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刚刚上班,古松就不慌不忙地拿着一本浅红色的软皮本走进了林玉然的办公室,眉宇间很有点兴奋的神采。

见房间里除了白菊以外再没有其他人,他便很谨慎地关上房门,走上前将软皮本轻轻地朝林玉然桌上一递:“会长,我刚才去了一趟叶良相副局长的家里,在他儿子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东西。我想,这上面的一些记录应该对您有些用处。”

怎么这本子看起来那么象中学生的复习题纲呢?

林玉然有点好奇地拿起来翻了几页,本来看好戏的脸色很快就变得很有几分凝重,目光更是变得有些严厉,马上就一页一页地快速地浏览起来,没过几分钟,就把这本软皮本从头到尾地翻了一遍,其中的内容也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菊妹,你去陪陪茶花吧,我现在有事情与古松商量。”林玉然想了想,先和颜悦色地支走了沙发上刚刚睡醒的白菊——这些阴暗的东西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看着白菊理解地朝他浅浅一笑,很顺从地走出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房门,他才沉声问古松:“你取这件东西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见?”

“绝对没有。同时,为了防止他们有所发现,我拿走它以后,又在同样的地方施了个简单的障眼法加一点小小的迷魂术,让他们误以为此物仍在,同样也可以写东西。如果不碰上黑狗血或人类粪便等污秽之物,一个星期之内都不会发生变化。”古松很有信心地回答了他。

“干得好!这两天,你跟茶花说一声,让她盯紧一些。对了,你也是植物界的一份子,修为也有了一定的火候,和那些竹类植物进行沟通应该没有问题吧?这些天我收到竹一号的埋怨,说我们的竹饭盒一厂在竹料的砍伐上方法不太科学,你等一下先和竹一号协商一下,看用什么样的挖掘和砍伐方法能够在最好的程度上最大限度地保证新竹的生长,再去教教负责竹料准备的杨景。可不能让这些竹类植物走上木类植物的老路。”

“是!”古松明白地应承下来,却仍站在林玉然桌前没有动作。林玉然眉毛一扬:“怎么?你还有其他事?”

“是的,会长。您一提起竹类,我就想起了另一件事,我今天上午听外面的兄弟们在诉苦,说本县那家唯一的木材厂现在加大了砍伐的力度,他们后面的那片树林现在又有很多兄弟被砍掉了,这样下去,过不了一两年,那里的树林就会消失,只剩下一片裸露的黄土,所以兄弟们想请您出面,想想办法,救救他们。”

“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个洪家木材厂!这两天树一号也向我反映过这个问题,我也在寻找彻底解决它的方法。这倒是一个棘手的大问题。你修炼多年,应该也知道,我们国家对木材的需要量一直都很大,所以它的存在是合法而且十分合理的,再说,如果只是纯粹地关闭这家厂,即使我们县里的树木可能会得到保护,但别的地方的树木也一样也会遇到这种危险,治标不治本。

我已经让树一号去寻找有没有能够快速成材的木类植物,也让它通知了所有的植物,注意周围的人类有没有谁对动物界的壁虎和蚯蚓有深刻研究的专家,能够从壁虎断尾又重生这一自然现象中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我相信你应该也得到了通知。可惜,一直没有消息。唉,看来是要等到我上了大学以后才有机会去好好研究了。

可惜,如果你们的树类的生长期能够加快一点就好了!十年树木,等于是十年才能够成材,这增加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人类消耗的需求啊!”说到这里,林玉然皱起了一双俊眉,颇为头痛地发出一声无奈的感叹。

古松原本期待的眼神也慢慢地变得有些黯淡和无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去说。

屋里的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的沉重,一直在站林玉然肩膀上的火儿有些受不了了,干脆就扑扇着翅膀在空中飞旋了起来。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桌上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林玉然一接,是赵钱打来的,声音是非常难得的焦急,还有一点点慌张:“大哥,我们家出事了!”

林玉然心中一紧:“怎么了?胖子,不要慌,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千万不要急。”

“听我爸说,今天中午,咱们县里有名的二赖子陈大明和刘五气到酒楼里吃饭,回去后没多久就上吐下泄送去了医院,医生说他们是中了毒,已经住院了。现在他们家的两个兄弟跑到酒楼里大吵大闹,满口胡说是被我们害的,一定要我们赔偿、不然就告上法院判我们关门。外面现在有好多人在看着。我根本就出不来,刚才公安局的人也来了!等一下可能要把我爸和厨师都带走。大哥,我知道,一定是那个姓叶的小子在搞鬼!”

难道这小子真有这么胆大?林玉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然后沉声问他:“胖子,今天负责买菜的师傅没有变吧?”

“没有,还是老满师傅。他的眼光毒,肯定不会买到有问题的材料。”

“中午掌厨的是谢师傅还是他的徒弟?”

“我问过了,当时厨房里只有谢师傅一人,他的徒弟今天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