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容攸然穿了羽绒服,还因为褚峥的逼迫套上了一条秋裤,戴了围巾和帽子,此刻看向霍曙明也打了个哆嗦。

容攸然皱皱眉:“你脸都冻白了,怎么不加衣服?”

霍曙明翻了个白眼看他:“还不是因为要回去相亲!”

说着打了个喷嚏。

容攸然看向他:“你今天过来干嘛?褚峥在公司。”

容攸然不觉得霍曙明是来找他的,自从电影杀青后,他们就没了别的联系。

霍曙明戴了个口罩:“还不是我哥喊我来陪你的。”

“褚峥?”

“是啊,要不然我能屈尊就贵的过来,就为了陪这只曾经扯了我腿毛的小东西做绝育?”

“……”

倒也不用说的这么清晰明了。

容攸然有些沉默。

今天能亲眼盯着这破猫做绝育,霍曙明有种大仇得报的胜利感。

尤其进了宠物医院,看见做完检查的奶牛猫被打上了麻醉,他单手插在皮衣里,还拍了好几张照,笑得很得意:“我说过,得罪过我的,不管是人还是猫,都不会有好下场。”

容攸然:“??”

“很快他就要变成一只公公的。”

“……”容攸然忍不住,但还是提醒道:“它不会变成公公。”

“你这是什么意思?它今天不是回来做绝育的吗?”

“然然是只母猫。”

“什么?!你说这只跟螃蟹干架,又扯我腿毛的黑猫警长是只母的?”

容攸然曾经也很惊讶。

但他现在已经欣然接受,所以他不满霍曙明的话。

容攸然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你不能性别歧视。”

“神他么性别歧视!这只这么凶巴巴的猫,怎么可能是只母猫!”

“母猫也可以当黑猫警长。”

“……”

“你刚刚的话我录下来了。”

“??”

“如果你日后但凡有任何诋毁我们家警长的言行,我就把你性别歧视的这段话发到网上去。”

“!!!”

小警长做完绝育还要观察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容攸然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停留在睁只眼睛吐舌头的小猫是什么,大大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有些呆滞。

猫咪的肚皮被剃了一块,但伤口不大,不到两公分。

听医生说只缝了一针,很快就能拆线愈合。

“宠物做个痊愈而已,不是吧,你的表情怎么和家里人做手术也一样。”

容攸然收回脸上的柔软表情,他一脸冰冷地看向霍曙明:“霍导,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不确定到底是谁进医院。”

“……”

霍曙明挑眉:“容攸然,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很嚣张?”

“有吗?”容攸然还在看猫咪的手术伤口。

“怎么没有以前,你虽然想揍我,但也只是眼神想刀我、弄死我,可是现在的你胆儿肥了,你敢当众跟我说了。”

“嗯,人都是会成长的。”

“??你什么意思?”

“以后说不准哪天,我就和你打一架。”

霍曙明本来就不敢招惹容攸然。

现在容攸然后面有人护着,就更不会招他了。

最后这位拽里拽气的霍曙明因为他的不当言语严重中伤了这只英勇的黑猫警长,而在容攸然的冷酷眼神惩罚下,购买一堆猫罐头,猫粮,猫砂和猫玩具。

连续一周的大雨过后,黎江城终于迎来了冬日的暖阳。

可是温度持续降低,已降到了零下。

容攸然带着猫咪去医院拆线,小猫伤口愈合良好,这段时间也恢复了原来的精神,会吃会拉又开始拆家。

容攸然带着猫开车回家,上空零零星星的飘起了雪花。

这是黎江的初雪。

朋友圈很热闹。

不过这和容攸然没关系。

褚峥重新出去上班,褚老爷子最近也扳回了老宅,据说要去伺候那些花花草草,直到褚老爷子走了,容攸然都不敢和他坦白自己现在和褚峥的关系。

嗐……容攸然很心虚。

这么好的褚峥被他给撅了。

至于褚老爷子之前留下的那枚玉佩,也正式落在了容攸然手里。

连带着新落下的雪花。

这场雪雪花不知何时团的更大,鹅毛般偏偏落下,很快地上就积了薄薄的一层。

容攸然收回伸出窗外的手。

刚才还成型的纯白雪花落入掌心的那一刻就开始融化。

抓了个空,容攸然也不生气。

他看着另外一只手上的玉佩:“你说我的名字会不会就因为这两句而来的?”

容攸然摩梭着玉佩上的刻字,突然兴奋。

但很快他垂着头,不满的扯了扯头发:“我在说什么屁话?就容享贵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