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毛病,想做就早些做,非要等我费劲穿好以后你再扒一遍,你当穿衣服不费劲是不……”

话又没说完,便再一次被连印池堵住了嘴。

上一次在客栈,顾听唯深刻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小别胜新婚,这次可好,连个理由都没有,从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到现如今滚在床上,转变的原因只是连印池的一句“过来”。

顾听唯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就只穿了个衣服而已,又不是脱衣服……

总结归纳了半天,最终只能以连印池是禽兽作为结果,给身上这人打上了个新标签。

天是亮的,顾听唯知道,可在他的世界里,天越来越黑。

中途迷迷糊糊的,他伸手在半空中划拉一下又一下。

连印池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按下去,哑着声音,“干什么呢?”

顾听唯带着哭腔,被顶撞的七荤八素,半迷糊不迷糊的回答,“魂儿……魂儿,飞了……抓……回来……”

连印池:“……”

魂儿最终是连印池帮顾听唯“抓”回来的。

结束以后,顾听唯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一直嘟囔着魂魄没归位,连印池哄了半天无果,最后认命般的学着顾听唯之前的样子在空中划拉了一圈,然后往人脑袋上一按。

“归位了,睡吧。”

“……喔……”

应完后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连印池看着顾听唯睡着,伸手在他刚刚“魂魄归位”的脑门上轻轻点了两下,无奈的笑出声。

他自己也没想到看到毛茸茸的顾听唯,自己这次竟然没忍住。

不过做都做了,他也不至于现在再去反省这事做的对还是不对。

看着顾听唯累到睡着,他将被子好好盖了盖,自己穿好衣服下了床,临出门前还将顾听唯之前带的风领从地上捡起来好好放到一边。

“游一。”出了门,连印池转头吩咐,“过几日落雪后去猎几只毛色比较好的狐狸,叫人给王妃做个舒服些的风领。”

兔子的有了,怎么能少了狐狸的。

游一:“……”

“是,属下这就去。”

-

顾听唯又睡醒了。

短短一个早晨,他醒了两次。

“南山。”他叫了声。

因为没像上次一样折腾一整夜,这次醒了,他只是累一些,并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南山很快从外边进来,看到顾听唯醒了,先将解蛊毒的药给端了来。

顾听唯喝药成习惯,捧着味道极冲的汤药面不改色的一口咕咚完,喝完拿起帕子斯文的擦了擦嘴,“王爷呢?”

南山接过喝空了的汤碗,回答道,“王爷去了小白那里,还押来几个南域的大夫一直在研究药材,不过王爷吩咐了,说您若是醒了,就差人去叫他一声,他回来,您就别出去了,说是您出了些汗,冒然出去一吹风,再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顾听唯:“……”

虽然他知道他们这一大早上做的事情不可能瞒得住门口那几个人,可被连印池这么专程叮嘱过,他还是很没面子的红了下脸。

“我知道了。”

“你叫人去跟王爷说我醒了,他那边忙完了话就先回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快跑

顾听唯在房间内等了没多久连印池就回来了。

他披着一个黑色的大氅,进门看到乖乖待在床上的顾听唯,很是满意的咧了一下嘴角。

顾听唯在睡前还想控诉一下连印池的不自控行径,现在人醒了,也不想在回去讨论已经做了的事。

“王爷。”顾听唯叫。

连印池脱掉大氅递给身后的游一,走过来,“嗯,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顾听唯摇头。

“魂魄归位了?”

顾听唯:“……”

他当时是迷糊了,不是断片了,他都不计较了,始作俑者竟然还敢主动提起来。

“你不是说你回来办正事的?”他皱眉瞪着连印池,“你这样若是让周将军看到,我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打着办正事的名义,做着老禽兽的事。

简直丧心病狂。

正事在办,可其他事情也不耽误,连印池笑笑,“正事已经办着了,白稚那边我去看过,也找了几个南域的大夫看过,药材确实是比较稀缺的两种。”

顾听唯抬眼看过去,暂时将老禽兽的事放到一边,“那解决办法呢,想到了吗?”

“你不是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

在寻找解决方法时候,白稚将顾听唯之前写的那张纸给了自己,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顾听唯纸上写着的就是能大批量治疗的唯一一个办法。

连印池也不是没想过别的更为严谨的办法,只不过在最后讨论的时候,那些想法和顾听唯的比起来,完全没有可实施的意义。

“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