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时暖暖觉得有些口干,而盛恬恰好在此时送上来两杯饮料,她往时暖暖手心里递了一杯清甜可口的茉莉花茶,然后没好气地看了项星芸一眼,把一杯白开水重重地往项星芸面前的桌子上放下,才转身离开。

聪明

时暖暖喝了口茉莉花茶,放下杯子笑道:“不好意思啊,我的副店主比较有个性。”

望着自己面前因为大力撞击而洒出一半的白水,项星芸只看了一眼,便无所谓地抬起眼睛:“没关系,这里,我只对你感兴趣。”

又是一句赤裸的表白。

时暖暖叹口气,发愁一般道:“我没有按照你想的那样去做,像你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因为恼羞成怒恨上我,好像也就只能爱上我了……”

真令人头疼,我的情敌是个讨厌的心理变态者也就算了,这下又变成这样……

项星芸却是开怀一笑:“是啊是啊,时小姐,你真的只是学摄影的吗?你真的只是一个茶饮店老板吗?你真的太有意思了,看来我在未谋面前对你的判断有误,你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你更像一个心理大师,对上你,我甚至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还没有人能让我有这种感觉,那你一定也猜到,你的那两份礼物,也会很吸引我,我会帮你把两份礼物拆开对吗?你知道吗亲爱的,你那两个托盘天平让祁霜她爸妈气的恨不得掀桌子,偏偏我在场,他们又非要在我面前做样子,所以只能像吞刀子一样咽下这口气,那两个天平什么意思,是在说他们心里没杆秤,应该好好反思下自己的行为,还是说他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竟然想欺负你?”

她问的越来越激动,眼底闪着兴奋地光。

而时暖暖却字字清晰地说:“都不对。”

项星芸很快问:“怎么不对?”

时暖暖道:“因为这些都是你的阴谋论,我的确是学的摄影专业,我的确是一个开了一个茶饮店的小老板,我拿的那两份礼物,其实拆不拆都无所谓,我只是摆一个态度而已,如果没拆,这两个其貌不扬的包装盒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戏弄,纯粹的戏弄,如果拆了,托盘天平的意思也很简单,我是想说我的心里永远有台最基本的天平,我分得清是非。项小姐,我们那天刚刚认识,我并没有引诱你去拆礼物的心思,是你自己想多了。还有就是,我很讨厌你把我想成一个心理阴谋家……”

“你凭什么认为,单纯和聪明不能同时存在呢?人在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时候,除了调查资料,揣测心理,阴谋诡计……还有一样最基本但用到极致就最厉害的本事,叫观察。”

眼前的女孩坐在刺目阳光与窗帘的阴影交界的地带,穿着一身青白色的长裙,头上用同样青白相间的头绳扎起一个高高的马尾辫。

这样一个清纯可爱的人儿,说出的话却像刺一样直指她的内心,项星芸的所有心思被扒开,却没有半点慌乱和愤怒,反而兴奋至极。

时暖暖却对她这种兴奋感到颇为疲惫:“项小姐,你一旦情绪激动,就会失去本是正确的思考,这你得学着控制……”

项星芸接话道:“不,不用,我只对你这样,我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

时暖暖实在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你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项星芸放缓了音调,语气却依旧耐人寻味:“哦?你不喜欢?”

时暖暖看她一眼:“我当然不喜欢。”

“那如果祁霜对你这样呢?”项星芸突然问道。

时暖暖一愣,脑海中很快浮现出祁霜那张脸上仿佛永远在压制着什么汹涌情绪的样子。

“祁霜,她这样压抑许久的人,疯起来才最有趣吧……”项星芸嘴角噙着笑,声音低低地道。

她的声音处处透着颤抖和危险,仿佛透过她的话语,可以感受到祁霜情绪失控后可怕的样子……

若是曾经最爱你的人,有一天变成了你害怕你讨厌的样子,因为她长期积累的心理问题,这个概率会很高,那你该如何呢?

项星芸看着时暖暖沉默的表情,低低地笑出声。

然而,时暖暖抬起头来,眼神不知为何竟泛着雀跃的温柔的光泽。

“那,我会很喜欢的。”时暖暖这样说道。

项星芸终于有了一瞬的僵住。

“呵,你这么肯定?你让任何一个心理学家去从她的成长历程去分析她的心理,都不会给出她会一直压抑着情绪而又会平安无事的结论,要么有一天疯了,要么郁郁而终。”

“我当然肯定。”时暖暖依旧坚定地说,“她和我在一起,就不需要再压抑情绪了。”

项星芸抱起臂,往后轻靠,问:“你不怕?”

“的确会害怕。”时暖暖承认道。

“那你……”

“我又没说我害怕什么。”

项星芸第一次有种自己被耍的感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一直在被时暖暖带着走了。

“那你害怕什么?”

时暖暖突然神秘地笑笑:“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