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老鹰挠着头,打着哈欠道,“啊哈~哈哈~我说过什么啊?”

贺衷良摸着皇冠戒指,看着老鹰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你得了痴情强迫症。”说完,贺衷良打开了昨天的监控视频,调到最后几分钟,老鹰盯着屏幕不眨眼,只听到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穿透了屏幕,震得整个诊所天旋地转,“伊然!!!你这个叛徒!!我这么全心对你!值得吗?!!值得吗?!值得吗?!我为你付出了我的所有,我真心为你,你必须把你的所有!全给我!给我!是我老鹰!呵呵!”

老鹰看着屏幕里的自己,麻木地说道,“我是‘凌博’。”半晌,又说道,“不是老鹰。”

贺衷良不停地摸着戒指,脸上带有几分愧疚之色,“我现在有些真没有预料到你会变成这样。如果救一个人要先失去一个人,我真希望,你从来都不认识伊然,这样就不会感到痛苦了。”

“医生,”‘凌博’指着书桌上的一沓素描本,问道。“那些全是伊然的日志?”

贺衷良随手拿了一本,递给‘凌博’。

翻开一看,是一血淋淋的字迹,像是用刀劈成的一样,从字迹上可以想像得到,伊然在写日记的时候,心里怀着多么暴烈的怒火!

“我也想!我也想!我每天都在想扒拉一个什么男人来,随便!随便什么男人!立马结婚!结婚!结婚!其他的什么志同道合!情谊相投!统统不管!不管!只要他能跟我结婚!结婚!堵住伊志强何星兰的嘴!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两张老得像核桃似的苦瓜脸啦!他们就是要咒死我!咒死我!不孝子!白眼狼!我再也受不了了!凌博!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

“当我冷静下来,看着镜子被我剐得满脸伤痕的自己,我突然之间不想死了!我要和他们斗下去!从现在起,命是我的!谁也别想操纵我!”

‘凌博’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看着,脑海里闪现出伊然呆在空荡荡的家里,在黑漆漆的卧室里,来回踱步,抓扯着毛寸,踢打着瓶瓶罐罐,抱着人台,愤怒地指天训地。

“啪!”‘凌博’合上了日志本,指着书桌上的其他几本,说道,“都拿来,我看看。”

贺衷良不想老鹰一醒来就再次受到巨大刺激,走近‘凌博’,挡住了他的视线,说道,“还是不要看了吧!大致上和你手里这本一样的内容。”

“都拿来!我看看!”‘凌博’歪着头,死死地盯着贺衷良。

贺衷良摸着手上的皇冠戒指,不挪步子,‘凌博’马上立起身子来,一个箭步走到书桌前,抱起一沓日志本,接着又一个箭步跃到病床上,拿起一本,像对待《圣经》一样,小心翼翼地翻看着。

“今天凌博在季传铭的办公室里呆了两个多小时,我心里很不安,他做错了什么事被老头子狂批一通?正在想事情时,突然,joy冒了出来,他穿得很讲究,面带微笑,手里还捧着一大把玫瑰花,说是受何星兰的指令,来邀请我参加商务酒会。当时,很多模特们在场,她们个个没事瞎起哄,‘伊然!去吧!去吧!听说参加酒会的是模特界的名人呢!’‘说不定被哪个设计师看上了,下个主秀就是你了?’joy有这么多人帮腔当然乐开怀了,他竟然敢摸我的手!气得我‘啪’地扇了他一耳光。恰好被凌博看到了!我心里顿时翻江倒海,生怕他误会我和joy之间有什么。

那些看热闹的模特们巴不得我被凌博甩掉,在一旁煽风点火。哦!我的主啊!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凌博还是误会了!我!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提起包就走出了季风尚大厦。谁知,joy像狗仔一样跟在我后面,我怎么甩都甩不掉他!我的手机铃声也响个不停,原来是何星兰打来的。

‘然然啊,见到joy了吗?他是季风尚老总的拜把子兄弟!关系可是非比寻常哦!你要好好把握!知道吗?’

听她一席子话,我的心脏突然‘赤喇喇’地疼,疼得我没有时间去搭理她。挂了电话后,又有人来电了,气得我干脆把手机电池剥了下来。谁知,是凌博!他开车追上我,手里还拿着手机,‘我的电话你都敢挂?’‘你敢误会我,我为什么不能挂?’‘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媳妇!’‘哼!有本事今天娶了我啊?每次要我等!等!等得我要进棺材了!’‘呸呸!别说丧气话!要有耐心!’

哎呀!不管怎么说,他不误会我了,什么事都好商量!我高兴!”

“啪!”“凌博”合上了日志本,又翻开了另一本。

翻开一看,黑色的本子里夹着十多张“民间艺术团”的门票,还有小孩子们的“剧照”,有的是小矮人,有的是小飞侠,还有的是骑士,样子可爱极了,照片上的伊然戴着一张紫色的面具,穿着黑色的长裙,头上还裹着一层红纱,好似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刺玫瑰。

“今天我们去了教堂唱赞歌,心里很平静,充满了喜乐,就像全身陷进一个大大的蛋糕里面!好幸福的感觉!之后,凌博说有礼物送给我,于是,我跟着他去了民间艺术团!啊!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