情不变:所以?

烈笑眯眯的看着他,所以~我们要不要再重新把刚才安装炸弹的地点视察一遍呢?

松田阵平很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棒棒糖抽上。

看这样子,烈还以为是他想罢工不干,正抓着脑袋,思考该怎么忽悠啊不,压榨啊也不对,应该是想办法调动松田小同志的劳动积极性。

但接着,却听听松田阵平语气十分咸鱼道:

我觉得烈先生你想多了。

烈微微一怔,神色肃穆的搭上松田阵平的肩膀,不不不,我这是防范于未然

不,我的意思是。

松田阵平撒开烈的爪子,神态平静,如果降雨量真的到了那么大的地步,加上那么猛烈的强风,我们要防的应该是海啸。

东京旁边可就是大海,而且很多地方都低于海平面,要是真像烈说的那样发洪水把城市都淹了

那他们应该考虑的是怎么从东京撤离的问题。

烈:

咦?感觉小阵平子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烈摸起了下巴:那么~我们应该怎么防御海啸呢?

炸一下看看它会不会害怕?

松田阵平愕然的张开嘴,害的棒棒糖差点从他嘴里脱落,还好反应快,才没浪费了食物。

那个,海啸我觉得就,不要管了吧?松田阵平眼角抽搐。

那可是大自然的伟力啊!不是炸弹能解决的玩意儿好吧?

他希望烈的脑子能清醒点

但,烈的思路显然不太正常,他一脸痛心疾首道:

小平子~那可是会危害千万民众的海啸啊!为了东京市民的安全,我怎么能放着这么大一个海啸不管呢?

烈说的时候,还非常夸张的一手捂住了胸口,神情之中有着莫名的神圣感,甚至头顶上都冒出了圣光:为了东京市民的安全我~赤炎临,一定会把海啸这个对万千市民的生命造成威胁的因素扼杀在摇篮当中!

轰隆

老天爷很给面子的炸了个响雷。

松田阵平面容呆滞,看着原本还黑压压的天空闪烁起无数雷光,基本全在烈的头顶正上方,顺便照耀了一下警视厅大楼

他觉着,要是真来海啸了,烈要背一半的锅。

不,应该是全部锅,话说今天来台风这个锅应该可以也扣在烈头上吧?

准备去接机

松田阵平看着烈的白毛陷入沉思。

他仿佛在烈头上看到了一口大黑锅。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他身侧传来:

你是松田?

略有些熟悉的声音让松田阵平转过头,随即一愣:你是零?你怎么在这?

这个老同学他可是好久没见了。

来者一头金发,不过戴着帽子穿着风衣,把大部分特征都遮住了。

刚刚从别的地方溜达过来的降谷零挠了挠脸颊,我,就是,来办点事

他知道自己的老同学都被那个组织拉过去,内心其实有点不是滋味。

而且,自从卧底之后,他跟松田其实五年多没见了

不过转念一想,降谷零估摸着松田可能不知道自己晓得这事儿,干脆放平心态不去想别的。

而松田阵平也确实还没听过降谷零跟五星组有接触这事儿,假装自己不知道他去组织卧底的事情,喔,对我记得你加入公安来着。

对于他们两人会在警视厅门口撞见,松田阵平属实有点意外,而且还是大晚上的。

加之他跟降谷零也不像对方跟诸伏景光一样在同一个组织卧底过,感觉上稍微疏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