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想到了什么,不自禁抓住了遥云的手,“不是……”他忍不住放轻了声音:“陈颂不就是武将吗?你之前说陈家兄弟和他们也有关系……她,二夫人不会,也姓陈吧?”

遥云反捏住他的手把玩:“倒是有可能。”

余冬槿捧脸,“不管了,反正二皇子很快也会走的。”

遥云轻轻摇摇头,帮他洗脚。

余冬槿:“?什么意思?干嘛摇头啊?”

遥云:“还不能说,缘分还浅。”

余冬槿听得云里雾里,但知道很多事儿没到时候,遥云也是不能透露的,便没放在心上,“好吧,我就带一段时间孩子吧。还有,明天咱们就去找牙人,招小二和掌柜。”

给老店找个洗碗打杂的,然后把余甜调到大店这边,余咸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然后大店这边余冬槿和遥云就可以闲一些了,也能抽出空来带孩子,松快一些。

遥云点头:“嗯。”

余冬槿:“咱们都好久没回乡下了,我想爷爷了,余咸拉面已经做的很不错了,等过两天咱们会村里一趟。”

“咱们和二夫人说一声,让从从先自己玩两天,面就让余咸做了让彩芽送去。二夫人看上去不像不讲理的人,应该好说的。”

遥云:“行。”

翌日,上午两人去找了牙人,牙人满口答应,立即去帮他们找人了,小二好找,找个合适的掌柜却要时间,牙人让他们等一等。

下午两人去送面顺带接从从的时候,他们就和出来送孩子的浅梅说了后天他们预备要回一趟村里的事。

浅梅闻言,有点不太高兴,蹙了蹙眉,说:“你等等,我去问问夫人。”

余冬槿点头,和遥云带着孩子等。

从从半蹲在无病的车车前和他说话,玩傀儡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唱着戏,虽然说的牛头不对马嘴,但也挺起劲。

浅梅很快就出来了,脸上表情看上去有点不解,她说:“夫人说,不如你们把从从带着一起,他很乖的,晚上不用哄自己就能乖乖睡觉。”

余冬槿:“啊?”

浅梅也搞不太懂她们夫人的意思,怎么这般喜欢这两个厨子,竟愿意把瞧着一直挺喜欢的从从让他们带到乡下去。

她实在不明白,但她们夫人向来是有主意的人,这孩子又只是秦妈妈的孙子,秦妈妈都没说什么,她自然也没法有什么意见。

浅梅:“你们看吧,若是不成便算了。”

余冬槿挠挠脸,看了眼遥云,遥云对他点点头,他考虑了下,看了眼乖乖的从从,才一脸纠结的答应了。

后日,雪宣带着个不小的包裹,一早便来与他们汇合了。

从从乖乖被人牵着,一脸兴奋,对出门去玩这件事很感兴趣。

余冬槿揉了揉他的脸,笑着:“你现在这么高兴,等会到了地方可别找奶奶。”

雪宣笑着说:“不会的,从从很乖的。”

这话不用她说,其实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余冬槿也看出来了,这孩子乖的出奇。

这么大的孩子,居然没有闹过脾气哭过,顶多就是尿尿的时候被人看见小鸟会很害羞,会躲着人不好意思一会儿。

其余时间,他不是要么和弟弟一起叽里呱啦说些大人听不懂的话,要么就是自己玩给弟弟看,乖的简直不科学。

余冬槿都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娃娃是不是心里有问题,按理说这么大的小孩,不该这么乖才对,一点脾气没有也不行啊……

从从爬上骡车,和弟弟亲热了会儿后,就对骡子表现出好奇,他指着骡子,问余冬槿:“马?”是个问句。

余冬槿摇头,“是马骡,一种马和驴生出来的牲畜。”

从从被雪宣拢在怀里,很疑惑,“马骡?”他没见过这种牲畜。

余冬槿摸摸他的头,“是。”

骡车被遥云赶动,一行人踏上了回村的路。

从从不仅不认识骡子,更没坐过骡车。

他在车上,在雪宣怀里摇摇摆摆的,走了一段,忽然和对面的无病弟弟一起不知道是有了什么默契,都在笑。

笑声咯咯,很傻气,回荡在泥路上,听得余冬槿心情无端很好。

进了山之后,从从更兴奋了。

他似乎很喜欢山林,转着脑袋看个不停。

无病觉多,在车上摇摇晃晃的就开始昏昏欲睡。

彩芽留在了县城里,这一路便是余冬槿抱着他,他把小孩打横抱起,拍着他的背让他睡。

见弟弟睡了,从从便没有发出声音,扒着骡车的边沿看着近处的山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嘟着一张小脸在那里出神。

这般小小的孩子,这般模样,瞧上去居然有几分伤感。

不过也就一会儿,他很快就重新精神起来了,拿了自己放在雪宣那儿的弓,没用心爱的箭,就这么举着弓眯着眼睛看林子,假装狩起猎来。

雪宣却看上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