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钻牛角尖?”顾晏道,“当时听了你的答案,觉得之前花费时间分析折腾的自己傻透了。”

看,你努力解释论证了那么久,其实对方根本没想过这些。

偏偏那时候他刚意识到自己对燕绥之抱有一些荒谬的想法,对他的每一句话都看得异常重。

燕绥之联想到顾晏之前的回答,了然地点了点头,神色微动:“所以一毕业,你就抱着某些不那么正经的心思,顺势被我彻底气跑,再没有过音讯?”

顾晏:“……”

“不过……”燕绥之又忽地笑了,“我很高兴。”

“为什么高兴?”顾晏看着他。

“因为你绝不是那种为了心安理得,扭曲理念去盲目迎合现实的人。”燕绥之道,“我的学生,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事实上,在后来近十年的时间里,被打磨得越来越沉稳成熟的顾晏其实是感谢当初那个旧案的,如果不是那段近乎于自我折磨的论证和分析,他很可能要花费更久的时间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燕绥之看着顾晏,眼里含着明亮的笑意。

这是他一度非常欣赏的学生,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现实磨砺后,依然内心强大,正直纯粹。

讨人喜欢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燕大教授是个嘴欠的,他听完这些,又忍不住逗了顾晏一句,“现在呢?”

顾晏:“嗯?”

“你现在觉得跟我的理念还合得来么?”燕绥之好整以暇地问道,“你好好回答。”

“……”

什么叫好好回答?

“要是不太合呢?”顾晏眸光一动,反问道。

燕大教授笑眯眯地说:“那就不妙了,我说不定要先浇死你庭院里那一片花花草草,再去看看还有没有谁要跟我发展发展亲近关系,毕竟理念不合是个大事。”

“……”

十年前,某些人这么半真不假气人的时候,顾晏会摔门就跑。

但现在不同了,这是他的办公室,他不用跑。把某些人赶出去,他又不忍心。

唯一的办法,只有封口。

所以五分钟后,当菲兹小姐带着新到账的委托报酬来敲门时,嘴欠的燕大教授正被抵在门里,吻得根本没有应声的余地。

他用拇指抵了抵顾晏线条好看的下颌,略微分开一些,眯着眼低声说:“你跟我说说,过会儿万一被看出来了,怎么解释?嗯?办公室是让你干正事的地方,你净干些不尊师重道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