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百姓也道:“就凭你三言两语,难道想让我们造反不成!”

教主高声道:“当然有凭据,先帝本就不该即位,先帝是篡位登基,登基以后不勤政事,反而沉迷丹药和女色,残害忠良,害得百姓民不聊生!现在的皇帝是他儿子,登基不过三四年,也是苟延残喘。”

“所以上天示警,要惩罚这片土地上的人!”

底下的百姓听罢,小声嘀咕起来:“先前的老皇帝,好像是这么回事。”

“就是老皇帝即位,咱们黔州大将军被害死,咱们才这么惨的。”

“传说阴兵借道的地方,就是大将军被害死的地方,所以才有那么多冤魂呢。”

教主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若你们归顺于我,不日便能为大将军洗刷冤屈,让黔州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百姓们将信将疑,那青年却朝林楠绩问道:“我听圣主的。”

“对对对,咱们听圣主的!”

教主身形踉跄,一把扶住椅子,只觉得心口积压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林楠绩本着破除封建迷信的原则,看着众人道:“其实阴兵借道,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恐怖。”

众人愣了愣,发问的那人:“愿闻其详。”

林楠绩声线缓缓,传遍每个角落:“阴兵借道的传说自古有之,你所说的那处,可是会经常发生雷电天气?”

那人老实回答:“不错,正是多发雷电天气。”

林楠绩道:“阴兵借道其实并非真的有阴兵路过,这世界上本没有阴兵,而是雷电留影。青吴山这里曾经是战场,大批兵将死亡时恰好遇到雷雨天气,所以将这一景象保存了下来,等到遇到类似的天气,就会重新显示出来。”

“再者,是否有人借机故弄玄虚,制造阴兵借道的假象,也未能得知。”

【再者,莲华教在此炼制兵器,本就不想让附近百姓发现,故意散播阴兵借道的不详之兆,让人不敢靠近。】

【若是能把炼兵器的地方一窝端了,再向百姓散播科学的观念,阴兵借道的恐怖传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

李承铣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解释,看来所谓的天现异象都是人们不懂所致。

百姓中有人道:“这么说倒是解释的通了,青吴山那里曾经是战场,地势又奇特,若是有海市蜃楼,或者雷电留影,倒也不奇怪。”

“还是圣主神通广大,竟然连这个都懂。”

就连柏章都捋着假胡子不住点头:“这个解释妙啊!”

教主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方才那么长的说辞,竟然就被轻飘飘地化解了?

干脆他这个教主之位也让给林楠绩当得了!

眼看着教众的信服度越来越高,讲会结束后,林楠绩正想拍拍屁股溜了,却被教主单独留了下来。

李承铣和柏章也停了下来。

教主皮笑肉不笑道:“我有一些本派教义要单独传授,闲杂人等退下。”

柏章下意识看向李承铣。

大胆,居然称呼皇上为闲杂人等!

林楠绩朝李承铣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李承铣扫了教主一眼:“我在外面等你。”

只剩下林楠绩和教主两个人,林楠绩问道:“不知道教主有什么事将我单独留下?”

教主走近,问道:“你身上可有一枚玉佩?”

林楠绩心生警惕,又是玉佩,这玉佩究竟什么来头?

林楠绩面不改色:“教主也知道我从小带在身上的玉佩?”

教主下巴微抬:“本座身为教主,自然什么都知道。”

林楠绩:……

【你知道个大头鬼。】

林楠绩惋惜地叹了口气:“那玉佩在路上被贼人抢走了,我曾经想要找回,可也不知道去何处找,想着那玉佩只是一个念想,我如今回到家中,便也没有什么用处,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教主嘴角抿紧:“当真被贼人抢走了?”

林楠绩双眼睁大:“那是自然,我从京城到黔州这一路,十分惊险,先是险些被配了阴婚,又是被抢,能够平安回到黔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难道还有假话不成?”

教主略显烦躁:“那玉佩于我教至关重要,如今你是我教中一员,自然得为我教着想,你再想想,究竟是被何人抢走。”

见林楠绩实在想不起,教主只好不得已将他放走。

林楠绩一出来,就遇上李承铣。

李承铣:“无事吧?”

林楠绩摇了摇头:“没事。”

晚上,林楠绩在单独的房间住下,到了半夜,林楠绩被尿憋醒,出来起夜。

刚从茅房回来,就被人从后面一棍子打晕了。

林楠绩:……

【能不能讲点武德,总是从后背偷袭,厚道吗!】

林楠绩再度醒来,摸了摸后脑勺上的鼓包,发出“嘶”的一声痛呼。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