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宅内,楚天翼面前跪着个男人,男人刚说罢,楚天翼惊然站起。

“你说楚北倾恢复正常了?”

“对,奴才亲眼所见,他还到了桃夭阁,替人看病。”

前太医跪在楚天翼面前,信誓旦旦道。

“不可能,他中了毒,无药可解,活不了的多久了,怎么可能……”

楚天翼嘀咕了几句,没有再往下说。

“奴才敢用性命担保,桃夭阁的纪大师傅害了病,奴才都看不出什么病,楚北倾却一眼断定,纪大师傅并非染病。”

前太医满脸的嫉恨。

楚北倾数次断他财路,他也知楚北倾与楚天翼有过节,一出桃夭阁,就来太医院告状来了。

楚天翼沉吟片刻。

“你随刘管事下去,取百两赏银。”

打发走了前太医后,刘管事走了进来。

“二爷,楚北倾要是真恢复了,会不会告诉圣上,当年的事是我们干的?”

“怕什么,就算是楚北倾真的恢复了,当年的事,他也不知情。更不用说,他到底是真恢复还是假恢复,还是未知数。我这就派人送消息给那一位。”

说罢,楚天翼就取出一封写好的信,交给了管家。

“楚北倾啊楚北倾,本想让你好好的过完最后个把月,可你自己偏偏要往鬼门关上撞,那就别怨我这个做弟弟的冷血无情了。”

楚天翼脸上,泛起了阴冷的笑意。

夜间,桃夭阁和平日一样,灯影幢幢,可细细看去,桃夭阁今晚的生意比平日要冷清些。

原因无他,桃夭阁的主厨纪大师傅这几日身体抱恙,无人掌厨,熟客们都嫌帮厨的手艺太差,宁可多花点钱去灵馐馆尤其是德岳楼那样的大店去了。

“老板,大师傅的病到底何时能好,在这样下去,我们的老客都要跑光了。”

几名姑娘满脸怨言。

“哎,我能有什么法子,太医都请了,说是不治之症。”

老板满脸的愁容。

席间,几名酒客嫖客听罢,互对了几眼,眼中了然。

这时,一对男女走了进来。

男的身形高大,目光炯炯,一看就是名武者。

身旁的那名女子,身形似弱柳。

两人的肤色都比常人白上一号,一进桃夭阁,两人就四下看了看,似在寻人。

龟公赔着笑脸道。

“这位客人里面请,这位女客,桃夭阁不招待女客,您看?”

“瞎了你的狗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女人了?”

那名弱柳女子一听,美眸瞪圆,指着龟公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一听那声音,浑厚有力,分明就是个男子。

龟公也傻了眼,他在桃夭阁当龟公那么多年,什么人物没见过,今晚却是被雁啄了眼,看走了眼,这名文弱的女子,居然是个男人。

“客人还请恕罪,小的眼拙。两位客人里面请。”

龟公不住赔礼道歉,弱柳男子这才哼了一声,走了进去。

两人进了桃夭阁后,也没叫姑娘坐陪,只是挑了楼上的一处雅座,正对着桃夭阁的入口,进出的客人,两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