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不是多想和季宴寒温存,主要是意识到他明天就走了,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是挑拨他们夫妻俩,所以就想着等他睡着之后,拍点照片什么的,备用。

但是季宴寒十分警惕,考虑都没考虑一下,一口拒绝:“不。”

他和林佳仪并不经常在一张床上睡,不过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温香软玉在怀,会养出来什么下意识的本能习惯,季宴寒从来不心存侥幸。

“哦。”

林知微遗憾,假装生气地翻了个身背过来,说:“那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想抱着我睡觉了!”

季宴寒郎心似铁,真的离开,只说了句:“听话。”

哼。

林知微翻了个身,很快进入梦乡。

次日醒来,季宴寒已经不在了,悄无声息的,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林知微自己住着也没意思,下午就收拾东西,回了自己那儿。

除了追寻一些不为人知的刺激之外,她的生活大部分是无趣的,看书,学习,循规蹈矩,平平淡淡。

就在林知微犹豫着打算给自己发展项什么比较积极健康的爱好时,她妈妈打了电话过来,问她学校的事忙完了没?

学校根本没事,林知微不想回去,面不改色地撒谎:“还有一点扫尾工作。”

林妈妈说:“推给同学吧,进公司实习的事我跟你爷爷讲了,他让大伯给你安排了一个助理的职位,跟着那些叔叔伯伯,多少能学点东西。”

林知微没拒绝,应了。

主要安排的职位确实要比林知微之前想象中的要好,能跟着公司高层,就算打杂,也不是完全没益处。

林知微做戏做全套,又多磨蹭了一天,次日晚上,坐车回到林家。

大伯不咸不淡,嘱咐了句进来公司就好好跟着学,别的再无多话。

林知微自然是乖顺地应。

她跟在一个副总的手下,那位姓王的叔叔人不错,对她颇多照拂,有什么不会的都让助理耐心教导,很短的时间里,林知微就学到了不少。她本来还诧异大伯怎么会这么好心,后来才知道是爷爷安排的。

就这么上了两天班,第四天的时候,赶上周末,林佳仪和季宴寒回来吃饭。

大伯空有野心能力不足,加之年龄上来,逐渐就处在半退休的状态了,季宴寒因为有能力有手腕,所以才在求娶的时候被看中,答应联姻,一进公司就任总经理。

空有名头,不占股份,实权不大,替人打工罢了。

不过林知微进公司实习的事季宴寒还是知道的,因此见了人,也并不诧异,不热络也不太冷淡、礼数周到的点了点头,算打招呼。

林知微看不惯他那个装的样儿,趁没人注意,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季宴寒面色不动,专心吃饭,间或与大伯交谈几句,像没知觉。

他和林佳仪依然是一副琴瑟和鸣的样子,对她关怀备至,满心呵护,任谁看了不夸一句好老公,谁能想到他外面还有人?

一顿饭快要结束的时候,林知微寻了个没人说话的空档,鼓起勇气,说:“大伯,家里住得离公司远,我上次差点迟到了,要是买辆车的话,会不会方便一点啊?”

大伯家住的是独栋别墅,出行自然有司机接送,但如果用车时间和别人撞了,自然不会优先林知微。这边又没有公共交通,确实麻烦。

林知微了解大伯,贪婪又虚伪,哪怕她开口要车,要的是自己那部分股份分红得来的钱,大伯肯定也会自掏腰包——否则传出去不好听。

而对于大伯来说,穿衣吃饭不会苛待,让他给林知微置产,那就不太情愿了。

果然,他眉头微动,说:“微微你还小,没几天就开学了,把车开去学校不太好,等毕业了再买不迟。这样,家里远的话,不如你去佳仪那儿住几天吧,正好你们姐妹俩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宴寒忙,平时还能和你姐姐做个伴儿。”

林知微犹豫:“会不会太打扰姐姐和姐夫啊?”

这就有些茶言茶语了,季宴寒看了她一眼,林佳仪倒没听出来,不过态度也不太好,慢悠悠喝了一口汤,说:“随便。”

她是真的无所谓,对这个妹妹谈不上讨厌,当然也不喜欢,只是小时候林知微喜欢缠着她,她有些厌烦,为了甩开还做出过把人骗进柜子里关上的事。

那之后,林知微长大了些,就不怎么找她玩了,毕竟年龄摆在那儿,差了有十一岁,两人虽然多年处在同一屋檐下,但更多的就只剩下多余和陌生了。

反正地方大,多一个林知微住进来和多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住进来,也没区别。

林佳仪这样说了,季宴寒也只好附和:“不打扰的。”

林知微放下心来,笑得真心实意:“谢谢姐夫,谢谢姐姐。”

当天晚上,林佳仪夫妻俩离开时,林知微也收拾东西,一并跟着他们回了家。

他俩婚后的新房是繁华区大平层,一百五十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