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愈发觉的这人面冷心热,还和遥云说:“我看着人真不错。”

遥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一路走的不快不慢,路上赏了花草,看了小瀑布,喝了甜水泉,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山路末尾处的小楼。

真的是个小楼,两层竹木结构,下面是个摆着木桌的玲珑小厅,上头有个储物间,里面有张小小的单人床,里面还有个神龛,摆着一个山神雕像,和以前洪奶奶请来与余冬槿成婚的那尊长得一模一样。

是遥云的神像,这里看样子不是游玩的地方,而是某个猎户的居所。

余冬槿看着那尊神像,不由笑了,上手去摸了摸。

遥云见了,把余冬槿的手握住,转而放在了自己身上,他开口:“本尊就在这里,干什么要摸木像?”

余冬槿笑着瞥他一眼,在他胸口抓了一把,说了句:“我都要摸。”然后转身飞快的下了楼。

楼下,从从和无病正坐在竹楼门口的台阶上玩路上余冬槿给他俩摘的杜鹃花,两位先生和乔郎君坐在屋里看着孩子。

见余冬槿与遥云下楼,从从眼睛亮亮的站起来,“伯叔,咱们是不是要去打猎?”

还咱们,这个小滑头,遥云可没说要带着他,结果他就咱们上了,余冬槿好笑的摸摸他的脑袋壳。

不过带上他也无所谓,反正有遥云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遥云:“嗯,你的弹弓带了么?”

从从兴奋的拍拍腰间挂着的小弹弓,“带啦带啦。”

楼下小厅里,乔思听见他们的声音,眸中也有意动,但又顾忌着旁的,便没有开口跟着一起。

余冬槿抱着看着哥哥要走,就开始哇哇叫的无病,没理他嘴里的,“跟果果,要跟果果。”冷酷的送走的去打猎的遥云和从从。

无病哭哭啼啼的,然后居然意外的被一直不怎么开口的周散先生给哄住了。

他也不知从那儿掏出了个铃铛来,逗得脸上还挂着泪珠的无病咯咯直笑。

余冬槿看着又开始笑的无病,只能感叹一句,“这娃娃的脸六月的天,还真是多变啊。”

周尔哈哈笑,“可不是么?这娃娃呀,可没那么好带,我那两个孙子就是,以前他爹妈不在家,他俩常在我院里住,那叫一个闹啊。”

余冬槿摸摸鼻子,“那看来您很有带孩子的经验呀,这样行不行,两位先生帮我看着他一会儿,我去搭个临时的石头灶,等会儿要用到。”

周尔:“行,乔思,那你也去帮忙。”

乔思点点头,与余冬槿一起去后面空地上搭临时灶台和火窑了。

灶台要用来煮锅子,火窑要用来做窑鸡,他们今天的菜单就是兔肉锅子或者羊肉锅子,还有窑鸡,另外再看遥云带着从从还能抓到什么猎物。

遥云带着从从,在余冬槿与乔思正好搭好灶台和火窑的时候回来了,走的是竹屋后头这边,正好与他们汇合。

余冬槿一看,就见他不止带了兔子回来,还背了一只小山羊,另外说好的山鸡也有一只,从从还拎着两只不大不小的鹌鹑,小脸上嘴巴咧的老大,看起来可高兴了。

余冬槿看他这样,就知道这鹌鹑肯定是他的杰作了,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厉害?一抓就是两只。”

两位先生也抱着无病出来了,好奇的来看他们的猎物。

从从乐的一双大眼眯成缝,兴奋的说:“我本来只看见一只的,是伯叔悄悄提醒我,我才又抓到一只。”

余冬槿:“那也很厉害了,这都能抓到!小叔做给你吃,给你放到这里面烤,味道可好啦。”他指了指面前的窑洞。

从从很好奇,他还没吃过这种吃法呢,顿时期待不已,“好!”

两位先生听了,也很期待,周尔稀奇道:“这是什么做法?我竟从来没有听过。”

余冬槿笑眯眯道:“您到时吃了就知道了,阿云,你来片肉。”然后拿起这里本来就放着的破陶罐,递给乔思,“乔大哥,您帮帮忙,帮我找些干净的红泥来。”

乔思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顿时也露出点好奇来,不明白要红泥是作何用的。

但主厨是余冬槿,见他看起来很有主意,乔思还是接过陶罐走了。

两位先生更不用说,一听见红泥二字,就更惊讶了,这红泥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周尔忍不住道:“稀奇,真稀奇,真叫我长见识了。”

羊肉兔肉拆骨切成薄片,把带来的小铜锅摆上,烧火,葱姜蒜大料放下去炒香,加入打来的甜水泉煮开,把骨头下进去慢慢煮。

红泥这会儿也被挖来了,余冬槿只用盐给整鸡与整只的鹌鹑调了味按了摩,撒了些料酒,便用遥云摘来的箬叶一层层的将鸡与鹌鹑包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再在两位先生与乔思不解的目光下,在箬叶外面糊上红泥,随后,将三个泥团放入已经烧出了木炭的窑洞里,封上洞口,在上面继续烧火。

干完这些,余冬槿洗了手,告诉大家,“现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