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谈言见到这人后,并没有过多在意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他身侧,穿着一身米白色西装的谈诗。

谈言自从上次在酒吧,被孟祈年带走后,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就没怎么见过谈诗,时隔一个月再见,谈言惊觉谈诗瘦了很多。

他脸颊上的骨头外突,单薄且消瘦,凌厉地宛如一把刚开锋的利刃。

与谈言一同回头看的许清如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谈诗后,愣道:“谈言,你和门口那俩黑白无常认识啊。”

“……”

该说不说,许清如这个比喻形象且生动。

谈诗一身米白色西装,消瘦凌厉,陪在他身边那人一身黑色西装,面色苍白,一点血色没有。

他们一黑一白,真有点黑白无常那个意思。

谈言不想笑,但却忍不住,他乐不可支,指着谈诗道:“那是我哥。”

“你那个哥”还从被谈言零封了的事实中回过神的楚耀,眉头紧皱,一脸阴郁道。

“啊?”不知道楚耀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谈言还是回道:“我亲哥,怎么了,你认识我哥呀,楚教练。”

楚耀不认识谈诗,但却认识和谈诗在一起的那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你哥怎么会和陈舟混到一起去了?”被零封了,楚耀本来就不开心,见到陈舟,他就更不开心了,他眉头皱的很紧,道:“他不知道陈舟和李倾还有孟祈年他们关系不好吗?”

不久前,谈言刚从李倾嘴里听过这个名字,他错愕道:“他就是李哥嘴里的陈舟吗他和祈年哥关系不好吗?”

楚耀压根就不想提起陈舟,他翻了个白眼,没说话,与此同时,陈舟也看到了楚耀。

虽然楚耀是陈舟从孟祈年哪里撬来的,但某种程度上他也算是楚耀的前男友。

见到楚耀,他怔了一下,但却很快恢复过来,结束鼓掌,转头指着谈言,笑道:“谈诗,那个就是你弟弟吗?”

“对。”谈诗道:“怎么样,陈少,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看起来还不错。”陈舟道。

闻言,谈诗打蛇上棍,立刻问:“那我拜托你的事,陈少……”

“让我出面作保,让银行继续贷款给你们集团那件事吗?”陈舟道:“谈诗,你们集团现在捅下的篓子比天都要大,你弟弟再合我口味,也不值得让我为他冒这么大的险。”

“陈少,那点事对我们来说,可能比天还要大,对你来说,不也就一句话的事吗?”丢船事故以后,高额的债务压得谈诗已经好几个月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他眼底的黑眼睛重的吓人,但他却依旧能很好的保持风度。

陈舟不动声色,“我都不知道我的话什么时候这么管用了。”

楚耀还谨记李倾走时的话,绝对不能让陈舟见到谈言,见陈舟和谈诗不仅一刻不停的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打量一眼谈言,楚耀的眉头越皱越紧,而身为当事人的谈言则被陈舟打量地浑身不舒服,上次在酒吧的记忆,这刻在谈言脑中复苏,李倾揍他那幕不停在谈言眼前播放,谈言似有所感,惊恐地往楚耀身后躲,楚耀看见,挡住他,走过去道:“陈舟,你来这里干什么?”

长大

“我吗?”有几年没有见过楚耀, 久别重逢,陈舟愣了一下, 道:“不做什么,就是来看看。”

“看什么”楚耀尚不知道谈诗和陈舟的交易,但他谨记李倾所说过的话,别让陈舟见到谈言,蹙眉冷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从这里离开。”

“哦”闻言,陈舟竟也不争辩, 笑道:“知道了,我这就走。”

说完陈舟要离开,谈诗阻拦道:“陈少,我们的约定”

“你没看到吗?谈诗。”陈舟道:“这里不欢迎我们, 我们再留下就有点不解风情了。”

说完,陈舟先一步离开,见他要走, 谈诗也顾不上谈言, 一路小跑追了出去。

但在离开之前, 谈诗无奈地望了谈言一眼, 然后又重重叹了口气。

他眼中的无奈清晰可见。

谈言看到了,等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消失在了球馆后,谈言从楚耀身后钻出来, 小心谨慎道:“楚教练,那个黑衣服的人是谁呀?”

“陈舟。”楚耀不怎么想和陈舟搭上关系, 随口道:“祈年之前的发小。”

“哦。”谈言听完点了点头, 小心翼翼望向了陈舟离开的方向,虽然他不喜欢那个黑衣人, 但他也能大概猜出来,那个黑衣人是被他哥带来见他的,谈言不安地低下了头。

过去这几天,他一门心思都扑在孟祈年身上,有些忘记他家现在的窘境。

虽然谈闻军和谈诗都不怎么跟他说,但他知道他家上上个月丢船之后,欠下了一大笔债务。

“楚教练。”谈言没心情训练了,低头道:“我有点事,我想请假先回去。”

“你有什么事”楚耀问。

谈言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望着谈诗离开的方向,局促地搅动着球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