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铣抱着他,轻柔地拍了拍后背:“朕听着听着,就习惯了……”

“你一天不骂,朕心里都不舒坦……”

林楠绩内心疯狂的心音顿时停了下来。

【???】

林楠绩目光幽幽:【……感情狗皇帝是个抖。】

李承铣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此刻脑子像一条笔直的通道:“什么意思?”

林楠绩眼珠子一转:“就是好的意思。”

李承铣懵懵地点点头:“好,那我是。”

林楠绩抿住嘴唇,虽然他有点想笑。

林楠绩仍然感到匪夷所思:【我穿书都已经够离奇了,还能被人听见说什么?】

“……穿书?”李承铣抬起头,目光忽然流露出惊恐,宛如孩童,“你还会走吗?”

林楠绩如实相告:“我也不知道。”

李承铣用力地抱着他,仿佛要将他搓入骨髓,急切地吻上他的嘴唇,醉酒之人难以控制力道,唇舌相接,林楠绩只觉得唇瓣被碾得微痛,然后就被卷入更大的浪潮。

“唔……”

林楠绩轻呼一声,瞬间被拉入带着酒香的漩涡。

仿佛有难以抗拒的电流涌过,似是冬去春来,河流解封,水源汩汩流动。

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不受控制,浮沉难以预料,仿佛泉水涌入河床,拨动河底水草。

桃花不堪捉弄,摇摇欲坠,洒下一地红粉。

凶猛的浪潮浮浮沉沉,水草无力,只能紧紧勾岸边的悬木,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然而水势湍急,难以阻挡,到了波澜起伏处,却突然停下。

李承铣低声呢喃:“朕好像喝多了。”

林楠绩瞬间睁大双眼,有些克制不住心理活动。

【偏偏这个时候停……耍人玩呢……】

林楠绩脸颊汗湿,微微闭上眼睛,打算听天由命。

【要是狗皇帝现在走了,我就去找舅舅告状,半夜翻窗,心怀不轨。】

【要是不走,我就,我就……】

没有下文,因为李承铣决定,华衡怎么教训他,他都认了。

一宵春暖,遍地生香。

林楠绩不客气地在李承铣背上留下几道新鲜的抓痕。

【……】

【活儿真烂……】

李承铣听见这句话,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更加努力地耕耘。

结束以后,林楠绩一根脚指头都不想抬,再加上酒气熏染,两人抵足而眠,睡得不分你我。

第二天,林楠绩困倦地睁开眼睛,额上就落下轻轻一吻。

李承铣刚抱他洗完澡,将他放在床上,轻柔地擦着头发。

林楠绩打了个哈欠,眼睛眯着。

李承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懊悔:“我昨晚喝多了……”

昨晚竟然喝多了摸进来林楠绩房间,还……

李承铣发现自己竟然有禽兽的一面。

连他自己都感到不齿。

林楠绩听了,瞬间睁开眼睛,眼前一亮。

“喝多了?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李承铣语气坦诚又懊悔:“我不该控制不住自己,有没有伤到你。”

林楠绩激动地翻身坐起,然后又痛呼一声躺下:“还有呢,还记得其他的吗?”

李承铣双眼一眯,直觉中间还发生了什么,却想不起来,只能试探着问道:“你不是真太监?”

林楠绩不动声色地送了一口气,努力克制内心戏。

“嗯……”

李承铣目光柔和:“朕很高兴。”

林楠绩瞟他一眼:“高兴我不是真太监?”

李承铣宝贝地亲了亲他:“朕高兴你少受到一点伤害。”

林楠绩点点头。

李承铣又道:“你可愿意当皇后?”

林楠绩吓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当皇后?”

李承铣郑重地点点头。

林楠绩下意识避开了目光:“此事有些操之过急,能不能……”

李承铣又亲了亲他:“好。”

林楠绩狐疑:【这么快就答应了?】

李承铣面露微笑:“等回京,朕就把凤印交给舅舅保管。”

林楠绩心想:【舅舅可能不会答应。】

李承铣深吸一口气,决定向林楠绩坦白所有事情:“其实朕能……”

李承铣做好了林楠绩生气的准备,不管林楠绩想要他怎么做,他都愿意。

只要别跑了就好。

话没有说完,就被一只微热的手捂住。

李承铣浑身一僵,垂眸看着捂在自己唇上的白皙手背。

指甲略有些长了,挠上后背异常酸爽。

林楠绩抬手是下意识的动作,眼疾手快地捂住李承铣的话。

方才李承铣一开口,林楠绩就察觉到他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