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节(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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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他询问的开了口,殷稷却甩袖就走:“敢送此女入宫者,抄家灭门。”
还会再见的
蔡添喜一愣,他不是对皇帝的吩咐有异议,只是他想不明白,明明得罪人的是这姑娘,可皇帝最后矛头怎么对准了旁人呢?
但他还是反应极快地应了一声,老安王更是恨不得磕个头证明自己绝对会遵从圣旨。
可唯有一人对这个结果十分不满。
褚婉婉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皇帝不是最忌讳旁人弄脏他的衣裳吗?
刚才不是已经杀了两个了吗?
为什么要放过这个?!
明明这个比所有人都更该死!
而且,皇帝不是为了她来的吗?怎么能被人招惹之后就把她忘了呢?刚才他还喊了自己的名字啊。
诸般不甘交织在一起,褚婉婉一时间忘了教养嬷嬷的嘱咐,抬脚就追了上去,开口喊道:“皇上,等等。”
蔡添喜脸色瞬间变了,皇帝这些年精神不好,格外听不得吵闹,周遭声音大一些便会头痛,偶尔还会恍惚。
前年冬天,他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非说有人喊他,冰天雪地的在外头站了一宿,热症反反复复折腾了一个月才退下去,从那之后就宫里就多了条规矩,任何人不得喧哗。
蔡添喜已经许久都没听见人这么高声说话了。
他慌忙看了眼殷稷,见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似乎并没有被影响,这才松了口气,却不敢怠慢,抬手一指褚婉婉:“住口!给我堵了她的嘴!”
侍卫连忙上前捂住了褚婉婉,见她没了声音,蔡添喜这才看向老安王,神情冷淡:“老王爷,府中疏于管教了。”
老安王脸色青青白白,当初在上林苑,他丝毫没将这奴才放在眼里,羞辱责罚都有,可如今却连他一句话都不敢无视。
他讪讪赔笑:“没有下次,一定没有。”
“如此最好。”
蔡添喜没再理会旁人,抬脚就要去追殷稷,褚婉婉却一口咬在了侍卫手上,对方吃痛,下意识松了手,她便借着这个机会再次喊了出来:“皇上,我是婉婉啊,你不能忘了我,你不是来带我回宫的吗?”
蔡添喜一瞬间割了她舌头的心都有了,可殷稷的脚步却停了下来,蔡添喜也不敢再动,只能侧身立在一旁候着。
殷稷慢吞吞转过身来:“你说你叫褚婉婉?”
褚婉婉趁机推开侍卫往前走了两步,忙不迭点头:“是,正是民女。”
殷稷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谢蕴身上,他还以为是这个人的名字。
不过算了,无关紧要。
他转身又要走,谢蕴却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连忙开口:“民女付粟粟。”
殷稷一顿,刚转了半个弯的身子又转了回来:“哪个粟?”
谢蕴搓了下指尖,没有开口,只是趁机多看了他两眼,但这沉默本身就是个答案,于是殷稷的脸色又黑了。
《尔雅·释草》有书,稷,粟也。
以为用这么偏僻的出处,他便不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这个女人,不光对他用了手段,还在调戏他。
这般嚣张放肆,不能留着。
他垂眼看着那个人,可却迟迟没有开口,唯有眼神变幻不定,何时杀,如何杀……
他犹豫不决,褚婉婉却急了,明明是她开口喊住了皇帝,可为什么皇帝看的却是那个贱人?
难道是她刚才的投怀送抱引起了皇帝的主意?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既然皇帝喜欢这一口,她也可以!
她眼睛再次亮起来,抬脚就朝着殷稷走了过去,临到跟前时脚下一别,朝着他怀里就栽了过去。
她满心期待,等着被皇帝接进怀里,等察觉到她最像的时候,皇帝一定会给她最极致的宠爱,到时候别说一个付粟粟,就是十个也不过是她动动手指的事。
可预想中宽厚结实的怀抱并没有出现,皇帝就在她身边,却没有半分要伸手的意思,眼睁睁看着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撞击的痛苦让她瞬间忘了其他,凄厉地哀嚎起来,浑然没看见殷稷的脸色淡了下去。
“聒噪。”
清淡如水的两个字,侍卫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捏住了褚婉婉的脸颊,在这一瞬间,她终于想起来了教养嬷嬷的嘱咐,慌忙想要闭嘴,可已经来不及了,银光一闪,舌头就掉了下来。
她痛得全身发抖,却一声都没能再发出来,最终在巨大的痛苦和恐惧之下,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侍卫毫不怜惜,拖着她的腿就将人丢到了路旁。
谢蕴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她离着褚婉婉本就不远,那舌头血淋淋落在地上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殷稷远远看见了她这一步,心里冷笑了一声,吓到了?活该,谁让你往朕跟前凑。
不过你既然得到了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