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弥隅开始锤门,闹出的动静几乎整条楼道都听得到,“云落你他妈的现在违纪上瘾真不把军规放眼里了是吧?给老子开门!”没有人响应。

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云落没动静他怎么也没动静?

这样想着,弥隅又开始喊:“夏观树!你什么情况!”

依旧无人应答。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室内的声音,乒乒乓乓的,似乎动起了手。一时间听不出谁占了上风,弥隅正想要释放出自身的信息素,动作一顿还是放弃。房间内。

云落将人反按在地上,摸索着去寻夏观树手腕上的通讯器。

那人被他压制着,一刻也不放弃挣扎。云落又用了些力气,压低声音警告:“别动!联邦军队里还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除了正在外面砸门的那个。

好在弥隅没有在走廊里释放信息素。不然就算隔着一堵墙,也一定会受影响。他不想在第三个人面前和弥隅动起手。

云落按着地上的人,从衣兜里掏出刻有“夏观树”名字的身份卡,贴上被他握在手里的那个通讯器。

靠近了,没有响声。

云落将卡片拿远,再次靠近,依旧没有响声。

他将人松开,席地坐下:“你不是夏观树。你是什么人?”

那人竟不遮不掩地大方承认了:“我确实不是。云少校也没有必要知道我到底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被安排进来的,就够了。”安排进来的。

可初次见面的地点是云光启的办公室。

云光启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又或是不知道,单纯只是在执行上级下达的命令。

云落没了主意。

总之这人已经混了进来,至于接近弥隅是否也是计划中的一环,亟待查证。手里总要握着确凿的证据才能令人信服。

对方的态度似挑衅,更像是要激他动手。

越来越多的谜团令人生出莫名恐惧。沉下心来,云落告诉自己,沉下心。慢慢去查,事情总会一件一件水落石出。

不要节外生枝。

一番自我劝诫后,他用力将人掼在床边,起身欲要离开。

身后的“夏观树”又发话:“云少校要将我的秘密说出去吗?你怎么看破的我的身份,是云上将暗中帮的忙吧?就这样说出去,非但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反而会把你的父亲拖下水哦”

他一个折返骑在那人的身上,双手死死箍住了对方的脖子:“少来威胁我。你接近弥隅到底什么目的?”

那人却莫名笑了:“云少校和弥少校的关系倒是比我看见的要好。我是没想到你竟是替他来出头的?”

云落的手又向内收紧了些,直到腕上都爆出了青筋。

【作者有话说】

弥隅:你云落:我是怀疑他的身份,不是为了你,别多想。

弥隅:可我什么都还没说呀。我想说的是,你竟然能拿到别的少校的身份牌,好厉害。

云落:?

彼此都想却不能的吻

“云少校的本事这么大,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啊,”对方呼吸都不再顺畅,却依旧在出言挑衅,“不过留给云少校的时间可不多了”

云落的动作倏地顿住。倒不是因为这一番话,而是那人凌乱的衣领下露出的一块图案难辨的纹身。

他松开手,在对方倒吸入一大口空气时,揪着胸口的衣物用力一拽。

整齐的排扣散落一地。那人胸口盘踞的东西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纹身,也看不清是个什么图案,倒像是血管膨胀,将皮肤顶得凸起,还隐隐有一层暗蓝色的阴影。

这图案有几分眼熟。云落确信他曾在什么地方见过,此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云落的速度显然出乎了夏观树的意料,他这时才回过神来,企图动用信息素与云落对抗,将意外显露出的图案压制下去。

一时间对峙焦灼,泛着蓝色的图案时隐时现,他却始终未能摆脱云落的束缚。

就在此时,又是“滴”的一声,房门从外被强制解锁。弥隅破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景象,一脸讶异地愣在门口。

云落回神,夏观树胸口的图案已经悄然褪尽,而自己跨坐在他身上、手还撑在他胸口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清白。

他顿觉有些尴尬,从夏观树身上离开,却依旧没收回手,将人按在床沿,而后抬头问弥隅:“你们在谋划什么东西?”

弥隅愣了一秒,随即笑开了:“谋划?我和他能谋划什么东西,室友都没做够一周。”

“倒是你”他站在一边,俯下视线打量云落,“不是巴不得我从陆安歌的地方搬出去么?怎么,这才走了几天,想我了,云少校?”

这话说来调侃的确没什么问题,毕竟军规还没严肃到同僚之间连一个玩笑都开不得的地步。但若是莫名联想到那天在颜言办公室发生过的一切,就怎么听怎么有些暧昧了。

云落撇开视线,给夏观树的小腹来了一记膝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