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赶到南门之时,只见外面队列整齐,旌旗猎猎,三军将士整装待发,正听候西域都护府都尉甘延寿的训话。陈少奇抬头望去,只见甘延寿高大的身躯昂然立在城头上,正气势汹汹地喊着话,说话间不自觉地就向前了几步,他本就生的高大魁梧,有万夫不当之勇,这么一站,就如一座山一般,而他身边的几个护卫都被他挡在了后面。

陈少奇不由皱起了眉头,飞身而起,一脚蹬在了城墙之上,就借力再向上飞去,只是几步之间,就已跳上了城头,刚上城头之时,就见那几个侍卫突然向他冲了过来,刀剑齐下,竟是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架势,他顿时大惊,刚喊了一声“是我!”就见两支冷箭齐射,从两侧直飞向甘延寿的头部和胸部,那些侍卫听见了他的声音,却毫不犹豫,仍是杀了过来,他只能放声喊道“大人小心!”自己拔剑而出,架住那几人的刀剑,怒喝道:“没看出来是我吗?赵四李三,你们不去保护大人,怎么砍起我来了!小心我看了你们的脑袋!”

那赵四却是冷笑一声,说道:“大人用不着我们保护了,今日只有拿下你们俩的人头,我们才能保住脑袋!杀陈少奇这才醒悟这几人也是被人收买了的刺客同党,眼见着那飞箭就要射到甘延寿身边,心下大急,拼着硬是挨了两刀,硬是冲过了他们的包围,要去挡下那蓝光闪闪的毒箭,他这一跑。全然没顾忌自己背后的防御,那赵四被他硬冲过去,伤了几人。更是大怒,趁他不备之际。一刀就向他的后心砍去。。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只听一阵叮叮当当之声过后,就是一阵雄厚地大笑声。赵四的刀竟然落在了一个小兵的身上,那个小兵看起来瘦瘦弱弱,却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挡在陈少奇地身后。更奇怪的是,他那足以开碑裂石地一刀,落在这个小兵的身上,竟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了回去,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头上,打得他头破血流,那小兵却浑然无事。

而前面的甘延寿,却哈哈大笑着,方才那两支毒箭射来之际。他突然拔地而起,然后大喝一声,双脚踢在了飞箭之上。令其不但改变了方向,而且加快了速度。在李三和另一个叛变地侍卫被笑声震得一呆之际。就已射入了他们的胸口,他们只是闷哼一声。连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就到地而亡。

陈少奇扑了个空,又听到王嫱的惊呼声,急忙转过身来,却见她竟然为自己挡了一刀,先是吓得魂飞魄散,再看到那刀锋还没碰到她的身子,就被一道白光反震回去,这才想起她有玄天玉符护身,比什么金丝软甲都要管用,根本不怕这些个刀剑,这才松了口气。

赵四一见事败,原本六人一转眼的功夫身边剩下的不过是自己一人了,顿时惨然一笑,冲着甘延寿说道:“原来大人神机妙算,不但伏下陈将军这等高手,自己也早有准备,只可惜我不能跟随大人杀敌,反倒要为敌人帮忙,事已至此,望大人以后保重!”说罢,重重地一咬牙,嘴里流出一股黑血,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甘延寿望着他死不瞑目的双眼,长叹一声,说道:“我哪里是神机妙算,只不过见你这几日忧心忡忡,想不到你跟了我十几年,也会被人收买利诱,就算是受了要挟,也不该犯下此等大错啊!云飞,将他们几人拉下去吧,就说是战死的,不报功不报过,就这么葬了吧!”说罢,他转向陈少奇,微微一笑道:“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啊,怎么还领了个小兄弟回来?不是说要回去找人地吗?”他望着王嫱,见她站起身来,眼睛突然一亮,忍不住喃喃地说道:“这果然是人以类聚啊,少奇你已经是我们军中第一美男子了,想不到这位小兄弟一出来,就立刻把你比下去了。”

陈少奇苦笑一声,不自觉地挡在王嫱的身前,说道:“这位是我的一个同乡,本来是跟我一起去天山采药,没想到遇上了郅支地军队去偷袭乌孙,所以赶回来报信。我在路上看到不少哨所守卫被杀,还有人假传讯号,所以担心大人的安危。没想到大人原来早有安排,没让这些奸人得逞,真是我大汉之福啊!”甘延寿哈哈大笑了几声,有意无意地看了几眼他身后地王嫱,也不再追问,只是拉着他地胳膊向城下走去,边走边说道:“你回来的才正是时候呢。若不是你,我就算收拾得了他们几个,也免不了要挂点彩,说不定还真被他们骗去打楼兰了呢。现在你回来就好了,嘿嘿,那郅支老贼,趁你不在地时候可是派了不少人来捣乱,这下就交给你了,务必要让他吃个大亏,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学人玩什么阴谋诡计!”

两人安排了下面的军务,只不过交代了几句,也顾不上多休息,就决定了由甘延寿守城,陈少奇带着高云飞一行领着三千精骑直奔赤谷城而去。原本陈少奇想让王嫱留下休息,后来见她坚持要随军而行,又想起她这一路上对郅支的诡计奇准的预测,只好带着一同前去。几人只是换了身衣服,带上干粮和水就匆匆出发,星夜兼程,一心想赶在郅支和康居王合围之前赶到乌孙。

不料刚进入龟兹,就听说那康居王不等郅支抵达,就已迫不及待地动手了,他所带领的康居军队一路烧杀抢掠,所过之处,皆成荒土,乌孙百姓四处逃亡,那乌孙王过惯了安逸的生活,竟连支像样的军队都组