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莲与郑大将军风尘仆仆地赶回皇城,才到城门,便听到城内钟声阵阵。

这钟声,代表着帝王、帝后崩逝。

“殿下,我们还是晚了一步!”郑大有驾马来到守城士兵跟前,扔给他一块令牌,大喝一声:“五公主殿下回朝,还不速速退开!”

“五、五公主!”守卫接过令牌一看,双腿一抖,当即跪下叩首,高呼:“奴才眼拙!尔等恭迎新皇回朝!”

“驾!”

司玉莲一言不发,骑着马匹直奔皇宫。

入了宫,贴身宫女秋儿前来接应、伺候。

秋儿跟在五公主身侧,小声提醒:“殿下,您还是先待在金莲殿吧。泰阳殿那儿,赵老、异亲王、冯老……正为先皇立您为新皇一事,争议不断。”

司玉莲自入宫后,一直沉默不语,此刻终于开口:“不必。”说着话,她走到一处隐秘角落,掏出一个小匣子,从小匣子里取出存放的东西。

泰阳殿

先皇尸骨未寒,殿内却一派热闹。

“五公主驾到!”秋儿高唱。

“先皇旨意,众大臣听旨!”司玉莲高举一道明黄色圣旨,缓缓步入泰阳殿。

站在大殿上的人,半信半疑,无一人应声。

“放肆,司玉莲你竟敢假传圣旨!该当何罪!”异亲王首当其冲跳出来。

“放肆!”司玉莲冷冷地盯着异亲王,呵斥:“三皇叔不过一个外姓王,怎么,也想来争一争我司家的天下?”摆摆手,吩咐身侧的护卫:“异亲王对先皇不敬,拉下去,关押思过。”

“你、你敢!”异亲王瞪大眼眸,大喊大叫。

司玉莲紧盯异亲王的双眼,一字一句警告:“您觉得,本公主敢、不、敢?”

异亲王被司玉莲的目光震慑,立马现出原形,焉了吧唧地放弃了抵抗。他原本想着,皇兄最疼爱的五公主、八公主极有可能死在了祈福路上,如此一来,自己倒有机会争一争皇位宝座。

赵老、冯老,两人见状,私底下交换了个眼神。

“赵老,莫要想不开,做脑袋不保的事。”司玉莲早就看出,这两位元老想联手,“外祖父,玉莲还能唤您一声外祖父,望您想清楚再做决定。”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被小娃娃这么阴阳怪气地说一通,心中火气蹭蹭蹭上涨。

赵老正要反驳的时候,司玉莲再扔出一个惊天巨雷。

“你们若要反,本公主不拦着,但能否走出这泰阳殿……可就不好说了。”司玉莲向前几步,站在高台上,郎朗诵读先皇立下的旨意。

殿中有一半人跪下接旨,另一半人则是还在观望,然而这道圣旨只读了一半,那没跪下的另一半人皆纷纷跪下伏地发抖。

他们越听心里越没底,额角的冷汗也越冒越多。

直至‘钦此’二字一出,群臣才反应过来,齐声高喊:“谨遵先皇旨意,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玉莲把圣旨递给秋儿,一步步靠近那黄金龙椅,立在龙椅跟前平稳坐下,抬手应答群臣:“众爱卿平身。”

先皇生前早已为司玉莲铺好后路,兵权均在司玉莲手中。

这些虎视眈眈盯着皇位的人,都是长着利齿的纸老虎罢了。

纸老虎看着吓人,实则无伤。

至此,一场闹剧完美收场。

大樾邻国虎视眈眈,司玉莲不敢有一丝松懈。

由于大樾正值战事,又逢国丧,故而大樾朝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皇帝的登基大典,并没有办得十分隆重。

这日早朝,朝中镇守边境的徐将军回禀边境霞关的情况。

“启禀陛下,霞关似有异动,敞国派兵驻扎霞关城外却不动作,他们此举令霞关百姓人心惶惶。”徐将军如实禀报。

司玉莲龙袍加身,头戴十二帝冕,端端正正地坐在黄金龙椅上。

“敞国有异动……敞国与布鲁国相邻,他们两国可有往来?”司玉莲想起一事。那日父皇母后毒发,她还未来得及赶回皇宫之时,边境告急差些攻破霞关。那时,他们明明可以借机攻破城门,占领霞关,可对方为何放弃了这大好机会。

徐将军想了想,认真回答:“倒不曾见过。”

“祁小将军何在。”

“末将在。”祁牧从队列里缓缓站出。

他不仅是祁老将军最得意的大孙子,也是祁墨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祁小将军还未去过边境吧,朕特封你为显彪将军,领兵一万,此番你与徐将军一同前往霞关震慑敌军。”

“谢陛下恩典,末将定万死不辞。”祁牧单膝跪下谢恩。

秋儿如今成了皇帝的贴身女官,眼见时辰差不多了,她开口高唱:“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朝会结束,群臣陆陆续续离开,唯有一人立在原地心不在焉。

祁牧脑中思绪万千,想起不久前,家中传来一个天大的喜讯,弟弟祁墨被选入宫中做了凤后;忽然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