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显然不喜欢父亲的安排,可是在娱乐圈,男演员安排自己亲生nv儿出席酒局,甚至陪玩,那是再常见不过的事,这是变相在给大佬们交纳投名状。

但宁愿知道对于小姑娘而言,呆在这里,实属一种巨大的折磨。

“不喝啊,小老弟,看来陈总不给你面子哎。”坐在陈枭附近的秃头男,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男演员还没赔笑解释,另一个声音骤然响起:“我看不是不给小老弟面子,是不给这个小姑娘面子。小姑娘你不说点哄男人高兴的话,陈总怎么喝?你是没出来敬过酒么?”

见陈枭许久未有反应,男演员也是急了,扭头,怒气冲天瞪着小姑娘。

小姑娘垂着头,一身清纯的蓝白冬季校服,握酒杯的手指轻颤,泼洒出一片紫红se的酒ye,眼尾也跟着泛起了红意,眼看着要淌下泪来。

宁愿虽然胆子小,但此时的场景还是激起了她心底汹汹的正义感,椅子和地面发出猛烈摩擦,猛地站起身,正yu冲过去。出乎她意料,男人抬起他那双矜贵的眸眼,看了一眼面前窘迫的小姑娘,伸手,接过她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饭局上的人也都惊着了,一向眼高于顶的陈总,往常北城多少达官贵人给他敬酒,都不搁眼里,今晚居然喝了一个r臭未g小毛丫头的酒,要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

“呦,小姑娘挺有面子,也来敬叔叔一杯。”赵爷挥挥手,像招呼小猫小狗似的。

小姑娘不愿意,但亲爹在旁边已经替她斟满了一杯酒,推搡着她肩,示意快些去敬酒,莫耽误了老子的前程。

水晶灯的璀璨落在男人纤密眼睫,嗓子泡了酒jg,磁x中溢着一gu子苏沉:“敬了陈某,再去敬别人,似乎缺了那么点诚意。”

他掏出赛银烟盒,敲出一根细烟,整桌饭局鸦雀无声,只能听见打火机咔嚓一声。

喉结微滚,深深地x1了口,皑白的烟雾缕缕升起。

往日在外呼风唤雨的衮衮诸公,皆沉默了下来,这间屋里,除了陈枭,就是赵爷最大,现在陈枭为了给一个小姑娘解围,当众给赵爷没脸,等会还不知道会如何腥风暴雨,所以都屏气凝神,等着赵爷的反应。

小姑娘知道自己不用再向这些老男人一杯杯的酒敬过去,脸se显然b方才放松上许多,那位中年男演员见状还以为是自己nv儿吃香,出席一个饭局,竟被两位大佬争相抢夺,腮颊亦是洋洋有得se。

长袖善舞的制片人一时也无话,不敢开口,生怕说错一个字,当了pa0灰。整张餐桌上唯有宁愿神态自若,挟了一筷子小炒h牛r0u,慢慢吃起来,有些辣,又喝了两口微酸的鲜榨橙汁。

他的事和她再也没有关系了,她再也不要为了他费一点点心。

“谁敢对陈总不敬呢。”没想到,率先打破僵局的竟是赵爷本人,他主动笑道,“小妹妹看上去也累了,明天有课,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省得明天上课没jg神。美丽的祖国花朵,七八点钟的太yan,不得不ai惜着呀。”

一番话毕,大家都很给面子地哄笑,除了吃小炒h牛r0u的宁愿,和冷着脸看她的陈枭。

饭局上少了俩人,倒是无关紧要,但有眼尖的瞧出了赵爷不开心。

“我一看到包厢里的这面金鼓,就想到西施。当年越王g践为了向吴国报仇,特地将多才多艺的大美人西施献了过去。令吴王深ai西施的便是她站在金鼓上跳了一支舞,取名响屐舞。”

秃头男是编剧,扯起风花雪月来一套一套。

“听说宁愿小姐本来在西游记里,不就是扮演孔雀公主跳了一支舞么。角se虽然没了,但也别浪费呀,正好今晚在我们这里展示展示。”他咧着油汪汪的大嘴,把矛头对准宁愿。

“什么孔雀舞,响屐舞的,我看你就是想看nv人跳舞。”

秃头男回击:“你不想看啊?谁不喜欢看年轻漂亮的nv人跳舞?太监才他妈不想!”

制片人想着缓和气氛,更想讨好赵爷,催促道:“是啊,宁宁,别害羞,表演一个,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让赵爷欣赏欣赏。”

宁愿淡声拒绝:“我穿着靴子,不方便。”

“把靴子脱了跳,怎么,这点面子都不给赵爷?”

赵爷仍为敬酒一事生气,一张马脸拉得老长,那个陈枭不是摆明不把他放眼里,也不把他那位当市委书记的兄弟放眼里么?

眼看赵爷发了话,制片人更是催得不行,恨不能站起来替宁愿。

宁愿余光在众人身上扫过,都是一群流着口水的豺狼虎豹,她才不要在他们眼皮底子下跳舞。

当她是什么了,夜总会的sanpei么?

她咬着唇气呼呼看了陈枭一眼,他方才为小姑娘解围,现在应该也会帮她吧?毕竟只是顺手的事,她知道这里坐着的,没人敢惹他。

烟灰烧到指尖,陈枭微皱了下眉,那nv人的眸光落在他脸上,似乎在等着他开口。

一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