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时候步高升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因为失忆的步少飞身上没有任何霸气,做什么事都要步少风吩咐,因此在他的眼里,步少飞只是步少风的影子而已。

后来步少飞突然不见了,他以为是步少风把他调到什么分公司去了,觉得对他夺总裁之位没有什么威胁,因此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父亲。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如果那时候他知道步少飞有这么厉害,步琦兵必定有所防范,就不会被他们抓住了。

现在他对步少飞也挺痛恨,以为步少飞以前在他大哥面前唯唯诺诺是装出来的。

加上步少飞又声色俱厉要他交代和那群蒙面人的关系,他觉得步少飞简直把他当罪犯一样在审,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伤害,就更恨步少飞了。

他愤愤不平地说:“步少飞,你不就是想找个借口把我们父子都关进监狱,你们就可以把步步为赢霸占了吗?

“告诉你,我没有杀过人,没有放过火,最多只是在商场上搞点手脚而已,但那又怎么样?

“哪个商人不搞手脚?无商不奸,无奸不商,不会搞手脚的商人不能成为成功的商人。

“包括你哥,你敢说他的每一笔钱都是光明正大赚来的吗?

“如果就凭这一点你就想让我坐牢,那你哥所犯的罪行比我严重得多,我坐五年,他就得坐十年,我坐十年,他得坐二十年,我如果坐二十年,步少风要把牢底坐穿!”

步少飞冷冷地说:“我不是调查经济犯罪的,你生意场上的罪行不归我管。”

他命人把步高升带了出去,又提审步琦兵。

步琦兵一见他就扑过来吼:“步少飞!我杀了你!”

两个警察抓紧他,吼道:“老实点,坐下!”

步少飞问:“我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欠我一条命!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我怎么欠你命了?”

“你自己明白!”

“我不明白,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提示?”

步琦兵不回答,只仇恨地瞪着他。

在这样的状态下,步少飞自然不能从步琦兵嘴里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反来复去只有一句话:“步少飞!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步少飞检查步琦兵和步高升的背部,没有发现骷髅头。

他的心里不由泛起疑惑,难道那些人和步琦兵父子真的没有关系?那天晚上只是偶然碰见他们,因为寻衅滋事才袭击他们的?

步少飞命人押走步琦兵,他还在疯狂地叫骂:“步少飞!我一定要杀了你!”

步少飞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怎么得罪这位二十多年没有见面的叔叔了?

老首长打来了电话,问:“少飞,鬼帮的事查得如何了?”

步少飞说:“没有查出有价值的东西,那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知道是不是只来了这十一个人,或者剩下的离开了东津市。”

“嗯,”老首长说:“现在暂停调查,你马上返回部队,有新的任务。”

“是!”

步少飞当即乘飞机离开了东津市。

……

半个月后,步琦兵杀人未遂一案进行第一次审理,应步少风的请求,没有对外公开。

除了与本案有关的人和警察局、法院应该到的人,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内,媒体也不能进入。

步高升因为没有查出问题,警察局扣留了不到一天就释放了,所以他也在庭上。

审判的时候,步琦兵承认一切都是他谋划的:“是我把照片和视频交给我儿子,让他找一个女人勾引步少风,以离间他们夫妻关系。”

法官问:“你为什么要杀受害人?”

步琦兵说:“步少风夫妇虽然离了婚,但苏小萌迟迟不肯嫁给我儿子,我儿子也就得不到她名下的股分。

“只有让步少风坐牢,苏小萌没了依靠,她才能死心踏地嫁给我儿子,以后我儿子要哄骗她手里的股份也容易得多。

“我本来想杀了步少风,但是我还想要步少风名下的股份,他和苏小萌已经离了婚,如果我杀了他,他的股份就会落入他母亲手里。

“所以让他坐牢是最好的结局,我杀了米果儿再嫁祸在步少风头上,他一旦被判死刑,就会把他的股份送给苏小萌或者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他所有的股份就都是我儿子的了。”

步琦兵揽下了所有责任,步高升则只承认他让米果儿接近步少风:“我图财不害命,我只想得到步少风的股份,不想吃官司坐牢,更没有想过杀人。”

法官问:“那群蒙面人是怎么回事?”

步高升摇头:“我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步琦兵回答:“我认识,那是我请来保护我儿子的保镖。”

步高升吃惊地问:“爹地,您请的什么保镖?我怎么不知道?”

步琦兵说:“儿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