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自那一夜之后又销声匿迹,反倒是戒,在房里消沉了两天,不言不语。

喻蓝只能看见他的沉默。恶魔清醒的时间总归比她长,她知道戒会背着她夜出,只是默契让她选择装作无知。

休假快用完了。

将手上这支烟抽净,喻蓝推开了房门。毫不意外,戒又像具尸体一样坐在房间角落一动不动。

少年一抬眸,就瞥见一抹优雅的深蓝身影。

他的目光终于微动,神色由麻木转为晦暗不明。

喻蓝径直走到戒跟前,意图明显地撩开了深蓝色的睡裙一角,露出内里花纹繁复的三角蕾丝。

“做不做?”

“……”

“我来动。”喻蓝不等他应声,伸手要剥戒的衣服,却被他罕见地推拒。

戒柔声哀求:“晚点再做……”

喻蓝不留情面地冷笑:“平时忍一天就要在我面前甩着鸡巴发骚,现在四天没做,让我忍?想看我找野男人了?”

这招激将法倒是对戒十分管用。

即便知道她的初夜就是自己的所有物,知道她除他之外再无其他人,听到她调侃要去找野男人的一瞬,戒就醋得发硬了。

他反手拽过女人的手腕,起身将她压在床上,手指越过蕾丝内裤往穴里探,里面竟然湿滑无比——她在进门之前就已经给自己做过预热了。

“宝贝,怎么骚成这样?”

“方便老公享用,不好么?”

戒哪里受得了喻蓝这么露骨的勾引,不用她扭臀造势,粗大的性器直接挤开滑嫩的软肉长驱直入,钻进她的身体里。

“骚逼这么会夹……肏死你……”

戒凶猛地挺胯撞击,在她体内驰骋的快感驱散了这几日被他怀抱着的不可言说的阴霾。

“想吃老公口水。”喻蓝惬意地舒展开,伸手要勾他脖子。

“宝贝,先喂小逼吃老公鸡巴。”

戒不自然地退缩了。

喻蓝毫不意外他的拒绝。她主动起身拉近两人的距离,圈着戒的脖颈一口啃上了他的唇。

纵使他再不愿意张嘴,也还是被喻蓝吻开了唇缝,被迫接受舌与舌的交缠。

吻毕,她笑得笃定。

“老公,这么怕我碰你,是不想让我闻到你身上其他女人的味道?”

这句话彻底将戒刺激得眼红。

情绪翻江覆海般地滚涌,逼得他又露出那半轮鲜红的魔眼。

不甘,委屈,愤怒,情欲。复杂的情感在体内横冲直闯。

“宝贝,我只忠于你,我是你的狗。你不该怀疑我……鸡巴和嘴巴都只有你的味道,老婆……”

戒撞得有多用力,语气就有多委屈。

只有在床上,他才能把喻蓝宝贝老婆地喊。抽出性器后,又只能喊她姐姐或是蓝蓝。

即便是没有名份的每一天,他都能将一切视作是他对她的占有。

那么漫长与默契的九年,怎么可能是简短的“床伴”两字可以打发的。

他们的关系早已像两团纠成死结的丝线,绝无可能再被拆开。

“我只有你,我只要你,只肏你的小逼……”

“嗯……太重了……”

“今天要把宝贝肏晕,让你再也不敢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幻想。”

“好呀……唔……”

如猛兽般激烈的性交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戒肏红了眼,每一下都撞到喻蓝宫腔深处,龟头重碾慢磨,公狗腰像无情的打桩机快速耸动,最后一轮内射之时,喻蓝已经被肏得睡着了。

戒抽出性器,将熟睡的喻蓝裹进被褥里。他还想继续日常会有的事后吻,这次靠近她之时,又不可避免地怂了回去。

“原谅我。”

他像是做错事在向教堂做着秘密告解的孩子,虔诚又卑微。

戒转过身离开房门,走向喻蓝的办公书房。

喻蓝的笔记本电脑设防重重,戒只知道开机密码,其他都没有对她做出过询问。

很多东西戒不过问,喻蓝会自己一个人蒙头查,有需要的时刻,戒会出来替她施行武力,摆平调查障碍。

他也不想视若无睹,恶魔由人而生,有着比寻常人类更执着或是扭曲的执念。

在决定了要成为“戒”的那一天,他就在全力回避着自己的过去。只要喻蓝调查的东西可能与他的过去有关,戒就会想要主动回避。

回避一切就是他最大的渴望。失忆后和喻蓝并肩而行的日子,与她在街巷出生入死,又在床上欲生欲死,这样的人生他很满足。

不用怀抱可能让恶魔泯灭人性的记忆,享受进她的书房查资料。

——ark方氏投资集团。

与蜘蛛相关的文件夹里,全是围绕着这家已经在十余年前解体的投资集团相关的情报。

财阀方家的家族企业,除矿产房地产以及公路投资外,集团捐建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