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被堵了近五个小时,整个局势仍在西山省,嗯,或者说,孔晓东的掌握中。不然,爆发出大规模的械斗,省委省府即使想捂盖子,恐怕也力不从心。

孔晓东的一举一动不但牵扯着纺工团体的眼球,这些苦哈哈们,希翼着他能有个更好的解决方法。宿马俩市的领导层更是看得纠结而又有些胆怯,即便是李政法和唐万里这两只老狐狸此刻也没有脸面去见孔晓东。

堂堂一省之长被自己下辖的居民围堵,差点殃及池鱼。仅凭这一点,孔晓东大发雷霆丝毫不为过。李、唐俩人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偏偏当事人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孔晓东的身高和周尧差不多,已经换上了王国柱从后备箱里常备的白色短袖衬衫,稍稍的打理了一下,重新焕发了光彩。至于,那间遍布污迹的衣服早就丢掉了。

“周市长,你的这件衣服太贵了,我恐怕短期内还不起了!”孔晓东摘掉了吊牌,朝着周尧若有深意的笑了笑。

虽然是个玩笑话,周尧还是有些尴尬,苦涩的笑了笑:“孔省长,您就不要开我玩笑了。”阿玛尼!这个品牌一般人还是认不出来的。可是,孔晓东何许人也,清楚这个牌子是应该的。

一旁王国柱恭敬的给孔晓东递了根烟,很是无意的说道:“我们周市长有个大财主的把兄弟,好东西还是很常见的。”

有些话周尧不适合,比如孔晓东的那个话茬,他就不好接下去,只能打个哈哈。可是,王国柱就没有任何的顾忌。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效果更佳。

对于王国柱的眼力价,周尧还是很赞赏的。这个秘书知进退,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孔晓东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也不去追究那件衣服的价值问题,径直的朝着王国柱问道:“大财主?把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国柱毫不怯场:“孔省长,您应该知道香港的陈氏集团吧!集团的董事长陈董,就是周市长的把兄弟。哦,对了,应该叫发小。”

“多嘴!我让你把这个事情到处宣扬了吗?”周尧呵斥了王国柱一句,接着对孔晓东笑道:“孔省长,让您见笑了,下面的人没有见过世面。”

孔晓东摆摆手,说道:“怪不得后备箱里准备了几套数万块的衣服,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这也就能说得通了。”

说完,快步的走向了纺工团体。后面的周尧,自然是紧随其后。

王国柱受到了周尧的斥责,却没有丝毫的担心,他从自己老板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赞赏和欣慰,就知道老板并不是真正的生气了,那句话只是场面话罢了。

很快,孔晓东和那群纺工团体交谈起来。无非仍是一个要求,希望宿马领导给自己这些下岗工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周尧举目望去,近三百人中,百分之八十仍是青壮年,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个乾坤纺织的厂长到底是怎么想的,放置如此多的劳力不用?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猫腻呢?

敏捷的思维迅速的扩散开来,周尧敏感的察觉到,这次的堵截高速公路的事件背后必然大有隐情。或许,这里面隐藏着一个硕大的阴谋。

孔晓东和纺工群体几度的商量无果后,堂堂一省二把手不禁有些气结。这群人就是油盐不进,大道理说的自己嘴都干了,没有任何的效果。

就在这时,六辆一水的黑色大奔呼啸而来。顺着警察引导开的一条空路上急速的驶了过来,堪堪的停在了孔晓东身材不足十米。

嗤嗤嗤,急切的刹车声冲天而起,光洁的路面上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车辙痕迹。此举不是一般的威风可言,而是异常的嚣张霸道了。

看着五个6、或者五个8尽显吉意的车牌,孔晓东的脸色更加的阴郁了,一双眸子冷光闪烁。

来了!事主终于来了!周尧看到车子的到来,就很清楚,这个车队里坐着的恐怕就是乾坤纺织的话事人。

周尧能想到,孔晓东更是清楚。堵截了数个小时,乾坤纺织的人,一个都没有露面。当宿马俩市的领导班子到达了现场后,他们出现了,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到来,孔晓东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彻底的爆发了。

“我说你们这帮草民瞎折腾个什么劲?到头来还不是该干嘛就干嘛去。以前围堵市政府,现在长本事了,竟然敢堵截高速公路。我明白的告诉你们,就是折腾到省里、中央,你们一个大子都还是得不到。”

人没有出现,声音冒了出来。一个妩媚的助手或者叫秘书的女人打开了车门,下来个三十岁不到,肥头大耳,脖子上挂着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金项链,赤果着上身,穿这个大裤衩,脚蹬一双拖鞋的男人。抬起手,上面戴着三个金光灿灿的大戒指,指着纺工群体的方向,公鸭嗓门再次的响了起来。

“你们这群废物、窝囊废,活该穷一辈子。我家乾坤纺织接受了那些烂摊子已经是你们天大的幸运了,你们还敢问我们家要遣散费,真是异想天开。

我给你们说,乾坤纺织已经获得了宿马俩市的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